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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云开十五岁生日。
那天夜已经很深了,再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天要过去。
云开的房门从里面突然拉开,她穿着一身可的毛茸茸的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气鼓鼓地拍着对面的房门。
敲了足足两分钟,房门才从里面拉开,易尘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看了她一眼,打着哈欠转身朝卧室里走,“大晚上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云开跟在他后面追了几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瞪着一双似是要喷火的眼睛,仰着脸瞅着他,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也不说话。
易尘眉头皱了皱,看着跟前的小手,伸出手点了一下,“怎么?又犯什么错了?没事,你爸妈今天不在家,我可以酌情给你减刑,自己坦白吧。”说完拿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打着哈欠靠在了床头。
等了半天也不听有声音,掀起眼皮,这才发现云开居然在掉金豆豆。
易尘来云家几年,不是没有见过云开哭,而是她极少哭,尤其是像这种做错了事掉眼泪,所以他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
“有话好好说,今天你爸妈不在家,我可以不惩罚你,只要你能知错改,好了,说说闯了什么货。”
易尘抽了几张纸巾塞到云开的手里,捏着她肩膀上的衣服将她提到了沙发上坐下,他在她对面也坐下,表情严肃,一副你说吧我洗耳恭听的姿态。
谁料云开却哭得更厉害了,也不说话,是哭。
深更半夜的哭哭啼啼个不停,也不说为什么哭,易尘再好的脾气也被她给一点点磨尽,随着时间朝零点逼近,易尘终于忍无可忍霍地站起身,手刚指着门口准备说滚出去哭,别在我房间,她却先开了口,叫他的名字,“易尘。”
云开抹了抹眼泪,苦大仇深地坐在那儿看着他,那模样,那眼神,都能把他上辈子造的什么孽都给勾出来,一副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看得他直发毛,“你倒是好好说说,为什么哭?”
“今天是我生日,爸爸和妈妈都送我生日礼物了,你为什么不送我?”
易尘一愣,盯着她看了两秒,下一秒像是想起什么,迅速起身走到柜子跟前拉开抽屉朝里看了一眼,果真,一早准备好的礼物居然给忘了,他还以为已经送给她了,难怪这丫头能哭成这样子。
瞧他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管用了。
还没等他将礼物拿出来,她抱怨的声音又起,“你说你会送我礼物的,还说早准备好了,可是你看,今天马上要过去了,你骗人,骗子!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大骗子!”
云开说完霍地站起身,揉着眼睛朝门口跑去。
“云云你站住!”易尘叫她,她却没停,头也不回的跑出去,然后是“嘭”的一声巨响,她房间的门被用力地甩上,那震动的门板宣示着她的愤怒和失望,易尘叹了口气,拿着礼物去敲门。
“云云,你把门打开。”
“云云,礼物我真有准备,你开门看看。”
“云云,你要是再不开门今天可真过去了啊。”
易尘敲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试着按了按门把手,“嗒”地一声,门居然开了,他探头进去看了看,只见云开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两只脚搭在床外面,那样子跟个小女孩闹脾气没两样,她其实也是个小女孩。
他笑了下推开门进去,在床边站住,“你不怕把自己憋坏啊?”说着他睨了眼桌上的闹钟,“还有十五秒今天要过去了,如果你不想要礼物算了,那我拿回去了。”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猛然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爬起来,一把将他手里的礼物盒子夺了去,然后去看时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秒针此时指着“11”。
云开“嘿嘿”地笑了起来,傻乎乎的模样实在是可的不行,“还差五秒钟今天才过去。”
易尘有些好笑,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礼物留着明天早上起来了再拆开。”
“易尘,谢谢你。”
“早点睡吧!”
“真没诚意,送人家生日礼物的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在说些什么吗?”
易尘愣了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关了房门消失在视线里。
“算了,看在有礼物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随着房门被关上,云开抱着礼物盒使劲地亲了两口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床上跳了起来,真是太棒了,他没有骗她,他真的有给她准备礼物。
“云云--”正得意忘形,房门又从外面推开,而她居然都没发现!
易尘皱着眉头看着房间里的那个小疯子,本来还想跟她说明天让她早点起床要带她去爬山,想了下又作罢,悄悄关上门离开。
云开当晚拆开了礼物盒,看到是一对紫色的梅花形状的水晶耳钉,高兴坏了,其实不管易尘送她的是什么礼物,她都喜欢。
只是有些遗憾,她因为怕疼,长到十五岁都没有打耳洞,所以只能照着镜子将耳钉比划在耳垂上,这都一直兴奋到半夜才睡,睡觉的时候还将耳钉和盒子一起放在枕边,手摸着,生怕会被人给偷了去似的。
后来,云开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去打耳洞了,不过不是第二天,而是很多天以后,易尘突然消失,前一天还好好的,一觉醒来不见了,自此再也没有回来。
云开难过了好多天,那天她放学回家路过一家精品店,看到有可以打耳洞的小广告,她站在精品店的门外犹豫了好久好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花了十块钱打了两个耳洞。
那天天不好,她又打耳洞耽误了不少时间,爸爸妈妈那天晚上去参加宴会了她想着自己回家还要做饭,所以又在路上吃了东西才回家,等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刚准备去开大门,有人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院墙外的蔷薇藤下,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那天晚上统统发生了。
至今云开都将那晚上的噩梦归结在自己回家太晚上,打的耳洞在那晚之后也发炎溃脓,涂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才好,而那对耳钉被她从那以后藏在了柜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而且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想过去打耳洞,戴耳钉。
甚至,若不是萧寒今天提起耳钉,她都几乎要忘了她曾经还有过那么一对耳钉。
萧寒后来又说了什么,云开再也听不进去,她飞速挂断,拿起桌上的手电筒,慌不择路地朝楼上跑去,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钥匙,然后跑到衣柜前,打开衣柜蹲在地上,将钥匙插进那个矮柜的钥匙孔里,“咔”柜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其实没多少东西,但是放着的却都是不同寻常的。
有一个刀片,是妈妈刮眉毛用的刀片,可那天她却用来割开自己的皮肤,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那个口子里流出来,刀片很锋利,因为隔开皮肤的时候她真的都没有一丝一毫地察觉到疼痛。
还有两个打耳洞的时候精品店送的耳钉,当年那晚上丢了一只,她是在好久之后才在事发地的周围找到的。
再一个便是易尘送她的那对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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