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2页)含苞待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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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成,”以往兄妹俩同吃同寝的时日多了,湛莲自是不在意这个,“你我现在身份不同,明儿春桃他们进来看见你,那可怎么办?”

    “朕明儿一早走。”

    湛莲知道他政事辛苦,不忍心他早起奔波,板脸叫他离开。

    “那朕看着你睡着了才走。”湛煊咬牙道。

    湛莲板着脸暗自好笑,却不松口,“不行,你最会哄人了,哪次不是说看着我睡,结果隔天一大早,顺安公公在外边叫人。”

    湛煊被撞破诡计,蔫蔫下了床,他慢条斯理地将锦衣穿回去,像是条没精打采的龙,看上去可怜兮兮。

    湛莲强忍笑意,紧抿着唇不说话。

    湛煊费了一柱香的功夫,才算将自己打点好了,他对着坐在床上的湛莲道:“你睡罢,哥哥走了。”

    湛莲嗯了一声,果真放下床帐,自发躺下了。

    湛煊嘴角蠕动两下,这可不是他的莲花儿么,狠起心来比谁都狠。

    听得步伐沉沉远去,湛莲躺在帐里,唇角高高上扬。分明都两年了,哥哥还这般没长进。

    过了须臾,室内安静无声,湛莲试探地叫道:“三哥哥?”

    “……嗯。”须臾,床角边传来低低一声。

    湛莲哭笑不得,这哪里是真龙,分明是一条遭主人遗弃的小狗。她再狠不下心,起身掀了帐子道:“我这会儿又不想哥哥走了,哥哥来陪陪我罢。”

    湛煊自阴暗处闪出身后,喜上眉梢,“朕知道莲花儿舍不得哥哥。”

    “明儿我舍得了。”

    “朕知道,朕知道。”湛煊笑眯眯地再次除去黑衣,坐**中。

    湛莲却翻身下床。

    “你做什么去?”

    “哥哥先躺着,我一会来。”

    湛莲趿鞋下床,放下帐子后走出门外,在门边唤了小草来,交待道:“我觉得有些冷,你再帮我拿一床被褥来。”

    小草道:“奴婢一会儿送到夫人房里去。”

    “不必,我等着你,今夜吃多了些,我站着消消食。”

    小草应了,过了片刻抱了一床崭新的褥子过来。湛莲接过,又道:“我这会儿脑瓜子有些疼,恐怕是受了风寒,明儿我想晚起两刻,太妃若问起,你帮我告个假。”

    “夫人是否要奴婢叫太医来看看?”

    “夜这么深了,不必麻烦了,许是发一场热,明儿好了,你也去睡罢。”

    明德帝在里头听了个七七八八,唇角含笑地躺进床中。最心疼人的,还是他的莲花儿。

    湛莲捧着被褥进来,一股脑堆到湛煊身上,“哥哥盖这床,免得晚上抢我的被子。”

    湛煊听了这话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睡觉不老实似的。

    湛莲爬**,湛煊帮她把被子盖好,还将压床的如意压在她的脚边。

    湛莲道:“不压那个,热。”

    湛煊似是犹豫了一瞬。

    湛莲道:“哥哥,我现在身子好着呢,不会着凉的。”

    湛煊这才将如意放开了,他侧身躺下,凝视湛莲百感交集,“朕是草木皆兵了,朕更怕,明儿起来是一场梦。”

    “不会的,我明儿还会用挠痒痒*叫哥哥起床。”

    湛煊这才安心笑了。

    不出片刻,再也熬不住的湛莲沉沉睡下,毫无睡意的湛煊微笑凝视着那安睡的娇颜,黑眸如同平静的海面,底下却藏进了海啸般的深沉。

    ***

    翌日,注视着湛莲一夜未眠的明德帝为好梦正酣的湛莲掖了掖被子,起身自地道回了乾坤宫。顺安在内殿里守了一宿,以为主子又偷偷去了菡萏宫,不敢多问,只让宫婢们进来洗漱更衣。

