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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去。”
俞悦乐:“赵太嫔比陛下更要紧?”
内侍嘴皮子利索:“陛下不是没事么?这样大冷天,赵太嫔白等着。”
一个护卫指认:“是他在太医院搞鬼,皇后娘娘有事,他凑那么巧,鬼才信。”
俞悦挥手,护卫拖着内侍下去砍了。至于是不是赵太嫔、或赵家的事儿,并不重要。把他们都收拾一遍,总不能大家都知道再传出去。之所以庄太弦和郑皇后的事儿让人知道,因为郑皇后肚子里孩子是庄家的,不会一辈子姓罗。只是要把握一个度。
其他人吓到了。很多人以为,庄家军被罗曼镇压,以后老实了。于是很多人不老实了。没想到俞悦今儿来,依旧这么火爆,当着皇帝的面,算重新立威?
俞悦淡然说道:“在皇帝耳边嚼舌根的,滚出来。”
刚那女官唰唰指了四五个,庄家军只要立威,她说了也不怕。很快有人跟风,指一个咸向阳往外拎一个,一会儿拎出二十来个。
俞悦看着,皇帝身边一共多少人,好像谁都不闲着。现在皇帝事儿少,主要纪王在做,身边奴才事儿也少,果然闲。被拎出来的闹了。几个喊冤,几个开始乱指。
一个内官跳起来,像纯爷们:“都做什么?我们在皇帝身边服侍,该做的、该提点的,是分内之事。你一个女人在这儿指手画脚,你算什么?”
俞悦一颗石子儿砸他脑门:“算我一根手指能捏死你。拖下去看他净身没有。”
护卫将他拖到一旁,很快喊:“没!他好像和定远侯关系不一般。”
俞悦看着罗建霄。宫里能乱成这样,还想着做真正的皇帝。
罗建霄脸红透,左脸尤其红。宫里的事儿他能管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管不管又如何?俞悦管他如何呢,让人把二十来个都拖出去,再把那些女人拖进来。
郑思思不知道怎么整的,让宫里几个月多出十来个娘娘。不过皇帝要作,有人支持皇帝作,郑思思劝、不是被推了,所以现在都在这儿。
两个女人撅着腚唰唰唰爬到罗建霄身边,抱着他腿大哭,娘娘好委屈。剩下女人都呜呜咽咽乱哭成一团,挺热闹。罗建霄是怜香惜玉的多情种,很快心被哭碎了。俞悦看着罗建霄,没一点长进,这样子做皇帝,不到三个月是昏君。
罗建霄感到一阵寒意,想起充仪是个舞姬,这些女人又不知道什么东西,总之倒胃口。再想他是皇帝,不是逛青楼,这些人送这些东西来,羞辱他。他自己下令:“都拖下去赐死。在皇后这儿哭闹,不敬皇后,该死。”
把名儿推到皇后身上,他好像很敬皇后。
俞悦不说了,进卧室看郑皇后。郑思思半躺在卧榻,一头黑发。记得后来孕妇留长发的少,皇后娘娘鬒发如云真是好看。身上盖着杏黄锦被,上面绣着龙凤,中间鼓起一团。
俞悦问:“感觉怎样?”
