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第1/2页)含苞待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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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明德帝被一群主和亲的大臣堵在泰来斋,七嘴八舌地请他三思深思,他只如秋风拂耳,心不在焉地频频向外张望。

    彼时外头传来动静,顺安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湛煊便知莲花儿定是进了西殿了,不耐烦地想打发人走。

    谁知这些个臣子都是些顽固的,又将他拖了好一会儿,皇帝这才忍无可忍地道:“朕意已定,再多言者立斩。”

    大臣们这才消停了,湛煊迫不及待扔了装模作样的朱笔,三步并两步往西殿走,顺安在后头喊也喊不住。

    止不住上扬唇角的湛煊跨入西殿,还没站稳挥手让宫婢退下,目光直直锁向坐在软榻上的湛莲。

    湛莲今日梳着梅云髻,斜插着一根玉簪,身着一袭连身月白缎裙,系着银白镶金边腰带,外披月白绣暗云纹大袖袍,莹白的脸颊飘着绯红,加之那艳若桃花的绛唇,真真美得令人无法移目。

    怎地只隔了一夜,他莲花儿又变美了?湛煊的眼神黯沉下来。

    湛莲见三哥哥来了,破天荒地有些害臊,低头不去看他。

    湛煊沉沉笑出声来,上前挑起她的下巴,躬身亲了上去。湛莲吓了一跳,不忘这里可是书房,她双手推拒,身子往后倾想逃开。湛煊倾身不停地追啄着她的唇瓣,一个后仰一个前倾,二人不知不觉中交缠间倒入榻中。湛莲头上的玉簪掉了,却无人去管,湛煊捧着她的脸儿不停吮吸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厚实的大舌探进她的口中横行霸道,迫使那香嫩的小舌不停地与之交缠,湛莲皱眉呜咽,舌根都痛了还不见哥哥停下,奇怪又舒服的感觉又爬上全身,她既想放任三哥哥一直亲她,又想马上叫他停下。

    湛煊贪得无厌地舔了又舔,亲了又亲,直想在这儿办了她,但昨夜那不可磨灭的阴影叫他找回了些理性,他与莲花儿的第二回定要花前月下,令她□□,叫她彻底遗忘了初夜的……失策。

    湛煊好容易停了下来,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她溢出的甜津,轻喘着气道:“莲花儿,你且等一等,朕先腾出皇后之位,便立即迎你进宫。”

    湛莲原是气喘吁吁眼儿迷离,闻言说道:“三哥哥扶我起来,我有事儿与你讲。”

    湛煊总算能毫无顾忌地亲吻心肝儿,见她媚眼如丝,一阵动情又俯首猛亲,整个西殿全是那羞人的啧啧交缠声,湛莲难耐地扭了身子,湛煊自知再不停下便煞不住时,他才猛地起身,一把将她双臂抬起,湛莲身子软绵绵的,好容易扶着椅扶才不至瘫下。

    湛煊灌了两口茶消火,又倒了一杯茶喂湛莲,湛莲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干净,这才发现自己头发乱了,簪子掉了,口脂也被吃干净了。

    她含羞带臊地嗔了哥哥一句,拿来铜镜,自发理了鬓容,重插了玉簪,拿了口脂正欲涂抹,坐于她对面看她梳妆的湛煊却伸手拿过。

    三哥哥为她抹唇也不是头一回了,湛莲挑眼看他,也不说话,只微启红唇等他为她着妆。

    谁知湛煊这回并不拿口脂管儿为她抹唇,而是以拇指挑了一层脂膏,伸手便往她嘴儿上按去。

    那粗砺的指腹在下唇来回摩娑,竟与亲嘴儿一样羞人,湛莲好容易淡去的红潮又飘上双颊,她难为情双手让捉住他使坏的大手,娇嗔喊道:“三哥哥……”只是那被亲吻过后的声音软绵绵的,不似嗔怪反似撒娇。

    深邃的黑眸更加幽暗,湛煊粗指一滑,钻进那小口中缓缓拨动她的小嫩舌。

    湛莲一张脸又涨得通红,他、他怎么能这样儿!

