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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萧逸在内的众人见状,心下了然,那种意外她吝啬几滴血的目光都没有了。
萧逸还笑着摆手:“没事没事,本只需要一人的血可,那有劳佳佳姑娘了。”
然而,某人原本让人压力无比的眼神变得更加沉邃,虽面上波澜不惊,却如刀如剑,像是武林高手手中的树叶、或者纸片,看似轻飘飘,却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撄。
庞淼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他怎么会是这种眼神,但是,与他四目对上的那一刻,她真切地感觉到了被凌迟的味道偿。
压迫得她想逃。
快速将视线撇开,她指指外面跟萧逸和佳佳道:“我......我先去马车了。”
然后,转身往外走,可没走几步,身后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既然不取血,将大安换下的裤子拿去洗了吧。”
庞淼脚步顿住,有那么一刻,还以为不是跟自己说的,可是,想到他的第一句,既然不取血,除了她,还有谁。
她回头,看到大安换下来的裤子扔在矮榻边上的一个凳子上。
是一条中裤,还有一条亵.裤。
很脏,有伤口处的血、要沾染的药膏,还有坐在地上弄上的泥。
这不是重点,既然要换下来洗,自然是脏的。
重点是,亵.裤是贴身之物,他让她给一个男人洗亵.裤?
见她站在那里不动,男人又没有任何情绪地问了句:“怎么?陆姑娘是不是不愿意?”
其实,屋里几人都有些意外,意外他们一向做事分寸极好、滴水不漏的大当家的会有这个举措。
且不说男女有别,单说,这个女人还是陆长风的女人,而陆长风是他们此次行镖的金主,这个要求欠妥当。
倚在矮榻上的大安也过意不去,连忙开口道:“不用,不用......”
“没关系。”庞淼将他的话打断,径直走过去,拿起裤子,也不问、甚至看都不看使唤她的男人,而是回身问向萧逸:“请问哪里有水?”
大家又都再次意外了,意外这个女人竟然答应了。
萧逸看看他们大当家的,然后指了指门口,“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马路那边是一条河。”
老大夫也出声道:“嗯,是的,过马路便是。”
庞淼便拿着两条裤子出了门。
心里其实是有些气的,一边走,一边愤愤道:“是谁早上说,我又不是天明寨的人,让大安跟我们同乘马车,男男女女,合适吗?哦,现在,让我给男人洗亵.裤合适了?”
当然,除了气愤,还有些难过。
他自己不在乎她、不将她当什么也算了,竟然还让她给别的男人洗这种贴身之物。
正值深秋,算是日头正好,可河水还是很凉,而且庞淼本特别怕冷,将手伸进去,感觉到那股凉意瞬间侵袭到了四肢百骸,凉得骨头都痛。
她心情复杂地将两条裤子洗好,双手已经冻得通红。
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好,还在医馆里没有出来。
她也没有进去。
看到其他人都奉命等在外面,想来大安的毒解了,队伍要接着赶路的。
所以,她将洗好的两条裤子搭晒在大安乘坐的那辆马车车厢两侧的护栏上。
一行人正好从医馆里出来,便看到她晾晒好后从马车上跳下来,边哈气搓手,边往自己马车的方向走。
“陆姑娘平素是不是从未晾过衣服?”
微凉的声音骤然响起,庞淼一怔,循声望去,才看到几人,郁临旋走在最前面。
闻见郁临旋如此说,她又回头看了看自己所晾的,有何不妥吗?
是说她不该晾在马车上吗?
不晾在马车上有别的地方可晾吗?
而且,要问得这么阴阳怪气吗?
什么叫平素是不是从未晾过衣服?她有没有晾过衣服他不知道吗?
以前多少次他下朝回来,她刚好在院子里晾衣服。
没人知道,她其实是借晾衣服之名,在他必经的院子里等他,因为通常他下朝回来后会直接去书房,她一天基本见不到他。
心里本不舒服,他这无异是火上浇油,当即,她没了好脸色。
唇角一勾,冷冷回道:“的确从未在马车上晾过衣服。”
郁临旋似是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瞥了她一眼,脚步未停。
“算没在马车上晾过,那基本的常识应该有的吧?陆姑娘觉得一旦马车走起来,这样晾着,风不会将衣服吹走吗?”
庞淼怔了怔。
这一点,她还真忽略了。
刚刚只顾着手冻得疼,想着赶快晾了算事,现在想想,的确,马车一旦跑起来,裤子肯定飞了。
但是,算如此,好好说一句‘这样晾不行,会被风吹走’不行吗?
不是惜字如金吗?一句话能解决的事,何必搞那么一堆?
拐弯抹角地又说她没晾过衣服,又说她没有基本常识,至于吗?
庞淼一声未吭,左右看了看,看到路边的石头,走过去,捡起两个大的,再度爬上马车,掏出帕子擦了擦石头上的泥土,“咚”的一声压在裤子上。
两条压好,跳下马车,径直回了自己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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