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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然后看着郁临旋,沉默了好久,才问出一句:“你还好吗?”
郁临旋“嗯”了一声,面色一如既往的清淡,“我没事。”
庞淼眼角干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明在路上的时候,觉得有很多话很多话要说,可见了面,又像是这几年两人的相处,无话可说。
“皇上准许我常来看你,你看缺什么需要我带的,下次我给你带来。”
“给我将笔墨纸砚带来吧。”
庞淼一怔,天牢里连张桌椅都没有,而且他手镣脚镣都戴着,带文房四宝来作甚?
郁临旋看着她,“我会写一封休书给你,你回庞府吧。”
庞淼震惊,脸上失了血色。
她看着他,唇瓣抿着,没有做声,带着几分倔强之色,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你们歇着吧,我先回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说完,便转身出了牢房。
待庞淼走后,牢头也锁了门离开,莲妃看向闷头坐下的郁临旋。
“你打算怎么做?”
郁临旋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莲妃眸光轻敛,低声道:“如今,摆在我们母子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说完,还强调了一遍:“唯一的一条路。”
郁临旋再次看向她。
她微微眯了眸子,一字一句道:“跟太后联手。”
“方才那个男人过来你也看到了,左一句死得瞑目,右一句带着上路,说明,他迟早会将我们处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还有,你以为他过来是做什么的,是真的过来跟你说一下那个女人还活着?不是!他是来炫耀的,跟你炫耀他的幸福。”
“你听听他的话,什么叫唯一送给你的东西,什么叫带着上路,今生来世做个念想?他的意思是,不论今生还是来世,那个女人,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而留给你的,只有念想。”
郁临旋脸色白了白,微微抿了薄唇。
莲妃轻睇着他,声音继续。
“明明执了死刑,众目睽睽,怎么还活着呢?说明根本没有想要让那个女人死,而只是给大家唱了一出戏。”
“我当日让你不要冲动行事,你还怪我,我是觉得事情不简单,说不定他故意唱那么一出,目的是为了引你举事,将你一打尽!”
“能这样利用一个女人,想必他对那个女人也没有真心,你若真为那个女人好,应该让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既然不是真正的帝王,我们有责任将其铲除,你也能救那个女人于水火。”
“再说了,跟太后联手,我们并没有任何损失,朝堂之上的事都她负责,我们只是负责后方兵力而已,反正我们横竖也是一个死字,倒不如赌一把。”
“后宫争夺多年,太后之所以能成为后宫之首,本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我了解她,她非莽撞之人,说有把握,一定有把握。”
“你想啊,如果我们赢了,一个毫无势力的太后,又有何惧?到时,还不是我们的天下。说白,太后此时充当的,是车前卒,我们不吃亏。”
莲妃一口气说了很多,郁临旋听着,一直没有打断她的话。
莲妃蹙眉:“旋儿,你有没有听我在说?”
郁临旋“嗯”了一声。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们没有时间了,指不定明日一道圣旨下来,将我们处死。”
郁临旋低垂眉目,静默。
许久之后,抬头,出声道:“如娘所愿,跟太后结盟。”
******
郁墨夜带着六六踏进香凝宫的时候,池轻和两个小不点都围坐在桌案边忙得不亦乐乎。
远远看着,桌面上白花花的,不知是何物?
待走近才发现,母女三人在捏馒头呢,池轻动作娴熟地将揉好的面粉分解成一小坨一小坨,然后再捏出小动物的造型。
两个小不点的小手里也各自捏着一团粉团,毫无章法地瞎捏。
抬头见到他跟六六进来,池轻莫名两颊一红,连忙喊了六六去洗手,然后一起来。
对她的招呼,六六本不情愿。
可看到桌面上捏好的小兔子、小狐狸、小猫咪,好可好有趣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连忙去洗了手。
郁墨夜将他抱到两个小不点边上椅子上站着,三个小家伙一起。
两个小不点还笑嘻嘻地将自己小手里捏的什么都不像的面粉团给六六看,六六小眉头一皱,一脸嫌弃。
池轻低着头忙碌,郁墨夜站在边上看着池轻。
“想不到你的手如此巧。”他唇角轻勾,眸光温柔。
池轻亦弯了弯唇,继续手中粉团的**,“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
两人一直相处的时候,她没有任何记忆,没有任何技能。
后来,她恢复了记忆,却又对他心生抵触,也未曾展示过真正的自己。
且,两人也没有相处多长时间,遭遇了变故,一分开便是三年。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一点一点了解你会的东西。”
池轻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
郁墨夜上前一步,抬手抚上她的脸,她一颤,想要避开,却是被男人的大手捏了下巴:“别动。”
然后,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
池轻怔怔看着他,心跳徐徐加快。
男人温热的馥郁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门上。
“两个小家伙一脸的面粉也算了,你这个当娘的,也弄得小花猫一样,三只小花猫。”
男人一边说,一边拿眼瞥了瞥六六,看到六六的小脸上也未能幸免,他笑着摇头,“是四只,四只小花猫。”
“错,是五只!”
池轻纠正道,与此同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男人俊美如俦的脸上抹了一把。
男人成功挂白。
池轻笑,三个小家伙看到男人不仅脸上有,连眉毛上都是白的,也都咯咯咯笑起来。
男人放了池轻,抬手准备擦拭自己的脸,可手刚落上脸颊又顿住。
没擦、拿开,任由了它去。
并撩袍坐在了桌案边上,“我也来试试。”
伸手作势要拿过一个粉团,被池轻眼疾手快打了手背:“先洗手!”
“哦,对,差点忘了。”男人笑,起身,去边上的铜盆里净手,净完之后,复又回来坐下。
见他拿过一个粉团**,池轻撇撇嘴,“你还是算了吧,你的手是拿御笔的,这个不适合你。”
话音还未落下,男人将手里成形的东西摆在了她的眼前。
赫然是一朵莲。
池轻震住了。
这次轮到男人撇嘴了,俊眉轻挑:“怎么样?还能入你的法眼不?”
“看不出啊,你还会这手?”池轻真的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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