    小嘴好不容易逃出魔掌,湛莲还来不及开口责怪,三哥哥又倾身上来,将她的口脂吃了干净。

    如此反复两次,湛煊才总算消停了,他炽热的目光紧锁着湛莲,哑着声音道:“莲花儿,你真美,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姑娘。”

    湛莲这时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晕晕乎乎,她原不知听三哥哥夸了她多少回了,每回都欣然接受,这回不知怎地,竟有些害羞起来,小脑袋往他胸口埋了埋。

    湛煊轻笑,以指摩挲她的脸颊,“还痛么?”

    湛莲不知他问的什么,仰头拿着迷蒙水眸看着他。

    “朕是问你,这儿……还痛么?”湛煊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覆在她的腿间。

    湛莲猛地回神,忙不迭拿开他的大手,“疼……”她娇气道,“昨儿疼了一整夜,早上起来还疼,走路都不能走,我本不愿进宫的。”

    湛煊闻言皱了眉,“朕叫人来替你看看。”虽说处子破红总有些疼痛,但他莲花儿是否疼得久了些?他还不曾动……是否他莲花儿太娇嫩了,还是他太粗鲁了些?

    这么一想了不得,湛煊扬声便叫顺安。

    湛莲急了,小腿儿乱踢,“你叫小公公进来做什么?”

    “叫他去找个妇科国手来替你看一看。”

    “不看不看,我不看!”脸蛋儿红得都快滴出血来,那羞人之处,怎能这大剌剌地叫人来看?

    顺安进来,见莲花公主在主子红着脸怀里扭得跟麻花似的,主子皱着眉头一口一个“乖儿”,知招他进来的事儿还有待商榷。

    果不其然,他立了好一会儿,二人还僵持不下,公主殿下推开陛下快步走了,陛下还不放心地叫她走慢些。

    湛莲出了西殿,顺安知她怕是借口出恭去了,趁着殿内惟剩陛下,他忙道:“陛下,奴才有一事儿惦记着,不知该不该提……”

    “什么事?”

    “呃……”顺安抹抹额上冷汗,明知要说的这事儿定会遭来杀身之祸,但忠仆不是这么舍身取义过来的?他吞吞口水,小心翼翼斟酌用词,“陛下昨夜……”

    这还什么都没说,眼刀子已经过来了。顺安一颗老心肝吓得打了一颤。

    “不要在殿下面前多舌。”湛煊冷冷道。

    “是是,奴才不敢,奴才什么都不知道,”顺安连连应下,抬眼瞅陛下阴沉脸色,苦着老脸道,“陛下定是赏赐给了殿下罢……”那后宫甚而整个大梁贵女求之不得的宝贵龙精。

    湛煊一不小心便折断了湛莲的口脂管儿。

    “你到底要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一字字道。

    顺安快哭了,“陛下,是,奴才,那……是否要备下汤药?”

    湛煊一愣。他全不想忆起昨夜之事,倒是忘了这一茬儿。

    他虽希望莲花儿怀上二人子嗣,但她现在还是未嫁之身,况且怕是还不曾做好准备,自是不能出了这等意外,湛煊沉默片刻,“你亲自去煮一碗来,千万别叫人知道了。”

    顺安领了命。

    “再者,别熬得太苦,加些甘草之物。”湛煊又添一句。他莲花儿怕苦,还是永乐时,怕他与淑静太妃伤心,再苦的药都捏着鼻子喝下去,时而干呕,看得他心跟针扎似的。她换了个健康身子回来,他本是立了誓不叫她再多吃苦头,不想自己又惹出这事来,不免心中懊恼。

    顺安一出去,湛莲回来了,“哥哥,我现下又不疼了,都好了。”

    湛煊将她抱在腿上,揉着她的腿儿轻叹一声,“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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