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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晗眼睛通红,看着表妹,穿着旧衣服,又瘦又小,想想陈家,再想俞家比如俞敏姿。据说表妹是墨国公贴身侍从。
景亦晗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俞悦应道:“与你无关。”
景亦晗心好痛,他甚至想过很多和表妹相认的情景,没有这样。
俞悦压根没想认,有什么好认的?认了又如何?陈真也是没见面被庄上弦打发到咸清那儿历练。
景亦晗和陈真不同,他甚至有赎罪的心理,必须表现:“那豪生酒店的冰雪节,你最好不要去。我外祖父都说渧清绝不好对付,我也怕保护不了你。”
俞悦抬头望天,景大爷到底是不是男人,到现在还没激起雄心!这男人废了。
景亦晗表面挺威武,和三叔那种娘炮不同;内心呢,是如此相像!别人的反差是萌,他的反差显得更弱,或许是陈太师的错?
陈太师是官二代、富贵三代,人品或许没问题,内心少根芯啊。
景亦晗还要表现:“除了渧清绝,多少人盯着墨国公。到时墨国公不去,他们一定会为难你。你一个女孩子,不该……”
俞悦问:“你在俞家讲话有人理吗?”
景亦晗默。
俞悦问:“你是不是在俞家憋一肚子垃圾都来倒给本公子?”
景亦晗酒喝多了,酒醉心明,眼睛也没那么红了。
俞悦要一次堵了他的嘴,省的他再来啰嗦:“你所谓的保护,仗着俞家一点背景,你不觉得丢脸?其实利用俞家没什么,俞家也利用了陈家。何况你本来是俞光义外孙,你以为摆个这样子能否认?或者说,你没有勇气正视你的出身?”
意思有点绕,像她心情复杂,不说了。
景亦晗把酒喝完,也倒了茶,默默的喝着。什么都不说,或许这么静静的看着表妹。
又一阵寒风刮过天际,星星掉了好些,剩下的收起来,似乎要下雪。
※※※
十一月初六、初七,暴风雪袭击邯郸,京城缟素。
初八一早,风雪未停。积雪大约一尺厚,狂风将胳膊粗的树连根拔起,街上大大小小的树枝趴在雪地,摆出一个个神秘的造型。又有大树砸倒围墙,大雪压坏民房。
好像殷商国和尼罗尔国大军已经杀到邯郸,杀到皇宫。
据说太庙西北角也被砸了,灯烛燎了布幔,差点发展成火灾。
浴德院青墨园,后边小院,修的特结实,风再大从屋顶刮不走一片瓦,雪再大压不趴,后边荒丘才种的树,雪松在雪地摆着圣女般姿势,枇杷像玉树临风的青春年少。小院透着一股热气,周围的积雪极少。
此时天色尚早,卧室烧着几个火炉,恍如春天。
卧榻上,一条深蓝的被子抱着一条桃红被子,听外边寒风呼啸白花开。
一只胳膊伸到被子上,米黄的睡衣卷了一截,露出一截前臂、一只玉手;被窝刚钻出来,手格外白嫩又透着一抹红润,好像花儿开。
一只大手伸出来,抓着小手塞回被窝。
不到一分钟,小手又钻出来,睡衣一抖抖到胳膊肘,凉快。
大手又钻出来,抓着小手咬一口,再次往被窝里塞。
一个脑袋从桃红被子钻出来,睁开杏眼瞪对面,闭上眼:“好热。”
庄上弦手到被窝乱摸一通,赶紧若无其事的出来:“正好。外边冷,小心着凉。”
俞悦怒:“这么热,要出汗了。”
庄上弦扑到月牙脸上,一股寒气,咬着她樱桃小嘴一个热吻,寒气度到她全身,还热不热?
俞悦忽冷忽热的头晕,吻了多久都不知道,反正这样。
庄上弦看月牙没激情,扒开被子在她脖子、脖子往下一路咬,咬的月牙浑身发抖,他都热了快控制不住。
俞悦怒,扑上去把庄家战神咬回来,拿被子将自己裹紧,好像是有点冷。
庄上弦看着月牙的脸,鹅蛋脸又香又软,睫毛长长的。
俞悦睁开眼睛:“我刚才在想,罗擎受得到佘群芳的消息,会不会让晋王去接南阳郡太守。佘家是没放弃,但其他人比不上佘群芳兄妹。晋王睡了小妈,事情虽然不会公开,但罗擎受肯定不爽,将他丢到南阳郡和许国公斗,纯属废物利用,赢了是他儿子,输了又记许国公一笔。”
庄上弦看着月牙,早习惯她的思维。
俞悦思维好着呢:“没准晋王和你学,离开邯郸大干一场。把南阳郡干下来,带着罗字,再去巩州、崇州骚扰骚扰。没让你骚扰我诶。”
庄上弦应道:“那不用你操心。”这也不叫骚扰,耳朵再咬两口。
俞悦推开他,爬起来。
庄上弦脚一撩,月牙嘭一声摔他身上,赶紧裹上被子再咬一口,新鲜出炉似得。
俞悦一口将他嘴咬破,爬起来去更衣:“还要去洛河园。”
庄上弦看月牙在屏风后更衣,窗外风雪急:“这么冷别去了,去也没几个人,在家呆着。”
俞悦换好衣服出来,天冷穿得多,胸也不用怎么束,是个孕妇也未必看出来。不过这会儿屋里热,没穿鹤氅等,很明显。
庄上弦掀了被子过去将月牙抱来,悄悄蹭蹭,很软;放在卧榻边,给她穿袜子。抓着她**先咬两口,简直不释手,两只脚一块抓着,好像小孩一手一块糖,太幸福了,左一口又右一口。
俞悦无语,他好像有恋足癖,这样不冷了吗?
庄上弦将月牙左脚放在胸口,再拿一只袜子给右脚穿,穿好又拿一只厚袜子、内增高的,虽然只增高一厘米,累积起来不一样了。
左脚亲一口,脚趾头啃两下,穿好袜子,他说道:“寡人陪你去?”
俞悦看着他,一想:“好啊,你打扮成我贴身侍从的样子。”
庄上弦星眸闪着寒光,其实是不舍得月牙一人出去,所以二话不说,准备更衣。
俞悦喊道:“算了。你是扮个乞丐也没用。”那么高的个子,她好容易出去,才不要被他压着,“你扮成罗擎受的爹也没用。你说你有什么用?”
庄上弦换下睡衣,穿一身茄色罗袍,更显高冷。站月牙跟前看着她,看的她直缩脖子,冷然说道:“今儿别穿旧衣服。”
俞悦应道:“为何不穿?我词儿都想好了。”
庄上弦不想月牙穿旧衣服,何况现在有银子了,总得做几件衣服见人。
俞悦才不管,半旧的衣服洗干净穿着挺舒服,像新鞋已经磨合。
庄上弦盯着月牙的鞋子,俞悦跳起来出了卧室,到客厅。
客厅也暖和,有银子嘛。下这么大雪别的事儿干不成,唐潽带着几个稍微靠谱的在这儿,正商量做卤簿。
卤簿肯定要做,但怎么做体面,又省钱,关键还是钱,什么时候做好没关系。
卓颖婖是大管家,手里拿一沓、清单,指给唐潽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们可以自己做,需要修补到时也方便。省下的银子,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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