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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正提心吊胆,你倒好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吃东西?”
“嘘--”傅达朝门口瞅了瞅,“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一会儿把他招来,你也甭想好好吃。”
郑君杰瞪了他一眼,飞速用筷子夹菜放进碗里,直到堆成了小山,这才满意地收手,端着满满一碗饭菜站起身,慢悠悠地边吃着边走出房间,站在走廊里瞅了眼木桩子似的杵在重症室门口的兄弟俩,以前还真没仔细的观察过,这俩人从小没一起生活,居然都还没有长残,身高几乎差不多,胖瘦萧寒瘦了点,但从背影这么打眼一看,还真不好分出到底谁是谁。
“小开做检查估计还要等一会儿,你们确定不吃点东西垫肚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知道吃!”萧腾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郑君杰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不吃算了,反正一会儿某人给吃完了你别嚷嚷。”
“傅达!”
一声怒喝在走廊里响起,震得地板都是晃动的。
傅达正在吃酸菜鱼,吃得欢快,这一声怒吼实在太震撼,一不留神,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还不滚出来是不是!”又是一声狮吼,连郑君杰都觉得耳膜快要被震碎了,所以他严重的怀疑离萧腾最近的萧寒,这会儿是不是耳朵嗡嗡作响。
几秒钟后傅达一脸扭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脸惨白,“少,少爷。”
“再吃我让你吃个够!”
傅达指着自己的嗓子,眼神可怜巴巴的,“少爷,鱼刺卡在喉咙了,怎么办?”
“噗--”郑君杰刚吃了一嘴的东西,没忍住全喷了出来,扭头去看傅达,“哈哈哈--”笑得都要直不起腰。
“郑君杰……你闭嘴!”傅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得咬牙切齿,混蛋,什么菜不好做,非要做什么酸菜鱼,绝对是故意的!
萧寒忍无可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呵斥,“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萧腾收了视线扭回头,傅达手抚着脖子,郑君杰擦了下嘴,继续用膳。
大概又过去了二十分钟的样子,郑君杰碗里的小高山变成了盆地,重症室的门终于从里面拉开。
“医生!医生!”萧腾和萧寒同时上前,郑君杰却很冷静地端着个空碗站在距离门口三米远的地方,他想要知道的,想要问他,他知道,会有人替他问。
“我太太他怎么样了?”萧寒抓着医生的手,一张脸紧紧地绷着,放佛稍稍碰一下便会裂开。
“萧先生您别紧张。”医生看了眼一旁的萧腾,称呼云开并不是“萧太太”而是“云小姐”,“云小姐已经清醒,意识很清醒,还能说话,刚刚给她做了身体各项指标的检查,基本上正常,今天再观察一下,如果稳定,明天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萧寒脸上的紧张丝毫没减,喉结动了动,再度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医生这话说得并不肯定,是如果稳定,那如果不稳定呢?
“根据你的经验,她这种情况不稳定的几率有多大?”
医生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应该是思考,过了一会儿很稳妥地说:“根据我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这种情况好坏的几率基本上是持平的。”
萧寒“哦”了一声,松开手,没有再说什么。
持平,也是说好坏各有一半。
萧寒抬起手,习惯性地去搓脸,却发现脸正缠着纱布,最后他的手在半空放下,一双手指扣在一起,嘴唇紧紧地抿着,抿得发白,没有一点的血,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眼底有雾气慢慢腾升,似是察觉到侧面投来的目光,他蓦地撇过脸,连带着身子都转了过去,盯着对面的墙壁,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没有人知道当他得知云开从楼上摔下去昏迷不醒时他有多害怕多无助,他想起了上一次,他那一耳光让她昏迷了几个月。
从他住的那栋楼到这栋楼,中间不过五十多米的距离,可他每走一步都放佛踩在冰面上,他不敢用力,怕把冰踩碎了掉下去,可却不得不往前走,因为那边有他的云云,她在等他,他必须过去。
路上他摔倒了三次,有人过来扶他,他拒绝了,他要自己站起来,哪怕是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到云云的面前,他要告诉她,他后悔了,当初不该答应她说的分开。他错了,不该为了跟她赌气,在明知道贝蓓意图的情况下却不拒绝,让她误会。
他最后是走着过来的,没有摔倒了站不起来,也没有爬着,而是走着,他要告诉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视线越来越朦胧,到最后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很小,很弱,可他还是听到了。
“萧寒,你在外面吗?”
他没有回答,突然却转身跑开了,躲在无人的楼道里,站在墙角,哭得像个没出息的孩子。
云开醒来的时间不长,检查完身体后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安慰门口的人不必担心。
原本醒来是好事,可是走廊外,几个男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拉着一张臭脸,凝重得放佛送行。
乔易是在接到郑君杰电话后一个多小时赶来的医院,云开已经睡了,他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看着,嘴角弯起,果真是没事了,脸都有些粉红了,不再是骇人的惨白。
傻丫头,睡了这一天多,真可把人都给吓死了,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转身,发现走廊里的其他三人脸都不对,气氛也说不出的压抑,乔易皱了皱眉,“云开醒来,你们怎么都不高兴?还是说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没有人回答他,三个人依旧垂着脑袋,活像被抽去了灵魂。
乔易摸了摸鼻子,看来是真的还有什么事,他没有继续再问这几个人,转而去找了云开的主治医生。
从主治医生那儿出来,乔易的心情也好不起来了,他感觉两只脚犹如绑着几十斤的沙袋,抬都要抬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都已经醒来了,明明应该没事了才对。
乔易只觉得心脏那里,血液哗啦啦地流了出来,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相信医生说的,可是那坐在重症室门外的三个男人,他们姿态,表情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其实他很清楚,任何手术后的风险都是存在的,只是如今,他和这另外的三个人一样,却都无法承受任何的风险,哪怕是一丁点的。
走到重症室门口的椅子边,乔易一屁股蹲下去,若是搁在平日,这一蹲,非得他疼得叫唤上半天,但是此刻,他却连丝毫疼痛都没有感觉,身体大概是麻木了。
四个男人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无声无息,安静得放佛不存在一样。
云开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零点,醒来后较之前气好了很多,关键是精神也不错,值班护士见她醒来,过来询问她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她摇头,问了现在几点,护士告诉她已经零点了,她又问自己睡了几天,护士说从送来到现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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