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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是……
“流氓!”她急忙扯过浴巾包住自己的身体,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容瑾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笙歌被他吻得双腿发软,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才堪堪撑住自己的身体,“容瑾,我还没洗澡……”
容瑾抱起她放在淋浴头下,他打开开关,温热的水蜿蜒过两个人相贴的肌肤,笙歌惹不住浑身战栗,水流声中,耳边男人声音暗哑好听:“我也还没洗,一起洗。”
“你刚才已经洗过了。”笙歌臊着脸推了推他的身体,意料中的纹丝不动。
“没洗干净,再洗一次。”
“……”
这场变相的洗澡从浴室洗到床上,笙歌被折腾得浑身发软。
意识沉迷的时候,她蓦地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没有做措施!
而她打算开口问的时候,容瑾一个大力,把她即将开口的话语都撞成破碎的轻吟,让她再也想不起来自己的本意是什么,极致的愉悦过后,她竟然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以至于错过,男人眼底淡淡的算计。
***
与沈纾预定的时间是在三天后,笙歌买了机票后,去了一趟墓园。
天气晴朗,阳光透彻,但是她还是裹着一件厚厚的风衣。
墓园在山上,比市区的温度低了不少。
母亲的墓碑前伫立了一道倾长的身影,石台上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白百合。
笙歌走了过去,在背后轻轻唤了声:“祁大哥。”
黎臻身子一颤,可很快回过神来,他扭头看向她,来不及掩饰眼底的悲伤:“我来看看伯母和大哥。”
“谢谢!”笙歌把手里的木槿放下,盯着那束百合,若有所思:“祁大哥是第一次来吗?”
“嗯,第一次来青城,第一次来祭拜伯母和大哥。”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她了然,抬手抚摸着墓碑照片上女子温柔的笑脸:“妈妈生前并不喜欢张扬,以前我和哥哥会给她做个蛋糕,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生日也过了,祁大哥,谢谢你来看她,妈妈看到你,应该会很喜欢。”
黎臻负在身后的手指颤了颤,他俯身蹲到笙歌旁边:“昨天叔叔跟我提起过,所以我今天是代他来看望伯母的,歌儿,医院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叔叔建议让你回美国,你觉得怎么样?”
笙歌怅然地摇了摇头:“不,犯了错应该承担责罚,这没有什么,而且,我想留在青城。”
黎臻看着她的神色,对她的异常有些察觉:“歌儿,你是不是……”
“祁大哥,我发现我贪恋温暖,而容瑾恰恰给予了我这抹温暖,我有时候也会恍惚,会逃避,但是他总能让我明白,在青城我不是孑然一身,我有家有人可是倚靠,而那了悟的瞬间我便想当好容太太,这种想法很可笑,可是这种可笑的想法却在不知不觉中植入我的骨髓,我抗拒着,但是有时候我有点迷茫,那时候我会自我怀疑,我是谁,而他又是谁?”
“现在我明白了,我是顾笙歌,他是容瑾也是我的丈夫,至少在现在,我们共处一脉,我能倚靠他,也只能依靠他。”
“算知道后果,你还义无反顾?”黎臻内心并不赞同她的做法,笙歌在他心底的分量,不亚于亲生妹妹,所以他不能看着她误入歧途。
容瑾,对她来说是歧途。
她的人生本可以像顾蕴文设定的那般,事业有成,然后找一个她的男人,安安稳稳地过好下半生。
但是很显然,容瑾并不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纵使他可以只手遮天,但是他背后的容家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他怎么忍心放任她搅入这一场浑水之中?
且不说容瑾根本不她,算真动了心思,这种男人的意想必也是薄凉,笙歌值得更好的男人来对待她呵护她,那个男人可以不用大富大贵,也可以不用权势滔天,只要一心一意对她好成。
他知道,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面前笙歌母亲和哥哥的想法。
笙歌岂非不知他的好意,但是她有自己的思量,她这辈子仅仅对顾如年动了一次心,可却带来了灭顶之灾,而这次,她不会再毫无保留,她会小心端着,一有不慎,她会抽身而退。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无论后果如何,我自会承受。”她看着黎臻,目光很坚定。
黎臻知晓自己劝不了她,沉眸道:“他知道你当年有过那样一段日子吗?”
笙歌的脸色登时霎白无比,“祁大哥,我已经好了。”
“我知道你好了,但是我很担心。歌儿,我不想再看到那样一个自暴自弃的你,我不会阻拦你,我只希望你明白你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笙歌咬唇点了点头。
黎臻舒了口气,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无论如何,祁大哥希望你幸福。”
空气中一片静谧,风拂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良久,笙歌才再次开口:“祁大哥,你若是真不喜欢阿纾,直截了当地拒绝她吧,她缠着你是因为她觉得你像她喜欢的一个人,而那个人,是我过世的哥哥。”
黎臻的眼睫毛颤了颤,“我知道。”
沈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是不是顾如归?
但是世界上人死不能复生,再像也不过是一具相似的空壳。
他不是顾如归,而她只是沈纾。
“祁大哥,现在不给她希望,总比以后再给她重头一击来得好。”
笙歌淡淡开口,黎臻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她,却只见她注视着墓碑的方向,眸中里噙着晶莹的泪意。
***
约定的那天,笙歌在机场等了许久都不见沈纾的身影。
她疑惑地拨了电话过去,沈纾在电话那头焦急道:“小歌,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我这边出了点急事。”
“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妈昨天下楼梯摔了,我现在在医院走不开。”
笙歌收回登记行李的手,沉声道:“哪个医院?我过去看看阿姨。”
“不用不用,小歌,你先去,机票和房间很难订,我妈妈摔得并不严重,过两天等她好些了,我再去找你!”沈纾生怕她不同意一般,信誓旦旦地保证:“我说的是真的,两天,给我两天,我一定去找你。”
她无奈地按了按额头:“我先去探路,你好好照顾阿姨。”
机场外,沈纾把行李往向启车上一丢,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警官,麻烦你送我一程了。”
向启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沈大律师,我觉得跟你交朋友需要谨慎,说谎简直不打草稿。”
什么妈妈摔伤了,简直是扯淡,她妈妈现在正好好地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呢!
“律师靠什么吃饭,靠嘴!懂么?”沈纾白了他一眼,大刺刺地坐上副驾驶座,她看了眼时间:“不知道人来了没有?”
“谁?”
“容教授。”
“你在给他们创造机会?”向启顿时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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