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逢魔刻一念双(第3/4页)本尊想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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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外伤药草的名称,同时强撑着笑道:“你胡说什么,苍穹的药怎么可能出问题,本来伤口洒了药会有段时间变成这样的,你别担心,哈哈哈哈……”

    天不老内服,九香草外敷,没错啊,九香草的确是用来治疗外伤的,我应该没用错药才对,没事没事,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我一边默默安慰着自己,一边强忍住掏出药瓶再确认一遍的冲动握住云霄的手腕,把他的手浸到水里,顿时,丝丝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他掌心里冒了出来,在水中蔓延开来。

    我看得蹙紧了眉,九香草用来止血镇痛最是有效,都过了这么久,他的伤口还是这么深……想来当时一定伤的不轻,封魔剑岂是凡人能随意驱使的?唉,他还是差了点。

    不过他伤口都这么深了,尤其是虎口那一道,我看着都觉得疼,他当时和穆承渊比试时得有多不好受?这家伙也真是的,只是为了出一口气这么和人硬抗,都不懂一点退让和忍让之道的吗?

    他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再不改改,迟早要吃大亏。

    在我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用巾帕擦拭那些伤口时,云霄突然在我头顶开口了:“你现在一定是在想,我要是再不改这个争强好胜不懂得退却忍让的性子,以后一定会死得很惨吧?”

    “……”虽然和我刚才想的有些出入,但大致意思对上了,这家伙怎么老能猜中我的心思?他会读心术?

    “很奇怪我能猜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笑道,“拜托,你那连我茹素都要担心的唠叨性格,除了这些之外你还会想些什么?”

    “姓云的,”我一把将巾帕摔在面盆里,抬起头看他,“你很嚣张啊?”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我。”他笑意盈盈,“这么说的人中呢,有七成看不惯我这么嚣张,冲上来想要教训我,但都被我反教训回去了,剩下的三成见到那七成人的结局也都跑了。你想要成为哪一成?”

    “我啊?当然是——”我笑眯眯地用力握住他的掌心,在他陡然变得扭曲的笑容中心情愉悦地笑开,“那好、好、教、训、你、一、顿的第十一成了!”

    是夜,我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月色透过窗纸洒进房间,在地上投出了一个小小的亮堂格子,我睁着眼,侧头望向放在身边的封魔剑,心里五味杂陈。

    云霄在白天对我说的话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这把剑……你真的要给我?

    ——给你?你不是说这是你爹的剑吗?既然是你爹的剑,自然是交由你来保管。

    ——可是这不是你——

    ——这是我赢来的?

    ——……这么给我,你难道不会不甘心吗?这可是一把难得的神剑。

    ——如果这把神剑能为我所用,我才不会给你呢!我现在不是不能用它吗,与其放着在我这里生灰,还不如物归原主。

    ——……可是,我也拔不出来啊。

    ——你傻啊你?我说的是物归原主,又不是给你!这把剑的原主人是你?

    ——云霄!

    ——干嘛?这么喜欢叫我的名字,喜欢我啊?

    ——你——!

    ——好了,我的大小姐,你别再纠结了行不?人家是费尽心机地想要抢神剑,你倒好,我把剑给你,你还问东问西,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把它拿出去卖了!好歹还能值三万两呢。

    这么毫不犹豫地把封魔剑给我,云霄,你……

    我伸手,缓缓抚上剑鞘。

    可是,好像把剑给我,也没什么用呢。

    该说果然不愧是十二神剑之一的封魔剑吗,我不但不能把它拔/出/来,连法术也对它失了效,连乾坤袋也没有用,装不下它,更别说别有洞天之术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它维持着原样放在身边。只是虽然它的气息全都被剑鞘给压制住了,但只要有心,还是能看出它的不凡之处的,之前的施睿隐和那个千机山不是?不然也不会一个花高价买下,一个用来当做镇派之宝了,一直随身带着它也不是个办法。

    想到这些,我烦躁不已,默念了好几遍清心诀也没有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又不够打坐修炼的,只能在榻上翻来覆去,又躺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我再也躺不下去了,起身下床,走到书桌边坐下点燃了烛台。

    在跃动的烛火中,我坐正了,从一边的镇纸下抽出一张纸,又磨了墨,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在开头提笔写下了“爹爹亲启”四个字。

    写完这四个字后,我反倒有些不知该怎么下笔了,想了想,还是准备从头说起,只是隐去了云霄的事情,说是想趁着门外考评的机会在凡间游历一番,增长一些见识,反正苍穹也不是没有这个先例,而且门外考评也没有时间限制,我在云州待上个半年也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我定了定神,提笔写了起来。

    爹爹,见信如晤,此番来信,乃是因……云州游历……与九州神界多番不同……一切安好……然,有二事不得不提,一为虎妖洞**……镇魂诀刻于其上……二为一地方宝阁……叫卖封魔剑……又辗转得知其乃为云州仙门镇派之宝……

    我将心中多日来积压的疑惑全都写了上去,镇魂诀和封魔剑自然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不敢怠慢,我没有丝毫隐瞒地在信上一一写清楚讲明白了,只是依旧隐去了云霄的踪影,而等我将要落下最后一句“花朝书”时,我想了又想,踌躇半天,衡量纠结了半天,还是又提笔在后面加了一句:

    且,还有一事,望爹爹知晓。魔尊遗子已于十六年前提前出世,姓云名霄,自称愿弃暗投明,跟随女儿游历,正心明德,然,封魔剑被他轻松拔出,且周身魔气时有时无,法力纯净如无物,不仙不魔,实为罕见,不知爹爹可曾——

    我笔尖一顿。

    最终,我还是打消了写下“不知爹爹可曾听过此人”的念头,落下了“不知爹爹可曾听闻?”这一句。

    燃烧到灯芯的噼啪声在黑夜中响起,听起来格外清晰。

    望着跃动的烛光,我叹了口气。

    云霄他或许没有骗我,但是为谨慎起见,果然还是先问一问爹比较好,毕竟……

    毕竟算我再怎么愿意相信他,有些事,还是不能凭一己之见决定的。

    比如……为什么身为一个在魔修中摸爬滚打、长大成人的魔尊遗子,却依旧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修仙向善?

    这样的几率……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我希望他是那微不足道的几率之一,但也——仅仅是我希望而已。

    云霄啊云霄,你……可知我的心事?

    对着烛火烤干了墨迹后,我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走到窗边施法唤来一只青鸟,将信纸在它腿上绑好了,怕这云州彼世的鸟儿找不到去往苍穹山的路,又渡了点灵气给它,这才松开手,让它飞走了。

    望着青鸟扑棱棱振翅飞远的背影,我不由得怔怔出了神。

    明明有更快和爹沟通的法子的,双镜之术也好,化蝶传书之法也好,甚至我刚才只要把那信纸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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