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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结论。
这个男人不仅有心细心,还非常有眼光。
比如,这两匹绸缎的颜色,宝石绿真的很适合太后。
稳重大方,又不失雍容华贵,属于那种低调的奢华,既风华万千,又不刺人眼目。
而这匹粉紫,也非常配秦碧。
毕竟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若是粉色,未免太过稚嫩,若是大紫,又会让人觉得沉闷,是这种紫中透着粉,粉中带着紫,又出气质、又衬皮肤。
说到底,还是他用了心。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低头,夹起几粒米饭送入口中,忽然听到太后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想必老四也给王妃和锦瑟带了礼物吧?”
蓦地听到老四二字,她回过神,怔怔抬头,见太后正看着她,对面的男人撩袍坐下的同时,也淡淡朝她瞥过来,身侧的几人也全都因为太后的话看向她。
意识过来太后的问题,她讪讪一笑,正想回“没有”,王德竟先笑着出了声:“王爷也是心细之人,在清莱镇的时候,给王妃买了发簪。”
郁墨夜未出口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王德啊王德,平日见你也不是多舌之人,真不知你是想借此恭维我、拍我马屁?还是因为发簪是遣你跟某人跑腿去买的,你要邀功?
总之,你这是坑人啊。
她之所以准备回没有,原因有两个。
一个原因,发簪只有一枚,而此刻坐在她身边的女人却有两个。
最重要的,此问题是太后提出来的,而锦瑟又是太后的人。
另一个原因,她不想将那发簪送人。
因为她自己很喜欢。
现在被王德这样给丢了出来,她该怎么办?
抬眼朝王德看过去,见他身前的主子似是也稍稍侧首睇了他一眼,王德便脸色微微一白低了头。
“发簪?”太后再度出了声,“没想到老四会想着买这些女子喜欢的饰件,倒也是体贴之人,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让哀家也见识见识老四的眼光。”
哪里是我的眼光,是你儿子的眼光好不好?
虽眼光很好,但是你老人家见识了那么多年,此刻能不要见识吗?
郁墨夜欲哭无泪,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话都说到这份了。
起身。
身后青莲将包袱递过来。
她接过,也不打开,只是稍稍扯开一个洞,伸手进去在里面掏啊掏。
所有人都看着她。
其实,她早已经掏到了发簪,自己放的东西自己当然很清楚在哪里。
她之所以一直装还在找,是因为,她在想对策。
拿出来,只有一枚,绝对会得罪太后。
因为她不可能说,这枚是送给锦瑟的。
且不说顾词初是王妃,在跟前,单说刚刚王德,已经非常清楚地说了,买了发簪给王妃。
如果不拿出来,又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一个发簪都不能给人看。
除非……
眸光微微一闪,她边掏,边不动声色地将发簪拢进了广袖中。
所幸袍袖又长又宽大,将众人的视线挡个结结实实。
做完这一切,她蹙眉“咦”了一声,然后,索性将面前的碗碟往边上捡开,包袱放到桌上,解开。
反正里面的女子物件,譬如月经布之类的,早已随着月事走了,被她扔掉了。
都是可以见光的东西。
当着众人的面,她寻了一遍。
没有。
拧眉,咬唇,她回想,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
一不小心对上对面某人的目光,深邃又蕴着一抹促狭的目光。
为什么有促狭?
她怔了怔,却也顾不上想,转眸看向太后。
“肯定跟五弟同车的时候,我们打闹,我一直拿包袱砸他,发簪甩出来掉了。”
郁临旋也是大齐好兄弟,听闻此言,当即接了话。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我记得有一下马车颠簸,四哥正拿包袱砸我,连人带包袱撞到了我身上,当时,我是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包袱里出来。”
郁临旋绘声绘色,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郁墨夜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地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收回目光的时候,再一次撞上了对面男人的视线,依旧深邃却又蕴着一抹……
她心口一颤。
还以为是刚刚的促狭,却不是。
而是冷色。
怎么又变成了冷色?
是怪她不该将发簪弄掉了吗?
“掉了?”太后有些失望,“千里迢迢带回来的礼物掉了着实可惜了。”
郁墨夜蓦地想起什么,“对了,虽然发簪掉了,但是我给词初跟锦瑟还带了别的礼物。”
边说,边自包袱里拿出了两个木雕。
众人看到木雕的时候,都傻眼了。
一个是一只鸡。
应该是*?从头顶的冠,还有形状来看,似乎是只鸡。
只是,只有一只脚。
另一个是个人偶。
应该是个人吧?因为隐约看得出有衣袍,还有头,有发髻,感觉是个女人。
只是,却只有一只手。
大家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粗制滥造的木雕?
其实,郁墨夜自己也是汗哒哒。
这两个木雕是她的杰作啊。
陈落儿跳崖的那夜,她留下一封信离开后,住进了君悦客栈,等着郁临渊一行人离开。
她在客栈里呆了两日,无事可干,翻起了那本专门为请郁临渊帮忙而买的木雕之术的书。
让小二帮忙买了刻刀和檀木,她照着书上面,依葫芦画瓢,学着刻了起来。
最先想雕个人的,结果拿刀的力度把握不了,将人的一只手给搞断了。
后来,她想着,挑个简单点的雕。
所以雕了只鸡。
谁知什么都雕好了,虽然雕得很是拿不出手,但是,至少能勉强认出是一只鸡,只不过,最后雕爪子的时候,又是一不小心,将一只脚给搞断了。
于是乎,这两个杰作变成了这样。
方才太后一直想要看发簪,其实,这并不符合太后一向高冷的性格。
所以,她在想,或许,太后是故意给她出难题。
听到王德说,她买了发簪给顾词初,她故意要看发簪,说不定,只是想看她如何反应?看她如何跟锦瑟交代,如何跟她交代?
说发簪丢了,只是省去了给她看,却并不能改变只有一枚的事实。
锦瑟毕竟是她的人。
所以,她才不得不将木雕拿出来。
她要告诉这个女人,锦瑟也是有礼物的。
木雕正好两个,一碗水端得平得很。
当然,如此蹩脚的木雕,如此难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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