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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脊背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嗵”一声闷响,她听到耳边男人闷哼了一声,这才一个激灵,留意到自己在哪儿坐着,在他的腿上,他的怀里!
她挣扎着要起来,可下一秒,身体被腾空抱了起来,在空中做了个180度的旋转,从背对着变成了面对面。
现在的画面是,她跨坐在邵深的腿上,跟他面对面的坐着,吹风机在两人身体的中间,他的身上放着,而他的那双大手,紧紧地箍着她纤细的腰,令她动弹都不能。
“邵深你放开我,你……唔——”
邵深吻住了她,但这个吻并不贪恋和绵长,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便松开,然后他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声音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低缓温柔,却又带着丝丝的蛊惑,令人难以自持和抗拒,“给我吹头发。”
景一的心再一次飞速地跳了起来,两人离得这么近,这声音他肯定听得清晰明了。
知道自己今天“难逃此劫”,景一索性也认命了。
她拿起吹风机,调到最大的档位,想着的是快点吹完结束。
可谁知道邵深却说道:“你准备把我的头发都烤焦吗?调最低档!”
顿了顿,他又带着些讽刺的神色端详她,“你对自己那么的好,对我为什么这么残忍?你的头发其实烤焦点没关系,那么长。”
被人拆穿了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景一老老实实的将吹风机调到了最低的档位,然后开始吹头发。
给自己吹头发的时候她也没觉得吹头发是件体力活,可是给这男人吹,她觉得这还没一分钟呢,她拿着吹风机的胳膊都是酸疼的。
邵深一开始是享受地闭着眼睛,可没一会儿他却突然睁开了眼,先是盯着她抿着小嘴一脸认真得放佛小学生考试答试卷的严肃模样看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心猿意马了。
她大概是太紧张了,所以坐得笔直,腰杆挺着,浑身都有些僵硬,可正因为这样,虽然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却得到了一项极好的福利。
她抬着两条胳膊一只手给他揉头发,一只手握着吹风机,两人离得很近,她一动一动的时候,胸前的衣服时不时地能够蹭到他的鼻尖,像是故意撩拨,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和急促。
而正在想着快速吹好头发离开的景一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危险。
直到——
“啊——”
身体猛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确切说是咬了一下,她连忙低下头,吹风机都没来得及关上。
是邵深,他忍不住张嘴咬了她。
疼倒不至于,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更加的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你——”
邵深抬起一只手拿掉她手中的吹风机,利索地关掉,扯掉电源丢在了桌上,翻身将她压在了广木上。
“……”景一的嘴唇拼命地一张一合,可是半天却发不出声音,她知道自己这是紧张的表现,太紧张了。
她已经不再是个女孩子,知道接下来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可心里依旧害怕,甚至抗拒。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邵深的胳膊,指甲似乎都嵌进了他的肌肤里,可她却更加的用力,不敢松手。
“我……”她看到头顶明亮的灯,她知道逃不掉,可她不敢面对,“能不能把灯关了……”
邵深双手撑在她的脸侧,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抬起一只手按了开关。
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但是,窗户之前大概是拉的时候有些慌张,还留下两道缝隙。
室内一暗下来,外面明亮的灯光从缝隙间照进来,放佛把黑暗切开成了几部分。
而广木却正好在切开面上,黑暗与光影的交错中,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将窗帘摇摆,整个世界都放佛变得有些影影绰绰,充满了迷离的色彩。
景一看着身上近在咫尺的男人,纵然是在黑暗里,她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像黑宝石一样,散发着幽邃的光泽,令人移不开眼睛,放佛灵魂都被吸了进去。
她听到黑暗里自己的声音也如这交错迷离的光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也如同她此时乱七八糟的心跳声,“那个……我……我紧张,我也害怕疼,你……你能不能轻点?还有,我……我一会儿还要去疗养院,你快点结束。”
邵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尴尬,沉默,如同薄雾,慢慢地在整个房间弥漫,然后散不出去,于是越积越多,成了浓雾,所以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了,粗重,滚烫,不均匀。
景一不知道他此时是怎么想的,也不敢贸然再出声,只是这样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听着他和她彼此紊乱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脸颊感受着从他鼻孔里铺洒下来的滚烫的热气,不一会儿,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开始灼热起来。
室内的温度飞,放佛骤然间提升!
有细小的汗珠在景一的鼻尖浮起,她想抬手擦去,手还没有够到,吻,便铺天盖地的传下来。
她慌乱地应付着,依稀中听到黑暗里他的声音响起,“好,我轻点。”但他没说,好,我快点,这种事,她以后会知道的,快了,才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这一夜,在温柔中他们沉沦缠绵,正如邵深所说的那样,他轻点,如同珍视一件世间独一无二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可是,却没有去管时间的早晚,任何事情,哪里都能两头占,两全其美呢?
于是,景一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很悲催地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了。
邵深没在身边,可被窝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景一快速的掀开身上的被褥坐起身,想着自己一晚上没有回疗养院也没有给阿爸和阿妈打电话,他们肯定急坏了。
她找来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手机关机,她想可能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连忙找来充电器,将手机充电,她开机,这才发现,手机还有两格电。
盯着手机疑惑了一会儿,景一暗骂了一句,肯定是邵深将她手机关机了。
来不及多想,她连忙给阿爸打电话,接了电话才知道阿爸说昨晚上她不是发信息了吗?说在学校住,不去疗养院了,她听了后一脸懵,她什么时候发信息了?
等挂了电话她查看发件箱才知道的确发了信息,时间应该是她昨天晚上洗澡的那个时间。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发信息,那除了邵深也没第二个人了。
这个混蛋!
不过,幸好他发了信息,不然阿爸和阿妈肯定担心一晚上。
算了,扯平了,原谅他是了。
放下手机,景一打算穿衣服,却又一声尖叫,躲进了被窝里,老天,自己的身上……她静了静神好大一会儿这才掀开被子又看一眼自己,这个邵深怎么这么的恶心,吻嘴巴,脸蛋算了,怎么全身都亲啊?该亲的不该亲的地方怎么都亲了?真是太恶心了!
浴室的镜子是一面从上到下的墙镜,站在镜子前可以将自己全身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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