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次为自己的荒唐哑然失笑(第2/3页)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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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怔了怔。

    说实在的,她有些意外。

    她一直想着,让她来侍墨,估计是因为有气没得地方发,方才在院中的时候,陈氏夫妻二人在,如今故意让她来他的厢房,以侍墨为由,行惩罚她之实。

    毕竟,想要找茬儿太容易了。

    比如,墨磨浓了,墨磨淡了,磨墨声音太大了,磨得太多,或太少了......

    没想到竟然还让她坐。

    可是磨墨坐着还能磨吗?

    到时磨得不好,倒正让他找到开罪的理由了。

    不能上这只狐狸的当。

    “谢皇兄,坐着使不上劲儿,我还是站着磨吧。”

    男人看了看她,也没坚持,收了目光,继续垂眸于手中奏折。

    厢房里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只有她手下细细的研磨声。

    忽然,有女子的歌声隐隐约约传来。

    郁墨夜研墨的手微微一顿,见男人似乎也听到了,亦是怔了怔。

    歌声如诉如泣、婉转低吟,很是悲伤的音调。

    细细凝听,能模糊听出在唱什么。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诗词歌赋,郁墨夜虽不擅长,但是,大致意思她还是听懂了。

    是一首思念已故人的歌。

    目光所及之处,看到院中夫妻二人慌乱地起身望向阁楼。

    “怎么又开始唱了?”

    “是啊,快,快去想办法让她别唱了,别吵着皇上。”

    丈夫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往屋里赶。

    郁墨夜想起方才在院子里,夫妻二人跟她说的事情。

    便停了手中动作,看向男人:“唱歌的是这家的女儿,方才听夫妻二人说,女儿患有疯病,所以长年关在阁楼的一间厢房里,没让她见人。原本皇兄御驾亲临,应该让其下来一起接驾的,可恐她惊了圣驾,所以也未让她下来,两夫妻说,不知皇兄知道后会不会怪罪?”

    这基本上是夫妻二人的原话。

    其实,二人跟她说这事儿的目的她也知道,是怕这个男人怪罪,跟她打个招呼,想让她从中通口气。

    毕竟,帝王亲临,所有人迎驾这是基本的规矩。

    所以,她也趁现在传达给这个男人。

    “我跟二人说,皇兄仁慈,且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皇兄绝对不会怪罪的。”

    郁墨夜边说,边睨着男人的反应。

    男人似是对这件事并无多大兴趣,依旧低垂着眉眼在看手里的奏折,只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嗯够了,她的任务完成。

    继续磨墨。

    许是男主人上去也无可奈何,女子一直在唱。

    其实,与其说在唱,不如说在哭。

    反正那声音听起来比哭还难听,莫名地让人毛骨悚然。

    当然,也让人心生凄凄。

    好在,隔得比较远,传过来的也不是特别地吵人。

    而且她发现,这个男人公务的时候,特别专注,一般事情分不了他的心。

    昨日看账本是,此刻批奏折亦是。

    只是,她发现,他不时地蹙眉。

    起先,她以为是奏折上写了什么东西让他烦心。

    后来她发现不是。

    因为他不时摸向自己的后脑。

    是头又开始痛了么。

    郁墨夜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边愤愤地想着,活该,如果方才在医馆门口,他不那样对她,她将治头痛的药给带回来了。哼,自作自受去吧。

    可,一边又有些担心,忍不住一直抬起眼角瞟他。

    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将药丢掉了。

    难道再去医馆给他重新买来?

    她才不高兴呢。

    可是,看他明显比在马车上的时候严重了,很频繁地摸后脑,甚至还不时轻揉片刻。

    郁墨夜看在眼里,虽一声未吭,心里却是如同小猫在挠。

    这痛怎么说严重严重呢?

    正郁闷纠结的时候,厢房的门被人叩响。

    两人皆循声望去,是青莲。

    “方才奴婢去隔壁厢房没看到王爷,原来王爷在这里,王爷抓的药,奴婢一并也煎好了,请王爷趁热服了吧。”

    青莲手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瓷碗上方热气缭绕。

    郁墨夜怔了怔,明显青莲是跟她说的,可是……

    “我抓的药?”

    她怎么有些糊涂呢。

    “是!”青莲微微颔首,娓娓道来:“请皇上和王爷见谅,方才在街上,皇上跟王爷都将药给扔了,奴婢甚觉可惜,奴婢斗胆,本准备偷偷捡起来留着的,不让皇上和王爷知道。只不过皇上的那包已经尽数散开,掉在地上脏了,所以没捡,但是,王爷扔的那包还包装完好,奴婢拾了回来。”

    郁墨夜长睫颤了颤,她丢的那包药捡回来了?

    青莲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是,奴婢回来后打开药包一看,发现并非是治风寒的药。”

    郁墨夜两颊一热。

    汗。

    这样被揭穿了。

    而且,若从青莲嘴里说出来是治头痛的药,那更窘了。

    正想着要不要干脆自己挑明了,青莲已将瓷碗轻放在她面前的桌案上。

    “王爷趁热喝了吧,奴婢还要端药给王公公,先行告退。”

    说完便退了出去。

    帝王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郁墨夜站在那里怔了又怔。

    青莲竟然没提治头痛的药?

    难怪是帝王面前的红人,果然不是一般的懂分寸、知进退啊。

    既懂医,又看出不是治风寒之药,定然也看出是治什么的了。

    想来,肯定是见她买了此药,却谎称是给王德的风寒药,觉得她有难言之隐,所以,也不给她挑明,只是点到。

    好在青莲不知道她用板凳砸帝王脑袋的事,所以,没怀疑药是给他的,而是以为她自己用。

    那么,现在……

    找个理由,将药端走,说回房喝?

    一颗心百转千回,她一个抬眼,见男人正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不喝?”

    男人瞥了一眼药碗,抬眸问她。

    “哦,我……”郁墨夜端起药碗,“其实……”

    男人黑眸如墨,看着她。

    她抿了抿唇,“其实,这药是治跌打摔伤的。”

    男人略略垂了长睫,不知眸中情绪。

    郁墨夜看到他唇角动了动,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嗤。

    她连忙解释道:“昨日我不是摔了一跤吗,伤到了骨头,怕你们担心,我没说,在医馆也故意骗你们是王公公的药,请皇兄见谅哈。还有,我最怕吃药了,太苦了,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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