    不多时,皇帝上了早朝,在朝中蓦地宣布设置水利局,目的为开挖水渠,将青州一带香江之水引入豫州,以解豫州地等常年干旱之苦。朝中震惊。

    香水南调,虽是一项浩大工程,但若功成,确是造福万千百姓的大事。

    众臣跪拜,齐呼吾皇圣明。

    明德帝哈哈一笑,却说是因一女子启发得此妙想。

    顺安站在一旁却是震惊。这事儿是两年前陛下与永乐公主闲话时引出的妙计,只是当年驱除南疆蛮子,国库紧张,又因永乐公主生病之事搁浅。陛下压置两年,连官员人选都快盘算好了,为何今儿说是一女子启发妙想?如果那女子是永乐公主,又怎会看见陛下欢喜之色?

    这厢皇帝一下朝,赏赐之物进了宁安宫偏殿。一件苏方国进贡蚕丝裙,一套茉莉莺语金绞丝头面。虽不多,但颇为贵重。

    皇帝陛下赏谁罚谁,都是后宫中的头等大事。这段时日常常听见赏赐给德妃,今儿好容易赐给了别人,只是这别人居然是皇帝陛下最为厌恶的全雅怜。

    这究竟是吹了哪阵子的邪风?昨日全雅怜当众赢了德妃四千彩匹,今儿又被陛下御赐什物,究竟这一天里头变了什么天?

    这还并非心血来潮之举,一连三日,皇帝日日下朝都有赏赐,并且赏赐还愈来愈多。后宫暗涛汹涌,当事者却丝毫不见喜色,反而叉着腰黑着脸瞪着才赏了她一堆东西的天子,“三哥哥,你看你眼底灰青,今儿你说什么也要回乾坤宫去,好好睡上一觉!”

    湛莲自前日与湛煊重逢共寝,昨日皇帝夜里再来,真个老实坐了一会便走了,谁知湛莲蓦地醒来,却见他坐在床边凝视她出神。那会儿天都已灰蒙了,湛莲竟不知他来了多久,又坐了多久!

    湛煊夜里再来,湛莲仔细瞧他遮掩不住的黑眼圈,便笃定了三哥哥这两夜恐怕都只顾看她,不顾歇息了。

    湛煊被妹妹一通管教,靠着床沿坐着还理直气壮,“朕昨儿是睡醒了过来看看你。”

    湛莲皱皱小鼻子,她不信这撒谎的龙。她瞅了哥哥一眼,过去挨着他坐下,扯扯他的袖子。

    湛煊闭目假寐。

    湛莲扑哧一声,这是怕她现在赶他走?她娇地搂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哥哥担心些什么,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么,虽说我换了个模样,但没缺胳膊没少腿,连咳也不曾咳一声……”

    昨儿夜里咳了两回。湛煊在心底反驳。

    “哥哥还怕我飞了不成?”

    湛煊眼闭得更紧了。

    湛莲好笑抿嘴,冷不丁拿手去挠皇帝的胳肢窝。湛煊一时不察,被她挠得笑倒在床上。

    皇帝怕痒这事儿惟有湛莲知道,即便有宠妃恃宠时大胆戏挠与他,他也端着装作不痛不痒。只是宝贝妹妹一挠,他便绷不住了,蜷着身子歪倒在床,湛莲还不依不饶扑了上去,湛煊轻笑两声,伸出长臂反击。湛莲原是不怕痒的,如今居然也怕痒了,咯咯笑着转攻为守。湛煊见状,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长指在她身上作怪,挠得湛莲受不住**吁吁,连连告饶。

    “三哥哥,我不玩了,你还闹。”作妹妹的总是耍赖的主儿。

    湛煊还压在她身上,往她腰上捏了一把,“玩不过耍诨,瞧朕养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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