郑思思一手放在球上,有些恍惚,有些思绪:“还好,没事。”
俞悦看她挺不容易,于是劝道:“以后别管那些破事,把自己照顾好。一门心思,不该你的操心他不会领情。再给你几个人,有小婊砸直接打杀。”
郑思思点头,脸上洋溢着母性光辉:“我不会再让人欺负我孩子。”这个孩子殊为不易,但也是幸福的。
俞悦和她聊一阵,让她休息,转身去看罗擎受。
倒宫没开始建,罗擎受一直留在兰林殿。郑思思在毓庆宫,顺便打掩护。否则后宫人少,总有人到毓庆宫,看着很明显。
罗擎受和郑皇后肚子里孩子不同,罗擎受是罗宋国真正的皇帝,一旦传出去,必然掀起腥风血雨。罗建霄其实一直有点名不正言不顺,除了他能力问题,也是各方操作,不需要他太顺。他自己也不好好把握。
卧室内,生着炉子,点着灯。外面下雪,里面温暖明亮。摆设不多,但是够用,干净。若是做一个米虫,混吃等死,条件不错。
罗擎受似乎习惯了,不习惯又能如何?他身体的伤能好基本好了,安静的坐在矮榻上,旁边放着拐杖,一只手摸索着能解决基本问题。一只眼睛盯着俞悦,好像冰天雪地寒冷。
俞悦坐在窗边,透过灌木丛,能看到毓庆宫废墟,远处宫殿、绿瓦红墙,充满历史沧桑。人在历史中,一粒尘埃都不算,历史这么冷漠的一直往前、往前、往前。所以她茫然,为了什么?
庄上弦站在窗外,红色罗袍衬着雪地,妖艳的让人心碎。
俞悦眼睛放光,为了他!人生不只是一个他,但他让她的人生充满色彩,充满喜怒哀乐。
庄上弦进来,紧紧抱着月牙。她刚才的沧桑,像要随时间消失,吓到他了。
罗擎受抄起一只碗砸过去,虐单身狗的混蛋,滚!
庄上弦抱着月牙亲一口,身上摸摸,还好出来没累着,也没有着凉。
罗擎受抄起茶壶砸过去,连拐杖一起扔过去,若是可能,扑过去、爬过去咬死他们!太缺德了!虐单身狗还罢了,虐一只被关着的单身狗。
俞悦看他拐杖扔了,一会儿除了爬还能怎么着?一只脚跳?这事儿不能与人分享,否则想一下,皇帝一只脚跳跳跳,该有多喜感?
罗擎受的造型更喜感,俞悦善良的和他分享:“我们十二月初成婚,到时给你送喜糖。”
罗擎受咆哮:“你们会遭报应的!”
庄上弦抱着月牙走了。这事儿顺便去跟俞光义讲。
俞家,冰天雪地几分安宁,人不多,都做着各自的事儿。俞善孝离开邯郸,算是和俞家断了关系。所以俞家只剩俞善民,上面是俞光义、贺梅琴,下一辈是景亦晗。事实上,整个俞家都给了景亦晗。
景亦晗这会儿没在,俞悦到后边一个小院,俞善民和父母都在。
院子不大,比罗擎受舒服多了。活儿有几个丫鬟、仆妇做,老百姓是想不到的。景亦晗孝顺,俞善民也孝顺,屋里炉子烧的特暖和,厨房炖肉香喷喷。
俞光义老态龙钟,拄着拐杖,活着很不如意。俞悦觉得,他干了那些事儿,还能活着,有什么可不如意?
人和人的想法不同。贺梅琴养的特精神,盯着俞悦和庄上弦好像八辈子死敌,盯久了能掉一块肉,阴森森一阵寒气、鬼气。
俞善民情绪低落,本能耐不大,现在忧郁的能赶上忧郁王子、纪王世子。看到侄女情绪复杂,招呼她和墨国公坐下,他亲自去沏茶。
景亦晗有给好茶,一阵香气。俞善民要给侄女倒。贺梅琴冲过去将茶壶打翻,浇到俞善民手上、身上,手立刻红了一片。俞悦抡圆了给贺梅琴一巴掌,将她扇到一边,再让丫鬟去弄冰块来,又去请大夫。
俞善民强颜欢笑:“没事。你难得来,坐下吧。”
贺梅琴咆哮:“滚!不要到这儿来!别让我再看见你!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很得意?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早该弄死你!”
俞悦又赏她一巴掌,老妖婆吐血都不消停,骂骂咧咧让人忍无可忍。双鱼赶来,抓了抹布塞老妖婆嘴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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