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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爱卿看看这幅画,有什么感想?”暗金色的袖子朝墙上那副纸质有些发灰的画作指去。
陈硕一抬头,只见到黑白相间的山河图,虽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也看出这幅画的创作者非常厉害。
整幅画以长卷形式,描绘了连绵的群山峻岭和浩瀚的江湖湖水。打开画卷,首先引入眼帘是峰峦,期间散落着村落、小桥、水榭。
有一条小路由近及远地穿过树林桐乡远方雾气弥漫的山谷。峰峦旁边是一大片水域,碧波**,偶尔有小船来往。小路沿着山壁蜿蜒而上到达一座古寺。
古寺左侧散落着数个亭台楼阁,顺着廊桥的尽头展望不远处,山涧之中的瀑布逐级而下,泄入湖中。
湖面上有一座木桥横卧其中,连接两岸,十分壮观。桥中央还有一个菱形的楼阁,色彩极为艳丽,隐隐透着金光。
桥的那端,则是一片平缓的山岭和延伸在湖面的半岛组成,水边多处坐落着连片村舍,并且有人驾着轻舟,顺流而下,吟诗作乐。更远处的大船,正在围栏捕鱼,呈现出一片繁华景致。
整幅画构图精心,既有严密紧凑又疏落有致。陈硕的手轻抚画卷,离得越近越明显能感觉到,奔流不息的水围绕重峦叠嶂的山,延绵不绝的生命力从画中流淌出来。
但是,名家之作为什么保存方式如此随意,如同受潮多年,趁着今天出太阳,拿出来晒一晒。
如此不珍惜的方式,除非是和创作者关系很好,能得到新作品,又或者就是创作者本人。
福灵心至的陈硕刷的将目光放在皇帝身上,刚想开口夸两句技术不错,又觉得万一猜错了就打脸了,要知道艺术家都毛病多。
只好状似不经意的答:“回圣上,这幅画……还行吧。”
“爱卿可愿给这幅画的起个名字?”
看来自己猜对了,果然是皇帝的练笔作品。话说,这么快就开始考才艺了?多亏了义务制教育,看图说话的技能还是从小训练出来的。
“回圣上,微臣见识浅薄,觉得这画水墨苍劲,带着一股不羁的气势,不如就叫‘百里河山’吧?”
帝皇将相斗来斗去不就是为了争地盘么?一看你就是朝堂上玩不过宰相,私下里画个图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朕倒是觉得叫‘万里江山’更大气一些,也更加符合咱们二人的气质。爱卿,你说呢?”
我去,陈硕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皇帝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吧,脑子里浮现出大腹便便的自己被搀扶着走上皇城之巅,朝下面挥挥袖子,一脸严肃的说:“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啪,陈硕突如其来扇了自己一巴掌,赶走那噩梦一般的场景,赶紧跪下:“微臣眼光太差,实在配不上给这幅画取名。还请圣上恕罪。”
“哈哈,爱卿太谦虚,看来是画艺精进不少,瞧不上以前的作品了。”
“圣上?”
“当初,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微服出访路过在你的家乡,恰巧是你夺得会元,名声大噪。后来,我听闻你的诗作,受益颇多,特意登门造访,你却避而不见。直至三日后,我得了你的画作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因为从画中看出你心怀天下的志愿,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来到皇城。没想到,你竟让朕等了这么久。”
此时,陈硕终于相信这位状元郎是扫把星转世,那么金光闪闪的大腿送上门让你抱,竟然拒之门外。
想当初如果勾搭上当朝太子,现在不说宰相之位,至少也爬到一品大臣的位置逍遥快活许多年,哪里会被人逼到自杀明志的凄惨境地。
“爱卿,多年不见,不知道你的初心依旧吗?”
陈硕觉得这话听起来蛮有歧义的,不知道还以为是痴心女子在追问情郎。要知道,女人的直觉很准,一般自己对这份感情有疑虑,八成已经在分手的边缘。
连忙抖掉浑身的恶寒,陈硕觉得是一个向当朝最高领导人表忠心的绝佳机会,深情款款的说:“微臣愿意永远追随圣上,无论生死。”
不知道您手里到底有多少条人命,会不会冤魂缠身,或者下辈子堕入畜生道什么的,反正我下面有人,只是随便死一死玩玩。
“嗯,无论生死?”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对,大好男儿都应该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只要能帮助疾苦的百姓,微臣愿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要是喜欢听这种热血的场面话,陈硕真的能说一宿。
“好,那你将这幅画翻过来。”
满心沸腾的陈硕上前将曾经的画作翻过来,只见右下角有一块明显的突出,摸上去有夹层的感觉。
在皇帝颔首示意下,轻轻撕开画作的边角,从中抽出一小块边角模糊的兽皮,越看越眼熟。
反复打量之后,陈硕突然想起师傅给自己的藏宝图,眼神露出难掩的诧异,怪不得师傅攒了大半辈子也没有凑齐,这简直比龙珠还难集齐啊。
“爱卿可是看出什么来了?”皇帝质疑的声音从很近很近的地方飘过来。
猛地一回身,陈硕发现自己被壁咚了。
“爱卿怎么不说话?嗯?”醉人的香气从距离10厘米的地方出来。
“回圣上,你牙上有韭菜。”
“……”
脸色铁青的皇帝迅速撤回霸道总裁的姿势,用袖子挡住自己的面部,处理口腔卫生问题。
逃过一劫的陈硕心中叹服:皇帝为了笼络人心也是豁出去了,
深呼吸后,陈硕静了静心神,突然计上心来,弓着身子恭敬的开口:“回圣上,微臣刚才觉得这张兽皮很眼熟,似乎在宰相府里见过。”
闻言一愣,皇帝的表情再次变得深不可测,冷淡地说:“是吗?朕知道你和宰相关系并不和谐,但是,诬陷朝中一品大臣的罪名可不轻。”
“微臣明白,微臣亲眼在书房见过,听宰相说是一副不完整的藏宝图。”
皇帝拢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冷哼一声。再次看向陈硕的目光热烈起来,嘴角扬起霸道总裁式邪魅的笑容,略显急迫的说:“爱卿,你报效国家的时候来了。”
“是偷藏宝图吗?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求皇帝将那个中饱私囊的宰相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不,单纯一张地图并没有用。你要和宰相搞好关系,搞清楚其他碎片的下落。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诶?这跟陈硕设想的剧本很不一样啊。你可是天子,能不能杀伐果断一点,一个大臣而已,砍就砍了呗。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突然,皇帝对着残破不堪的画作皱了皱眉,低声吩咐:“眼下,这幅图已毁了,爱卿重新再画一幅吧。”
“啊?我不行啊。”
“有何不可?”几乎没有被人忤逆过的皇帝,眼神犀利的射过来。
“回圣上,这个艺术品都讲究一个意境,微臣当下没有这个心思,如果随意下笔就是糊弄您了,待我回去酝酿几日,好好琢磨一下布局,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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