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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挂断视频后,发了一会儿呆。
有人说,开始一段新感情是忘记旧感情的最直接方式,很显然,这是沈纾的选择,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一抹隐隐的不安。
或许是两个都是她在乎的人,她不想其中的一个受伤,毕竟沈纾的目的性很明显。
但是退一万步,要是阿纾真能忘记哥哥,又或许黎臻真能上阿纾……
笙歌揉了揉太阳**,有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口干舌燥,她捞过水杯一看,不知何时已经见了底。
叹了口气,起身打算下楼去接水。
从卧室走到楼梯口,会经过容瑾的书房。
书房门未阖紧,光线从里面偷偷溜了几束出来,伴随还有容瑾沉怒的话语,笙歌在门口站了一瞬,敛眸下楼。
她再次上来的时候,书房已是一片沉寂。
抬手在门口停滞了片刻,最终她还是没有敲下去。
书房内,容瑾盯着面前的案情资料,可是许久也不见他翻过一页。
邮件提醒声响起,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打开邮件,是几张设计图稿,画面上几乎都有一朵淡雅清新的木槿,鼠标滚动了片刻,他挑了一张回了过去,这才倦怠得关了电脑。
容瑾回到卧房的时候,笙歌还没睡。
她盯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
洗漱出来,她已经背着他合衣睡了。
他有些无奈,说了不会动他,可她似乎并相信他,睡觉必定包得严严实实,好像怕他一个兽性大发把她拆食入腹一般。
殊不知,这副模样更能激起男人的欲~望。
身后床垫陷了进去,笙歌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没有睡着,只是容瑾并不知道。
如往常一般,长臂轻轻一勾,女子柔软馨香的身体滚入他的怀里。
身体紧密地契合无间,笙歌的浑身却僵住了。
向来都是她睡得早,所以她并不知道容瑾一直有抱着她的习惯,只是清晨醒来的时候,总是会很困惑自己怎么跟他贴得那样近。
一时之间,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容瑾感受到她的不对劲,手臂探到她肩膀下,把她翻了过来,果不其然对上她那双清冷的眸子。
很空寂,并无任何的触动。
心里某根神经蓦地一疼,他没有躲开她审视的目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淡淡开口:“没睡?”
笙歌被子下的手指蜷紧掌心,看着他笑道:“不需要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解释他自从抱了一次之后,克制不住每夜要把她抱在怀里才能睡着?
容瑾的一生强势习惯了,被臣服习惯了,此刻对着笙歌不起波澜的眼睛,竟然有些微怔。
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霸道地不容拒绝,笙歌被他压住手脚,只能被迫地承受。
当柔软的舌尖试探性地打开她的牙关之时,她微微松了口,男人仿佛受了莫大的鼓舞一般,长驱直入,掠夺她的呼吸,带着她沉浮。
脖子上传来锐痛,容瑾的牙齿在她白皙的脖子间啃噬出一道鲜红的印记。
她这才大梦初醒,看着不知何时翻身压在身上的容瑾一阵惊恐。
“知道会这样!”他喟叹了一句,轻轻拉拢了她的衣襟:“放心,说过不动你,不会动你,当然,要是多来几次刚才那种情况,我也不能保证我能把持得住。”
笙歌一下子臊红了耳根子。
容瑾见状恶趣味地啃了一下她的耳垂,毫不意外地看到她浑身一颤。
他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倒映出来的是自己影子。
他说:“容太太,容先生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得很,可否如愿以偿?”
笙歌咬着唇不肯回答,目光却不自在地四处游移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捅了捅他,恼羞成怒道:“你下去!”
容瑾挑了挑眉,倒是很配合地翻了身,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往自己的怀里提了提,薄唇翕动:“有事要跟我说?”
他没有忘记方才他进屋的时候她欲言又止的神情。
笙歌敛了敛神色,嘴唇莹润光泽:“顾家的事情你别管了。”
容瑾的笑容在她话落的瞬间消失殆尽,脑子迅速地把所有可能的不可能的都过滤了一遍,最后微微眯了眸:“你听到我刚才在书房跟老爷子讲的电话了?”
他的目光过于透彻,笙歌无处可逃。
“刚才下楼去倒水,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了一点。”
“只是一点?”
“关于我和顾家的,都听到了。”她看着他,坦荡地好像理所当然。
他微微失笑:“然后?”
“容瑾!”
“嗯?”
“你没有必要因为我的缘故而被迫接受一些你本不喜欢的事情,毕竟我们两个只是协议婚姻,抛却那法律上的那层关系,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不是容家的继承人,也会是个很优秀的法医,但若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舍弃了你的喜欢的工作,会不会太委屈了些?”
“你以为算没有你,我逃得掉?”
“没有我,你至少会过得惬意些,不会受容老爷子胁迫,容瑾,我们的协议总有一天会结束,我总是要走的!”笙歌说得是实话,她从不期待二人的婚姻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毕竟两个的目的性都太明显。
她为了微微,而他为了是那个女人……
笙歌用力捏了捏掌心,压住心底那丝异样的感觉。
容瑾盯着她看了许久,试图想在她的脸上找出几许破绽,可是很遗憾,笙歌很认真,认真到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放开了箍住她的臂膀,薄凉的唇扯了扯:“那好,如你所愿。”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顾笙歌,我所做的一切都有我的打算,不要太高估你在我心中的影响力!”
笙歌翻过身,昏黄的灯光映射在她脸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
黎臻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为什么不让他帮忙?”
“不愿意也不能!”
“他是你的丈夫。”
“正是因为如此,才得有所顾忌,我跟他之间,不能模糊了界限,只有互不相欠,以后离开的时候才能坦然些。”
黎臻的目光静静地落到她脸上:“歌儿,你动心了。”
笙歌扯了扯嘴角:“我不会,我是个死心眼的人,那些不可能的念头我一刻都不会去肖像,我只知道他想要的我会尽力替他满足,当做还他给予微微事情的一个真相,还他在黎老寿宴上的真心相护。”
笙歌阖了阖眸,拿起刀叉打算用餐的时候,黎臻手一动,把二人的盘子换了过来:“你吃这个。”
她愣了一瞬,只觉得眼底有些微发酸。
有一次,她跟他时候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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