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升帐议兵(第1/2页)调教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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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小君候,陷阵死士探报,七ri前,曹仁亲兵统领带数十人,押送大量金银,秘密绕道北上……”

    高顺小声对吕晨汇报,吕晨闭目聆听,偶尔追问两句。小喵听不懂,在一旁默默磨着陶碗里的粉末,偶尔偷偷把鼻涕擦到这个黄脸的老头子身上,她自己穿的新衣服,当然不能弄脏了。

    一刻钟之后,高顺面带喜sè离去。

    吕展这才靠过来,驾车跟上队伍前行,吕晨搂着小喵坐在板车上胡言乱语:“明晚定然月黑风高啊,毕竟是杀人夜,三国嘛,就要热血一点,激情自然要人血来点燃。可是,我为什么心里总是毛毛的呢?又不是我亲手杀人,怕个什么呀,哎……”

    黄昏,陈宫带着数车泥土归来,另有牛七头,吕晨所部夜宿平丘之北。

    营中大帐,灯火通明,吕晨升帐议兵。

    如今,吕布帐下的三位核心人员已经聚齐,分别是高顺、张辽、陈宫。高顺张辽二人是吕布南征北战十余年的左膀右臂,从杀并州丁原到斩西凉董卓,这二人一直随吕布冲锋陷阵,不离不弃。陈宫更是在吕布落魄之际前来献策,让吕布奇袭兖州。曹xing一直不在吕布的权力核心中,一则他跟随吕布时间不长,资历不显,再则他的军事能力不太靠谱,之所以为吕布重用,是因为他忠心。数月前,吕布帐下郝萌叛变,曹xing是郝萌帐下校尉,第二ri他就宰了郝萌,带兵复归吕布,这才受到吕布赏识。

    吕布若真是贪鄙寡恩反复无常的小人,能让张辽、高顺、陈宫、张邈、曹xing这样的忠贞之士死心塌地的追随?

    就吕晨幼年的记忆来看(傻掉的那几年记忆很少,也不深刻),吕布绝非好人,但也不是残暴无脑之人,恰恰相反,吕布早年做过文官,虽然只是军队中的主簿,但也算半个文官。所以,吕布或许是莽夫,却并非不通文墨的村夫。

    下邳一战,吕布根基荡然无存,数万兵马土崩瓦解。而幸运的是,有吕晨在,总算保住了两部jing锐骑兵和这三个核心人物,所以,今ri齐聚一堂,吕晨心中也不无感慨。

    吕晨坐于上首,陈宫张辽分坐左右,其后是高顺曹xing,郭嘉也被吕晨邀请来坐于最下首,吕绮和小喵都被吕晨赶走,只留下吕展在帐中伺候。当吕晨宣布今ri商议出兵对付曹仁之后,遵照惯例,最先发言的是陈宫。

    陈宫黑着脸,问道:“小君候。宫以为,此时不宜贸然与曹军交恶。一则我方兵少粮弱,战之必败;二则君候尚在下邳,为君候安危计,我等不可激怒曹cāo;三则我方与曹cāo以达成和议,我等去往河内即可以奉孝先生换回君候,何必徒劳再战?”

    张辽也有些犹豫:“辽也以为,曹子孝这一路和善,未有恶意,我方不可行不义之举。”

    曹xing听了陈宫和张辽的话,哼哼了两声,没说话,被张辽瞪了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了。张辽是吕布帐下最具威望之人,哪怕他年纪比曹xing高顺都小,但连众将都很敬重他。

    张辽看了看高顺,道:“孝恭为何不言?莫不是也赞同小君候这冒险之举?”

