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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罗哩都快要急疯了,甩着拂尘去戳冬瓜和南瓜的头:“怎么当差的?连个人都拦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冬瓜和南瓜也为难的很,缩着肩道:“师傅,德麟贝勒哪是奴才两个能拦得住的?他要硬闯,奴才两人已经用命拦着了。”
鄂罗哩瞧着冬瓜和南瓜胳膊上还在不断渗出血来,又听着大殿里头没有任何动静,把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后,方才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去自己包扎了去,任何人问起来,都是你们两个自己不小心,无意中用匕首划着了,多余的,一个字也不许提,可明白?”
冬瓜和南瓜也不是跟了鄂罗哩一天两天了,哪能不懂?若是皇上追究这件事儿,他们两个的伤口便是愈合了,也要撕扯开,血肉模糊的给人瞧,若是皇上不追究,他们两个就谁也不能吭声,只当完全没有这回事,疼死疼活都没人管。
打发走冬瓜和南瓜,鄂罗哩原地转了两圈,咬了咬牙,把大殿门推开,才抬起脚来,就听颙琰冷峻道:“鄂罗哩,滚出去。”
鄂罗哩不得已,又去关门,却是偷摸瞧了一眼里头的情形,德麟贝勒是跪在皇上跟前的,虽然手里头还是拿着匕首,但好歹是跪着的,不然的话,他们的命,也该搭进去了。
“手持利器,闯入朕的毓庆宫,你好大的胆子!”颙琰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德麟。
德麟自嘲一笑,丝毫不受颙琰这句话的威胁:“微臣若是怕死,这会儿也不会来了。”
德麟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颙琰:“皇上若是有种,不如直接杀了我!何必用迎娶嫡福晋,侧福晋的事情,折辱于我!”
颙琰双手从身后绕出,将箭袖束起,冷冰冰的看着他:“朕给你一个机会!”
颙琰摆出了架势,却是空着手,德麟从地上站起身来,将那匕首往旁边一扔:“皇上可不要后悔!若是微臣赢了,微臣要带走宛瑶!”
德麟话音一落,颙琰当即沉了脸:“你尽管来试试!”
两人说话间,已经动起手来,鄂罗哩在外头听着,额头上的汗,哗啦啦的往下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悬在半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丢了,不是他对皇上没信心,而是皇上这几年被太上皇磨搓的实在是过了头,这摔跤也许久没有过了,这若是有个万一……
鄂罗哩急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原地不停转圈圈,皇上今个儿瞧着脾性好,在坤宁宫里头和颜悦色的,可鄂罗哩却是再清楚不过,皇上心里头憋闷的慌,却没法子说。
德麟贝勒,这是撞枪口上了。
大殿上,颙琰与德麟谁也不客气,你一拳我一脚,最后还是颙琰占了上风,他在宫中多年,能做到皇上的位置,也不是白来的。
“你竟然还想带走宛瑶?你凭什么?就凭你这一腔热血,不害死她不罢休的精神头!”颙琰也是气的狠了,德麟如此对宛瑶,怎么脸那么大,还有脸说出,要带走宛瑶的话来?
“就凭我喜欢她,没了她不行!就凭我因为有她,不肯碰其他女人!”德麟眼底闪过一抹傲娇:“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宛瑶,是怎么喜欢的?难道给宛瑶一个皇后之位,让她顶着钮祜禄氏的名姓,缩在龟壳里一辈子,就是喜欢?那储秀宫的十位答应算什么?二阿哥,三阿哥,三公主,四公主,八公主算什么?”
颙琰毫不客气的,又是一拳,讥讽至极:“富察德麟,你在朕这里,装的什么痴情?当初若不是你应了你额娘,要宛瑶做小?宛瑶又如何会心灰意冷的入宫?
你连你额娘都说服不了,又怎么有脸装出这幅情深一片的模样来?若不是因为你守孝一年,你身边会没有女人?怕是你额娘明里暗里的就已经给你塞了不少的人了。
你自小在宫里头长大,朕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十二岁遗精,皇阿玛就给你安排了侍寝的女官,与朕又有什么分别?你明知道宛瑶入宫待选,初选,复选你都没动静,直到宛瑶进了储秀宫,你才着急起来?你这又是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心底里就瞧不上宛瑶,认为宛瑶比不过旁人,必定会被刷下去?”
“不是这样!”德麟暴怒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宛瑶是我富察德麟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唯一喜欢过?”颙琰气得又是一拳:“你是怎么喜欢她的?因为你的喜欢,你额娘伊尔根觉罗氏伙同婉太妃,在宁寿宫对她冷嘲热讽;因为你的喜欢,你额娘入宫灌宛瑶酒,意图让侍卫轻薄于她;因为你的喜欢,宛瑶被皇后拿捏住把柄,险些丢命?还有昨日,因为你的喜欢,她现在被二阿哥诟病?”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你只顾着你自己,你何曾顾忌过宛瑶是如何想的,是如何应对的?明明是你对不住宛瑶在先,她先前那么多的小荷包,络子的给了你,真真是喂了狗!”颙琰一把将德麟从地上拽起来,冷峻道:“富察德麟,你要是个男人,就好好看看,宛瑶她因为你的喜欢,落得什么样的境地!”
德麟愣在原地,呆呆的看向颙琰:“这……这不可能……我额娘她……二阿哥他……”
“朕如今给你的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不为了别的,只为着宛瑶幼时,从树上跌落,你救了她的性命,这份情,朕替她还清了,从今往后,你与她再没有任何瓜葛。
朕奉劝你一句,你以后就算是说醉话,说梦话,都要警醒着些,若是让人知道,你与宛瑶如何如何,伤害宛瑶半分,朕一定会灭了你富察氏一族,你给朕记着,君无戏言!”
颙琰松开德麟的衣领,将他推开很远:“钮祜禄氏的名姓,纵然给宛瑶带来许多优势,却也带来许多的麻烦,如今她已经被许多人盯上,若是你真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她,就闭紧你的嘴巴,管好你的额娘!”
“这是朕,最后一次与你说这样的话,再有下次,朕绝不跟你废话!”颙琰捡起德麟丢在一旁的匕首,猛地一甩,匕首从德麟的脖颈边擦身而过,甩在德麟身后的殿门上:“滚!朕不想在宫里再见到你,你自己去与太上皇说。”
德麟满脸汗水,灰头土脸的从毓庆宫走了出去,鄂罗哩不错眼的盯着他离开,才滚进了殿门里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颙琰一番,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皇上哎,下次您可别这样了,吓的奴才都要尿裤子了,德麟贝勒带了利器入毓庆宫,那就是必死的罪过,您喊两个侍卫来,就能要了他的命,您是皇上,金贵至极,您这是何必啊,您要是伤了**,奴才可怎么着啊……”
鄂罗哩哭的跟死了亲额娘一样的,颙琰打了德麟一通,这口气才算是出了半口,理了理身上的锦袍,发现脏污的不成样子,一边解着盘扣,一边往里头行去:“少废话,沐浴更衣。”
鄂罗哩抹干净眼泪,服侍着颙琰,换了一身宝蓝色海云纹玉带锦袍,看着精神气十足,重新在御案前落座,说道:“血滴子进富察府,若是德麟再说出有关皇后的任何一个字,杀无赦!”
“属下领命。”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鄂罗哩听得只皱眉,皇上跟前能用的血滴子,拢共六个,这就让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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