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明显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第2/3页)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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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郁临旋却是被她的笑容刺痛,也失控地低吼了出来:“我若不喜欢你,做什么屡次拒绝太后和皇上的赐婚,到现在还孤身一人?我若不喜欢你,做什么要养这么多你喜欢的小动物?若不喜欢你,为何你的喜好、你的厌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若不喜欢你……”

    若不喜欢,为什么看到你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女人,我会如此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若不喜欢…….

    后面的,他没有说下去。

    因为,说了也是无益,只会让自己更痛,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郁墨夜看着他,看着他眸色痛苦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既然如此,为何不找我?为何不跟我言明一切?”

    郁临旋忽然颓然了下去。

    “我有我的苦衷,而且,谁知道一个毫无记忆的你,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上他,不顾伦常、不求名分、不求任何回报、甘愿见不得光地上他,甚至为他怀了孩子!”

    郁墨夜脚下一软。

    若不是胳膊一直倚靠在笼子边上,她肯定站立不住。

    原来,他连她怀了孩子的事都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又笑了,几分嘲弄,嘲弄他,也自嘲。

    “我不明白,我想不通,一个男人心胸要有多开阔,才会放任自己喜欢的人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要有多无私、多大度,才会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怀孕生子?郁临旋,这是你的喜欢吗?”

    见她如此咄咄,郁临旋也火了。

    “别来质问我!心长在你的身上,我能左右得了吗?做出这一切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凭什么来问我?我不放任又怎样?你会选择我吗?曾经是,现在还是。我只是一个王爷,没有任何后台的王爷,人家是皇帝,是君临天下的皇帝,你要的不是这个吗?”

    郁墨夜一震。

    为他第一次发火的样子。

    也为他说出来的话语。

    什么叫“曾经是,现在还是”?

    什么叫“你要的不是这个吗”?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来五王府,也在这间大棚里,他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对,他说过。

    他问过她,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说过,在他的认知里,他比天子差的,只是一个皇位而已,论用心,论用情,论其他,他觉得自己并不比天子差一分。

    所以,他觉得,她之所以选择郁临渊,之所以会上郁临渊,是因为郁临渊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吗?

    曾经是,现在还是,是什么意思?

    是在没有失忆前,她已经选择了郁临渊吗?

    可是,她不是回朝才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吗?

    而且,郁临渊也从未跟她说过,他们以前认识。

    乱。

    很乱。

    看着郁临旋紧紧抿着薄唇,胸口急速起伏的样子,似是气极、盛怒到了极致,即将要崩溃发狂。

    几时见过他这个样子?

    她认识的郁临旋,邪魅不羁、幽默风趣、没有正形......

    第一次,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

    垂眸,她弯了弯唇。

    罢了。

    过去的已然过去。

    谁是谁非,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算搞清楚了谁是谁非,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人生没有回头路。

    她只知道,曾经的她算讨厌鱼腥味,现在的她,也没有了这个憎恶,在樊篱的偏苑,她为郁临渊炖过鱼汤,当时除了杀鱼费了点劲儿,她并不抵触。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的男人,只有一个,她还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

    其余的,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她有什么必要在这里怪郁临旋没有及时告诉她一切?

    如郁临旋所说,做出这一切的人是她。

    见异思迁的人是她,背叛对方的人是她。

    他这样认为着。

    她只能这样受着。

    毕竟,这是事实。

    比起她的难堪境地,比起她的不知如何自处,他更难受,更痛苦吧?

    她不能再做伤口上撒盐那种残忍的事。

    她不能那么自私。

    那么,一切让她来背吧,背叛,慕虚荣,贪恋荣华富贵,追求权势地位等等。

    虽然,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是郁临渊,而不是大齐皇帝,她甚至还希望他只是郁临渊,而不是大齐皇帝。

    缓步上前,默然将手中的红绸放在郁临旋的手里,她经过他的身边,拾步朝大棚外面走。

    那一刻,她甚至都不想问,他们是怎么相识的,怎么在一起的?

    还有,她不是在岳国做质子吗?怎么会有机会回到大齐,与他结识?

    还有,他知道不知道他跟她不是姐弟关系,如果知道,是几时知道的,如果不知道,他难道不担心乱.伦吗?

    等等等等。

    原本心中的疑问很多,原本想要问的问题很多。

    此刻,她却不想再问。

    算要问,也不是此刻。

    后面再问吧。

    他需要静静。

    她也需要静静。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手臂一重,是郁临旋追上来攥住了她的胳膊。

    “别走……”

    暗哑的声音像不是他的。

    郁墨夜顿住脚步,回头。

    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并没有恢复记忆。

    他不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哪些当讲,哪些不当讲?

    说,与不说,他都是那个失败者。

    嘴唇动了又动,却发不出一个音,他正打算松手放她走,却蓦地听到有道沉冷的声音自前方响起:“放开她。”

    他一震。

    郁墨夜亦是一震。

    两人都循声望过去。

    白衣胜雪的男人,在大棚的门口长身玉立。

    郁临渊!

    两人同时眸光一敛,忘了反应。

    男人凤目微微眯着,看着他们这边,看着他落在她胳膊上的手。

    男人蓦地举步。

    郁临旋呼吸一滞,松了手。

    郁墨夜脸色一变,慌乱不堪中,快速思忖着对策。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她跟郁临旋的对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如果刚刚才来,那还好。

    可,如果,如果早在了…….

    怎么办?

    男人脚步从容淡定,白袍轻荡,衣袂翩跹,一步一步走近。

    郁墨夜跟郁临旋都没有动,看着他。

    看着他走近。

    他却只是走到一半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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