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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不能马上气死,估计也能少活好几年。
他越来越觉得,他这是养个冤家。
“哥你生日是几月?”景一装作没看出来他那难看的脸色,笑嘻嘻的凑过去问他。
“十月!”
“十月初几?”
“十月3号,农历的九月十二。”
“啥?”景一眼睛一瞪,嘴巴张着,那模样简直跟看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良久,她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农历九月十二?哥我没听错吧?”
刘成白了她一眼,“还行,耳朵没毛病。”
九月十二,九月十二,景一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她扭着头仔细地看身边这男人,越看越觉得其实他们俩长得还是有些像的。
刘成不知道她这盯着他看什么,皱了皱眉,“你在看什么?”
景一说:“看你啊,哥!”
刘成无语,“再看一会儿掏钱!真以为你哥这张脸是让你白看的吗?”
“嗯,我知道,一般去动物园都要掏门票钱的。”
“景一你欠抽是不是?”刘成扬起了手,又放下,要是搁在以前,他非打她不可,可现在,不舍得,她脑袋上还有伤,打不得。
景一问:“哥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不?”
刘成翻了个大白眼说:“一一,你是考验我的记忆力的吗?你刚过完生日没多久。”
景一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前方,幽幽地说:“其实我是农历九月十二的人,上户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把九月写成了十二月,其实我每年只过农历九月十二的生日,去年是第一次过身份证上的生日。”
“你也农历九月十二?”刘成挺意外,也挺兴奋,“一一,咱俩挺有缘分啊,我比你大了一轮,又跟你是同一天出生,这世上大概像我们俩这样的不多吧?真是缘分啊!也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缘分。”
景一点头,侧脸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啊,很有缘,很有可能我们是一个妈,我说的是亲妈。”
刘成皱眉,“什么意思?”
车子找了个地儿停了下来,正好外面有个卖蛋糕甜心的店,景一下去买了些吃的,坐在车里边吃着边跟刘成讲述了他们可能是兄妹的经过,她讲得绘声绘色,抑扬顿挫,听得刘成都觉得这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总之,挺凄惨的故事。
“好了,事情是这么个事情,经过呢是这么个经过,但是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大哥,这事儿还得做个医学鉴定,你跟妈做个亲子鉴定吧。”
“不做!”刘成想都没想,直接否决了。
“为什么?”景一不明白,塞了一个抹茶蛋糕到嘴里,给他也塞了一块,“很好吃的,你别皱眉我跟你说,你这一皱眉年纪看起来可比我大的不是十二岁了,而是二十岁了。”
刘成嘴里吃着蛋糕,瞪着她,“我才不是你亲哥!”
他才不要当她的亲哥,虽然他知道,这辈子也只能以哥哥的身份守候她,可那是以哥哥的身份,只是在情里换一种方式来她。
可是她却说他是她亲哥,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景一知道他一时间肯定很难接受,但是有些事情是这么回事,你接不接受,它摆在那儿,它是事实。
她残忍而又理智地说:“这不由你说了算了。”
刘成心里窝了一团火,无处发泄。
……
景一按照邵深给的地址,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给他打电话。
“33楼,你自己上来。”
景一跟刘成一起上了楼,其实刘成不愿意上去的,他不想看到邵深,既是因为烦邵深,还因为,其实他有些心虚,自己做了什么,他心里有数,这跟做贼一样,纵然是没被抓住,自己也心虚。
33楼很快到了,门虚掩着,因为是直梯,一层一户,所以景一也没有犹豫,拉开了那虚掩的房门。
小白狗大概是听出来了主人的脚步声,从屋子里跑过来。
“阿明。”景一弯腰将小狗抱起来,嗅了下鼻子,“好香啊,阿明,你洗澡啦?”
刘成凑过去也闻了一鼻子,嫌弃道:“哪里香了,分明是臭!”
正在厨房里切水果的邵深,端着刀的手一抖,锋利的刀刃不知道怎么的从砧板上的苹果上面来到了他的手指头上,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流了出来,当即染红了手底下的一块切好的苹果。
“嘶——”
邵深立马放下手里的刀,没放好,刀又掉在了地上。
景一听到声音,闻声看过去。
只见开放式的厨房里男人背对着门口站着,她皱了皱眉,问道:“邵深你怎么了?”
邵深没理她,打开水管冲着手指,鲜红的血液混合在水流中,打着圈从下水口里流下去。
景一看了看刘成,将怀里的小白狗递给他,人朝着厨房里的人走过去。
走近了一看,她吓了一跳。
“家里有药箱吗?”
“卧室里。”
景一匆忙跑去卧室找药箱,刘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狗,觉得他跟小狗留在这里是多余的,他转身,抱着小狗离开了。
景一找来药箱,从里面取出碘酒,纱布,然后看到还有止血的药粉,也一并拿了出来。
“把手给我。”
邵深磨蹭了两秒钟,这才将水管关掉,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转过身,别扭地将手伸出去。
景一看着他那手指头,只觉得头皮发麻,都露出手指上的骨头了!
看样子一会儿处理完还必须去趟医院。
她先用碘酒消了毒,然后将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
“疼!”邵深皱着眉头,对她如此粗鲁的行径表示抗议。
景一却抬头翻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了,这点疼都忍不了?”
“男人怎么了?男人不是人?男人不能疼?”
这话一语双关,是控诉,是抱怨。
景一没理他,上好药,用纱布包好,然后收拾药箱,嘴里又说:“还是去趟医院,我估计还得缝两针。”
邵深靠在灶台上,看了看被缠得又粗又大的手,淡淡地来了一句,“没必要。”
景一顿了下,没再说什么,将药箱放回原地,又回到厨房,捡起刀洗干净,将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洗手池也清理干净,沾上血的苹果丢进了垃圾桶。
扭头这才又问他:“还吃不吃苹果了?”
邵深扫了眼砧板上的苹果,点头,“吃,一天都没吃饭,吃个苹果垫垫肚子还能把手切了,唉!”
他叹息,眼睛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她却没看他,打开冰箱取出来一个苹果,又拿起削皮刀,站在垃圾桶旁边,利索地削着苹果皮,不一会儿削好了,看也不看他,递过去,“吃吧!”
邵深面无表情的接过来,准备吃,又皱眉,“你刚才抱狗了,你洗手了没有给我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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