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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站在萧寒的身边,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他的头在她的胸口,他呼出的热气隔着衣服落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烫,她怕他又发烧了,他这个大男人平日里看着强壮得跟头牛似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连着发烧,还昏迷,真是的。
还好他并没有发烧,她松了口气,揉着他的头发,“虽然是癌症,可只是前期,我问过医生了,做完手术好了,你别胡思乱想。”
其实他刚才的话还真说中了,如果不是他这病,她也许会给他做饭,但绝对做不到和颜悦色。
也许这是他们的命吧,明明并不相,却还有这样纠缠。
“真的只是前期?”其实萧寒在前段时间隐隐有些感觉了,那天他喝了不少酒,后来又连着抽了差不多两包烟,当时她还没有醒来,他不知道她还要睡多久,心里真的既焦虑又难受,所以唯有喝酒抽烟才能让自己稍稍好受一些。
那天他睡到半夜突然被咳嗽醒,还咳血了,他却没有留意,如今看来那时候是征兆了。
都已经咳血了,怎么可能是前期,她一定是在安慰他,安慰他这个将死之人。
他只是感觉很难过,爷爷白发人送过黑发人,如今却还要再一次经历,悦悦也还那么小,还有她,他还没有跟她要一个孩子呢,而他要这样离开了。
一时间他觉得很疲惫,所以韩宁打来电话说一些公司的事情,他竟然萌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念头,他心里想,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他无福消受了,纵然是可以留给他的人,可没有他在,他们又怎会快乐?
他曾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畏惧死亡的人,却在这一刻深深的恐惧。
原来,他也不过只是一个俗人,在死亡线上,他却还想垂死挣扎,想要握住最后的一些快乐,可却是飘渺虚幻的,并不属于他。
云开松开手,低头看着他,他仰起脸跟她对视,漆黑的眸里映出小小的她,那么美,他想要永远记在心里,可是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
他又开始伤感了,他才三十三岁,他曾以为人生还很长,可是他的人生这样突然要结束了。
“你跟苏言溪除了前天晚上,之前呢?有发生过关系吗?”云开问他。
他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如果不是前天晚上,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顿了一下他又说:“昨天晚上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也许,也许我跟苏言溪什么都没发生。”
云开又想起了手机的通话录音,但却没勇气去听,她又问:“你们在一起那二十多天……”
“没有,那天苏言溪车祸,昏迷了一周才醒过来,我一直在医院陪她,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
云开皱眉,她还真没想到,原来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真的没有?”她并不真的相信他的话。
“都到这一步了,我还有什么好对你撒谎的,云云,我喜欢上你了,也许是结婚后,也许是当年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某一天。”
云开揉了揉他的脸,“真是难为你了,要不是得了这病,你是不是这些话都不会跟我说?”
萧寒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许将来有一天还是会说的。”他看着她,像个三岁的孩子眼神可怜艾艾的,令她有些心酸,生了病的人,不管平日里多么的高傲自大,这会儿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说:“萧寒,你记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若有下次,离婚。”
“你原谅我了?”萧寒的眼里闪烁着狂喜的光芒,慌乱地抱住她的腰,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云云我……谢谢你……”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甚至还有些哽咽,将脸用力地埋在她的身上。
云开叹了口气,发泄似的使劲地在他的头顶揉了几下,“你这几天调整好状态,周四的时候做手术,以后不许再抽烟,记住没有?”
萧寒使劲地点头,呜呜地应着。
上午医生和专家都来了病房,萧寒这才知道他的病真的没他想的那严重,真的只是初期。
他突然高兴起来了,放佛是原本宣判了死刑的人又被改判有期徒刑,最后可能无罪释放。
等医生和专家离开后他抓住云开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她,“你那会儿说原谅我了,不许再反悔。”
云开没好气地看着他,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岂有此理!
不过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今天不跟他计较了,省得说她欺负人。
“老婆,我口渴。”
“松手。”
“不!”
“我再说一遍松手啊!”
“我不松!”
“你不松手我怎么给你倒水?”
“……哦。”萧寒百般不舍的松开手,这时候病房门恰好从外面推开,云开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群人涌了过来。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住院了?”
“你这个家伙平日里看着身体还不赖,怎么会生病?”
“以前都跟你说过少抽点烟你不听,这下好了吧?病来了,得意了?”
“……”
云开被挤到了一边,距离病床上的人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原本安静的病房这会儿叽叽喳喳的像个菜市场,吵得人耳膜都要碎掉,脑袋都要爆炸了。
她还从来都不知道这男人居然人缘这么好,她还以为他只有陆承铭他们几个发小呢。
这会儿这群人有男人有女人,年纪从大到小的都有,尤其是这会儿说话的那个女孩,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吧,侧脸很美。
“三哥,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都多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让你早点结婚找个女人,你偏偏不找,这下好了,你得了这病,我觉得你以后也别再糟蹋哪个女人了,作孽。”
“你这死丫头!”女孩旁边站着的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确切说应该也是个男孩,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抬手在女孩的头上甩了一巴掌,“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怎么说话呢?三哥娶个媳妇怎么糟蹋人了?再说了三哥这病又不是不治之症,做个小手术好了,你这个乌鸦嘴!”
“江盛,你怎么又打我的头,我告诉你,如果你把我打傻了,这辈子我赖着你,你得对我负责!”
“你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赶紧长大,我娶你!”
女孩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纷嫩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哼了一声,拉住萧寒的手,“三哥,你看,江盛总是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
人群外面终于有人忍不住开了口,因为实在是太吵了。
“江盛,莫迪,你们两个都闭嘴,平日里吵闹算了,现在是你们三哥生病了,不能消停一会儿是不是?”
“二叔。”萧寒叫了一声。
江中翰点了下头,然后对周围的人说:“你们都出去吧,你们三哥现在需要休息,别说你们三哥烦,我的脑袋都被你们吵得疼,都出去吧,我跟你们三哥说几句话。”
一帮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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