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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混沌一片,老夫什么也看不见!”苏里子气急败坏,
冬如意简直摸不着头脑,苏里子说的这都是什么,什么混沌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是葫芦里混沌一片吗?
这到底是个什么宝物?
想着,她皱眉打量起被苏里子立放于地上的黑葫芦,形状是规规整整的葫芦状,除了颜色是漆黑,有些少见之外,别的没什么不同啊,是挺古朴,看起来很有年代了。
刚才听了她的话后,苏里子终被打动,答应先看看冬离的现况,不想一等等了七日的功夫,好容易等他睁开眼来,不料他开口竟是这么一句。
“亏你女儿是个……”苏里子本想说“废材”的,抬眼看了看冬如意,没有说出口,转道,“所以老夫才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好歹找到她的位置,但这会儿又不见了!”
若是没有猜错,小丫头的所在可能是被周人齐和俞道阳以结界挡住了,他们二人布界时气息泄露,被他感知到了。
这个黑葫芦,是他一万年前,在南冰域附近偶得,不起眼,但其上古朴的气流让他心生好奇,捡起之后,发现其内混沌一片,他竟然无法感知里面。
不像个储物宝器,也不像法力武器,里面分明大有乾坤,他是感知不来,委实奇特,所以,他随身带着,慢慢研究。
后来碰到水无尘无厘头的调戏,他随手试了试葫芦,竟一不小心把他给吸进葫芦里了,当时水无尘那个歪曲的脸啊,现在想想,都觉好笑!
之后,又被周人齐和俞道阳扰了一场好觉,便如法炮制,将他二人也送进葫芦,再之后是王千引和曾望亭。
这一万年里,他试图把他们几人放出来,以他的心性,他本也没有无聊到把他们关这么久,而且平日都算有些交情的。
惭愧的是,他始终不得要领,最后便轻易不拿出黑葫芦圈人,只当个酒壶使使了,直到两百年前的瑶山,他去宋甫的洞口小睡,被冬离走近扰了清静。
起初,看她鬼鬼祟祟,还以为是瑶山外的人来宋甫这里寻宝,把她抓到跟前,方才发现是个体障,只是气脉有些古怪,原不想跟她追究,孰料小丫头太没眼色,不想着赔罪,还想着逃跑,他一个不快,拿起黑葫芦,收了她!
这不,冬如意找上门来,还带了冰鸿丸来,诚意十足,这交易,必须做啊!
他都七十多万岁了,冰鸿丸来得正当时,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代价,定要把葫芦里的冬离给弄出来。
听他说冬离不见,冬如意紧揪的心猛地一提:“前,前辈,又不见了是何意?”
苏里子眼睛仍是闭着,隔着一片混沌,好容易找到冬离的大致所在,他不愿分心,只以手势让冬如意闭嘴。
冬如意不敢不从,搓着手焦急不安。
苏里子试图破除周、俞二人的结界,若在外面,他只是一须臾的功夫便能破除,但此时这结界是设在葫芦里,怕是要耗不少时间和心力。
渐渐,苏里子额上开始冒汗,冬如意看在眼里,始知苏里子所言不假,他这黑葫芦不是一般的宝器了。
他们二人这么一个坐一个站地度过半个月,苏里子形容总算有些舒展,冬如意见他不再那么吃力,心头也跟着放松一丝。
此时,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的冬离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屋里,把这两百年内所得的东西好生收拾好,放进储物香球中,然后静心地等待出去的一刻。
有了前面两百年的孤守,这半个月于她来说不过弹指一挥的时间了,所以,她一点不急,心态平和而安稳。
她此时的状态若叫两百年前的她看到,怕是该惊骇了,从前因为体障的原因,尽管让她颇为自卑,但实际生活上,她更像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风雨,心性单纯而骄纵,甚至还不如林涵成熟稳重,平日里,多是林涵在迁她、包容她。
而对这些,她自己还浑然不知。经过这么长一段时日的磨砺,常在安静下来的时候,做一些自省自思,也会想到以前的事情,从而体会良多!
她这里正出着神,忽地,洞外一声炸裂,让她惊魂,嗖地站起,跑往外面。
周人齐和俞道阳面色凝重地随后赶来。
俞道阳骂骂咧咧,周人齐脸上庄肃,但话语里却似透着庆幸:“知足吧,给你我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是他的仁慈了!赶紧做准备吧!”
冬离不知他们言中之物,但听话音,她应该很快能出去了,不由心潮澎湃,面色泛起红光。
炸裂声,将王千引和曾望亭也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王千引看出是结界被破,狐疑地看向周、俞二人。
俞道阳觑了一眼周人齐,周人齐回睨他一眼,没有吱声,于是俞道阳只挥了挥手:“没事没事,散了吧散了吧!”
王千引若有所思,欲拉住俞道阳问个清楚,但周、俞二人转身已是进了洞府,他不好多问,便提脚走开。
“你看出怎么一回事了么?”曾望亭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拧着眉头疑问。
王千引面上不快:“应该是他们设的结界被苏里子给震碎了!”
“怎么想起设结界了,以前从来没有过啊!”
“应该是为了那丫头!”
“你的意思是,冬如意来救她女儿了?”
“你没看俞道阳那副既兴奋又紧张的神情吗?”王千引抚了抚长髯,周、俞二人显然不想惊动别人,打算只顾他们自己了。
他扭面瞅了眼曾望亭:“老曾,成或不成,在此一举,咱们别回去了,守在这里吧!
“守在这里做什么?”曾望亭还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懵懂。
“他们俩打算借苏里子放出冬离之时,伺机逃出!”
曾望亭登时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也借一借东风?”
“他们不愿带上我们两,难道你我不能靠自己了么?”
曾望亭感慨地摇摇头:“这两贼真是老奸巨滑,平时一起说说笑笑,关键时刻换了一副嘴脸!”
“本来与他们没什么交情,不过是有些投缘而已!”
“罢了,管他们,凭我们自己,难道还能逊到哪儿去不成?”
王千引点点头:“随身物品都带了吧?”
“带了,可以随时走!”
“嗯,注意头顶!”
“好咧!”曾望亭目光蹭亮,眼底尽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