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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看看什么时候结婚,这总行吧?”
许父和许母一听,均是看向对方,喜形于色,连连点头,“当然行了,赶紧商量,今年上半年能结上半年结了,不行的话起码十一也要把婚结了。”
许言乖巧顺从地点头,给父母吃了定心丸,“今年肯定要结婚的,爸妈你们放心吧!”
老两口很高兴,唠唠叨叨地又嘱咐了半天,这才离开。
许言送他们到了楼下,又一直送他们坐上公交车,这才转身折回小区。
刚从电梯里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黄婷和另一个女孩,她有些分不出这双胞胎姐妹,到底哪个是兮然,哪个是翩然。
两人看她回来,均是双眼通红,明显是刚刚哭过。
许言勾唇冲她们笑了笑,“我爸妈刚来了,我把他们送上公交车,你们今天都没出门啊,我正好收拾东西,进来吧。”
打开门,两个女孩走进屋里。
关上门后,她们两人却放佛怎么也忍不住,哭出声响。
许言被她们给惹得眼眶也是一热,不过她快速的撇过脸,紧紧地抿着嘴唇,将眼眶里的泪又给逼了回去。
她笑着从茶几上拿起抽纸盒抽了几张纸分别递给她们两个,“你看你们,哭什么呢?”
“许言,我们知道,你比我们都要难过,想哭你哭出来吧。”说话的是兮然,姐姐。
许言温和地看着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前不知道许诺有事的时候一个样,平静而恬淡。
她说:“我不想哭啊,其实人嘛,谁都会有生老病死这一天,只不过是有些人的寿命长一些,有些人短一些,但是早晚都要经历死亡。”
黄婷擦去眼泪看着她,“许言,我们知道你是在硬撑着,可是你这样真的不行的。”
许言依旧是温和地笑着,声音也不紧不慢的,“我没有啊,我已经哭过了,哭一场行了,再哭,他能醒来吗?他能站在我面前,抱着我吗?不能。而且我哭,他又听不到,看不到,他不知道我的伤心难过心痛,所以,我为什么要哭?”
她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也给黄婷和兮然各自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
“你们先坐,我去给他找身衣服,他身上的衣服脏死了,我要给他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喝了几口水,许言将水杯放下,进了卧室。
她打开衣柜,从她的一堆衣服里面,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西装。
黄婷和兮然均是面面相觑,她这个样子,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两人怕她想不开出事,也跟着去了卧室。
许言听到门口的声音,拿着西装转过身,笑着问她们:“好看吗?这是我给他做的结婚礼服。”
顿了顿,她又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小难过,低声嘟囔说:“本来那时候他的尺寸是这样的,可谁知道,现在瘦成了那样,肯定不合身了,不过现在再该,怕是来不及了,将着这样吧,好不好看?我印象中他还没有穿过白色的西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喜欢。”
黄婷和兮然又是眼睛一热,控制不住地眼泪直掉。
许言似乎也压根并不是真的想要听她们的评价,她转过身对着镜子,将白色的西装比在自己的身上,左右看了看,觉得很好看的。
结婚嘛,白色不是都说是纯洁的意思嘛。
衬衣也是白色的,但是跟西装的白色是不一样的,有些色差,看起来更有层次感,衬衣没有搭领带,而是一个粉色的领结,正好跟她的粉色婚纱相呼应。
她将西装连同里面搭配的衬衣一起,小心的放在床上,装在防尘袋里,领结放在一旁。
接着,她又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几条男士内库。
有黑色的,灰色的,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她有些选择困难症,一时间不知道该选择哪条好了。
她抿着嘴盯着跟前的几条内库,想起那天晚上许诺穿着的是一条灰色的,所以他大概是喜欢灰色的吧,所以他最后选择了灰色的。
剩下的几条,她又重新放回抽屉里。
不过在合上抽屉的时候,她又顿了一下,结婚啊,还是穿一条红色的吧。
于是,她将灰色的换成了红色的。
害怕会不会西裤白色的,内库红色的会透,她又将内库放在西裤里,从外面看了看,发现她的担忧是多虑的,根本不透。
更何况,现在这么冷的天,她还穿着保暖裤,许诺即便是不穿保暖裤,也起码要穿一条秋裤的。
她从衣架上又取下来了一套浅灰色的保暖秋衣裤,放在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跟内库放在一起。
之后是袜子。
鞋子是米色的,那么袜子肯定不能使深色的。
那……浅灰色的袜子吧。
袜子拿出来后,许言从床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男士皮鞋的鞋盒,打开看了看,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将皮鞋上面又擦了一遍。
其实这些衣服,袜子内库鞋子,她买回来后都是洗过,擦过的。
对了,还有手表,戒指。
人家都说女人送男人礼物,如果是自己心的男人,第一次送的最好的当然是手表了,这是她送许诺的结婚礼物,一块手表。
年前买的,是她翻译资料挣的钱,不贵,但也不便宜,一万多一点。
戒指是她找首饰店专门定做的,跟她手上的钻戒看起来是一对的。
将这些东西都放好后,许言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她这才找来几个手提袋,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的小心放进袋子里。
做完这些之后,她怕自己还有漏掉的,又站在卧室里看了一圈。
最后确定是真的没有忘掉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扭头看到房间里站着的两个人,她先是一愣,随即这才反应过来。
她歉意地对黄婷和兮然说:“那个……我要去医院了,他浑身脏死了,我要给他洗洗澡,换干净的衣服,不能陪你们了,真不好意思,还要赶你们走。”
“我们陪你一起吧?”
许言摇头,笑着说:“等明天吧,明天他下葬,你们参加他的葬礼吧,他喜欢朋友,喜欢热闹,人太少,我怕他难过,但是今天算了,我才不要你们看到他的身体,我要给他洗澡。我这个人很小气的,小时候因为他跟一个小区里的一个女孩笑,我跟那女孩打了一架,我让他以后不许对别人笑,只能对我一个人笑,他听了我的话,不过这些年他在南省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了。”
黄婷和兮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然后陪着许言一起到了小区外。
亲眼看着她进了地铁站,上了地铁,两人等了几分钟,等了下一趟地铁上去。
一个多小时后,许言到医院,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萧寒正好从许诺的病房里出来,看到她提着东西回来,冲她说:“你把东西放在病房里,我带你去吃饭。”
许言点头,很听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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