    高顺微微一笑:“文远勿急,且听小君候细细道来这其中险恶,再做定夺不迟。”

    张辽微微皱眉,很明显高顺知道些什么,陈宫也是狐疑地盯住了曹xing和高顺这两个知**。

    吕晨却说:“六ri前,奉孝先生曾让曹仁送信,想必诸位知晓此事吧?我等待奉孝先生如上宾,却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军俘虏的事实,当然不会允许他给曹cāo写信。那是我和曹cāo签订的密约,前ri,晨收到了曹cāo的亲笔回信,他认同了这份密约。关于密约的事情,瞒了诸位许久,晨深表歉意。现在,请奉孝先生说一说密约的内容吧。”

    陈宫张辽等人皆是惊讶,不是要跟曹仁打仗吗?怎么又跟曹cāo签订密约了?有了密约还能打起来?陈宫张辽面带喜sè,心想,不管那份密约让己方付出多大代价,只要小君候遵照密约不在这时攻击曹仁,激怒曹cāo就好。

    高顺曹xing这两个主战派却眉头微皱,看向了郭嘉,高顺想打,是为了正陷阵之名,曹xing想打纯粹是因为知道小君候想打。

    郭嘉面带微笑,神sè从容,道:“密约很简单。首先,司空如约治好温候,并遣人至河内交换。其次,任命吕布为五原太守,张辽为雁门太守,吕晨为定襄太守。”

    嘶——

    大帐中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三个太守之衔当然不足以让这些饱经风浪的人惊讶,惊讶的无非三点:一,曹cāo为何如此慷慨。二,五原定襄都在鲜卑和南匈奴之手,如何夺回?三,雁门郡乃是袁绍地盘。

    郭嘉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接着说:“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送回温候之时,司空将归还陷阵营将士所有铠甲战刀,赠送温候三千jing良战马,马鞍三千具,弓弩八百具,长朔一千,刀盾三百副,粮草若干。”

    陈宫张辽呆住了,不可思议地望向吕晨。高顺眼睛喷火,听见陷阵营的铠甲战刀,他的拳头捏得咔咔响。曹xing乐呵呵傻笑,心说,曹cāo是个瓜怂。

    曹cāo当然不是瓜怂,郭嘉最后说出了曹cāo这边的要求:“诸多优厚待遇,只求小君候领军北上之时,能迅速占据五原定襄雁门三郡,并且,出兵救援易京被围的公孙瓒,力拒袁绍大军。当然,司空也将亲自领军进驻白马,威胁邺城,逼袁绍从易京退兵。如此,既可阻袁绍一统河北,又可绝袁绍图你等之心。”

    幽州远比雁门定襄等地富饶,袁绍如果没有拿下公孙瓒,定然不会先朝吕布下手,所以,对于吕晨等人来说,救援公孙瓒也等同于帮助自己站稳脚跟。到时候,外图鲜卑匈奴收复五原定襄,内与公孙瓒曹cāo联合抗击袁绍,算是上策。

    “此密约甚好!曹cāo之劲敌是袁绍,我等北上之后也与袁绍形同死敌,能联合自然是好的。”陈宫沉吟道,“既如此,为何伯朝又打算在明ri兴兵伐曹仁?岂不是自毁盟约吗?”

    郭嘉微微摇头,坐下,不再说话。

    吕晨道:“公台叔父且听晨一言,那曹仁当ri被晨挂于旗杆之上,子孙根都被冻成了冰棍,试问,他能不对我有恨?”

    陈宫说:“恨是私仇,子孝焉能不知轻重?况且,一路上,曹子孝并无恶意,我方先发难,只怕受人诟病。”

    “非也。”吕晨觉得这样说话很酸,但没办法,每次说大白话,陈宫就骂他不学无术,“首先,曹仁当时伤势不轻,为何不在下邳修养反而领兵‘护送’我等?就算曹cāo有心监督我部,也该派别人前来,为何还是曹仁?答案很简单,曹仁自己请命而来!他为何要向曹cāo索要这差事?护送‘仇人’?”

    “唔……”陈宫抚着长须,眉头紧皱。

    “其次,我们多次送装有土石的箱子,充作辎重让其押运,他能傻到不偷偷开箱检验?当然不会!那么,他在知道了那些箱子全是土石之后,为何一点表示都没有?反而愈加恭谦?为何,当初我和之谋叔父大掠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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