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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音乐声静静流淌,沈纾叹了口气:“歌,昨天如果我是你,保不齐会直接砸了场子。”
顾笙歌有些错愕地抬头,却见后者双手搭上方向盘上,目光直视前方,神情认真。
她忽然记起当初,阿纾看向哥哥顾如归时那微红的耳垂。
“阿纾,我们可以猜疑,但是不能冲动,更何况我没有证据。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撕了他们,但是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因而我只能把该拿的东西先拿回来。”
沈纾缄默不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
顾笙歌抿唇拨了拨木槿花瓣上的细小水珠,“哥哥从来不喜欢用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除非到万不得已,阿纾,我还有你,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你的专业知识以及你的名气,足够帮我很好的解决问题,我们有必胜的把握,没有必要剑走偏锋。”
闻言,沈纾的脸色有了松动:“歌,或许我和你的不同在此处,我暴躁如火,而你永远沉稳如水。”
“所以你是律师,我是医生!”
沈纾的唇角动了动,一个人的性格大抵会决定她一生所要从事的事业,比如她和笙歌。
东山墓园,长青树摇曳。
天空无雨,可天气依旧阴沉如墨,没有干透的泥土焕发着草木香。
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有人比她们更早来过。
顾笙歌朝四周扫了一圈,没有找到预期的人影。
沈纾率先蹲下身子把百合轻轻移到一旁,又顺手拔了墓碑旁的几根杂草,不以为然道:“伯母和顾大哥想来生前人缘应该不错,我以前帮你来看他们的日子,偶尔也见过一两次这样的场景。”
顾笙歌了然,她压下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把手中的木槿花放下,莹白的指尖忍不住描摹着相片上顾蕴文美丽的脸部轮廓,开口带着几分撒娇的俏皮:“妈,歌儿不听话,偷偷跑回来了,我让人从顾家折了一束木槿,你看在花开正艳的份上原谅我吧!”
沈纾歪了歪头,莫名地湿了眼眶。
二人从墓园走出的时候,些许阳光破云而出,沈纾抬手挡了挡:“中午吃什么,我请客。”
顾笙歌回答得不假思索:“火锅,很辣很辣的那种。”
***
解剖室,不锈钢解剖台上躺着四块苍白的尸块软组织,这是白天刚从西街河里打捞起来的尸块,属于一起恶性的碎尸案件,DNA检测已经确认这几块尸块属于同一个人。
向启不忍心地别过脸。
容瑾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眸认真地将尸块沿皮瓣方向慢慢拼接起来。
不多时,他手下的尸块已经成了一块完整的胸腹形状。
向启有些好奇:“阿瑾,虽然我不是法医,但是我多少也知道骨头比软组织有价值得多,你这样真的有办法确定尸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