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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他一定是在苏言溪的房间里。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去见她了,然后见到她昏倒慌张的乱了方寸,平日里那么临危不乱的一个男人,刚才居然在楼下失控地大吼小叫的骂人,只因为下着大雨路不好走,医生晚来了几分钟。
心口,堵着难受,隐隐作痛。
中午吃饭的时候,云开让管家去叫他,他说不饿,然后她没再管他,她自己吃了很多,吃得很饱。
反正不管怎样,她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苏言溪一直到下午两点才醒来,而这期间,萧寒一直都在她的房间里,寸步不离。
如果说不难过,那绝对是假的,云开这会儿都想去楼下骂人。
她实在是对萧寒的那副嘴脸讨厌到了极点!
昨天晚上还那么含情脉脉地跟她说不会跟她离婚,不会跟苏言溪复合,他跟苏言溪已经成为了过去,那么现在这算什么?
可她知道,在这三个人的感情里,她才是那个后来者,即便是她跟他有了婚姻那又如何?他的人只是苏言溪。
只是,男人的话真不可信,以后她再也不信了。
下午云开在卧室里被子蒙着头睡了一下午,一直到景一叫她吃晚饭这才起来,其实她一直都是似睡非睡的状态,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睡不踏实。
晚饭苏言溪也在餐桌上,但云开庆幸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俗话说,眼不见为净。
一开始吃的时候,餐桌上还算安静,大家都默默地吃着,各怀心事。
可大概是有人耐不住这样的寂寞,咳嗽了几声,所以听萧寒关切的声音问:“怎么了言溪?”
苏言溪又咳嗽了两声,润亮白希的脸上这会儿染了层粉红色,她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柔有带着几分娇意,“我没事,是不小心呛了下,寒你不要担心啦,真的没事。”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知道啦,你也赶紧吃。”
云开凭声音可以判断,此时萧寒和苏言溪挨得很近,原本她没胃口,这会儿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索性放下筷子,勉强自己大度地笑了笑,声音也做到温和,“萧寒,你陪着苏小姐再吃一会儿,我吃好了,一一,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我听这会儿外面的雨小了很多。”
萧寒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跟前才吃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粥,以她的饭量,怎么可能吃好了?
“才吃多少?把碗里的粥喝完,菜不想吃算了。”
“不了,你们慢慢吃。”我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们了,她叫景一,“一一,扶我一下。”
景一看了眼萧寒,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但还是上前扶住了云开的胳膊,两人离开餐厅。
萧寒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云开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依然望着门口。
苏言溪看着他,他眼中的温柔是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可如今他却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对她,他即便是还能言语上的温柔,但眼中再也没有了。
难受掺杂着不甘心,苏言溪暗暗地攥紧了手指。
她问:“寒,是不是我惹她不高兴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吃饭吧。”萧寒有些不想说话,可吃了两口却发现食之无味,索性也放下筷子,“你慢慢吃。”他起身离开。
这会儿雨停了,云开她站在院子白色的栅栏边,望着大海的方向,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更乱了她的心。
虽然她知道论吃醋,该吃醋的那个人也不应该是她,而是苏言溪,可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虽然看不到,但只是听着他们那么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温柔对话,她都气得怒火中烧。
她忍住了将饭碗摔在桌上的冲动,但并不代表她真的会无动于衷地继续听他们炫耀他们的恩。
可她到底还是做了那个没出息的人,明明她才是萧太太,她应该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想秀恩滚远点别在她面前,可她终是没那个勇气和魄力,所以她只能选择逃开,不给自己添堵。
夜风有些凉,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样的黑暗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尽头?
萧寒离开餐厅后去了书房,一直忙到深夜才出来,这期间苏言溪去书房给他送过几次咖啡,他似乎很忙,忙得连抬头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寒。”刚一出书房,听到有人叫他,抬头对上苏言溪。
萧寒皱了下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苏言溪身上穿着的是他的T恤,刚好盖着翘臀,再加上她此时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样,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未声先泪,她抬起手抹了下眼睛,一双眼红通通的,嗓音沙哑,鼻音浓重,“我,我刚才做噩梦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伸出手试探地轻轻抓住萧寒的手,“寒,我害怕。”
而此时的主卧里,云开早洗完澡睡下了,只是却睡得并不踏实,许久没做过的噩梦重现,黑暗里,有人扼制住她的脖子,她想要尖叫,想要挣脱,可都不能……
这梦缠绕了她整整一夜,折腾得她筋疲力尽,好在,破晓的时候终于被她挣脱,猛然地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房门从外面推开,萧寒捏着眉心从外面进来,一推开门恰巧看到她坐起来,吓了他一跳,定睛才发现她一脸的泪,脸上还布满了惊恐。
“云开,你怎么了?”他快速走过去,这才发现淡蓝色的枕头,濡湿了一大片,“怎么了?”
云开怔怔的坐在那儿,虽然挣脱了那个噩梦,可依旧心有余悸,没能回过神。
“云开?”萧寒晃了晃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以为她发烧了,他连忙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不怕了云开,我在呢。”
好一会儿云开这才清醒过来,推开他,声音淡淡的,“我没事,现在几点了?”
怀里一空,萧寒有些不适应,抬头看她,她已经转身准备下去,他伸手拉住她,“刚才到底怎么了?”
云开拿开他的手,轻描淡写地开口,“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萧寒一怔。
同样都是做噩梦,苏言溪却缠着他陪了她一晚上,而他的妻子,哭得眼泪都打湿了一半的枕头却告诉他没什么,到底是女人跟女人不一样。
但萧寒也没多想,站起身扶着她进了盥洗室,将牙膏挤在牙刷上,递给她,“一会儿我要去见个客户,今天放晴了,吃过饭让景一带你去海边走走。”
“好。”云开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却说,你干什么不需要跟我汇报,要汇报的人是苏言溪。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昨晚上一晚上没回房间,身上全是苏言溪身上香水的味道,闻着都让人恶心!
“砰砰--”
“寒,你收拾好了吗?”
云开的牙还没刷完,门口响起了苏言溪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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