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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是我布下的,因此我只要想,随时随地能看见结界外的一切景象,也不知施睿隐是否看穿了我结界的秘密,这么负手站在门外,既不环顾四周寻找大门的入口,也不出声告知有客来访,一派闲适淡然,像是笃定了有人会给他开门一样。
云霄出门,他正好在这个时候来上门拜访,这也未免有些太巧了,说他不是刻意的我都不信,只是不知他来意为何,毕竟之前云霄都那么不客气地让他滚了,他也有大半个月不曾来找过我们,今日又出现在门外,到底是……
看着施睿隐那一副三分浅笑的神情,我思忖半晌,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出去见见他。
反正云霄也不在这里,我出去见谁他也不知道,大不了到时不跟他说施睿隐来过行了,反正这结界是我布下的,有没有人来、有谁来都只有我知道,只要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他来过这里。
这么想着,我往前踏出一步,虚空踏到了院门前,打开门走出了结界。
“花朝姑娘。”看见我,施睿隐似乎早有预料,也不惊讶,这么神色镇定地对我颔了颔首,温雅地打了个招呼。
我对他微微一笑,也还了一礼:“施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不知公子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只是云霄早已有言在先,我们的事不劳公子费心,公子若是又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欲告知我们,恐怕要失望了。”
我这话其实说得有点不客气,若是换了个脾气暴躁的人来,比如说芝蕖师姐,怕是当场要翻脸了,但施睿隐到底是做惯了生意见惯了人的,气度自然要比常人大上不少,被我这么一通暗说,竟也没有丝毫变色,依旧笑意如故:“花朝姑娘言重了,云霄公子素来性傲,对魔道中人更是不假辞色,不愿借助施某之力是自然的,只是不知花朝姑娘是否也同云霄公子一般,要将施某拒之门外?”
我没有接他的话茬,一方面是因为我在之前曾经答应过云霄,如果施睿隐找到我头上,我不会擅自做主承他什么情,毕竟我今日若承了他的情,日后要还的不一定是我自己;可另一方面,我又有些犹豫,云霄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说不担心是假的,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若是真的担心,大可去茶坊一趟,只是施睿隐又恰好在这个关头出现,实在由不得我不多想。
我既不想违背当日自己答应过的话,又想知道施睿隐今天的来意,夹在中间左右摇摆,权衡了半天也没权衡出一个结果来,只得闭口不言,端看施睿隐的选择。
好在施睿隐能做到隐护法这个位置上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他又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人,察言观色这四个字应当已经烂熟于心,因此见我微笑着闭口不言,他很是上道地笑着开口:“花朝姑娘可是在为云霄公子的迟迟不归而焦心?”
我不置可否,只道:“你倒是清楚云霄的行踪。”
“这是自然。”施睿隐道,“再怎么说,云霄公子也算是我的少主,当日尊上的知遇之恩我没有来得及报答,少公子的事还是要担待一二的,毕竟右护法已死,左护法又视少公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若是再不帮他一把,岂不愧对了尊上当年的知遇之恩?”
我皱眉,对他满口的少主二字心生不快:“云霄已经离开魔道,自然也不再是你们的少主少公子。”
“是。”施睿隐微微一笑,并不在称呼上与我计较,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花朝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跟你直说了吧,阮明严是我当年收的弟子,打听消息的那一套方法自然是从我手里学来的,他如今不经我同意出了师,有些手段自然运用得不如我熟练。云霄公子差遣他去查的事,我在几天前已经查到了一二,但因为云霄公子有言在先,我便没有前来,想着这些事也不是什么难查的陈年往事,我那徒弟虽然不中用,但多给他一些时日,还是能查到的。”
我没想到阮明严居然是他的弟子,心里暗暗吃了一惊,面上却不显半分,平静道:“原来阮公子竟是施阁主的高徒。”
“只是闲来无事,想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虽然为正道所不耻,但好歹也是费了在下无数心血的,这么沾灰也不好,便随便找了个少年收作弟子,哪里料得到今日情形。”施睿隐淡淡一笑,“花朝姑娘,云霄公子可是在今日一大早出了府?若是我猜得没错,大概是我那不中用的弟子查到了当年的一些事了。”
“当年?”我听到了他话里的几个字眼,不由得蹙眉道,“云霄让阮明严去查了什么?”
“两件事。”施睿隐道,“一件是穆承渊与江穆的渊源,另外一个是那金仙江简的底细。”
“那他查得如何了?”我连忙道。
“前一件事查得差不多了,后一件事么,大概正在查吧。”他轻摇折扇,“若我没有猜错,云霄公子此番迟迟不归,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和阮公子前往了流江城的地下水牢,去寻找那个被江简掩埋了多年的秘密吧。”
“水牢?”我大为惊讶,“这流江城底下还有一个水牢?”
不过也是,这么大一座城又是城主府又是仙门弟子的,再加上前段时间肆虐的妖灾,没有一所监牢还真说不过去,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水牢,难不成是因为这流江城江河过多的缘故?
施睿隐点头:“若是姑娘不介意,施某愿意为姑娘引路。”
引路?去水牢?
我犹豫起来。
“你说他们现在在水牢?”我道,施睿隐来的时机太巧,不免让我对他心生了几分疑窦,“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跟着你去水牢?”
“请姑娘放心,施某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加害少公子。”施睿隐收起折扇,沉稳道,“只是那金仙江简当年出现得太过奇怪,简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不瞒姑娘,当年金仙横空出世,那派头比之今日还要大上几分,一出手灭了我魔道三路,尊上因此也曾命我去查过他,但是……”他摇摇头,微微沉了眉眼,“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我一怔,却也并没有怎么惊讶。江简若真的是我的大师兄,那云州的人查不出他的身份来历也是应该的,只是施睿隐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花朝姑娘,”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施睿隐缓缓道,“那金仙来历不明,修为法力却比寻常人都要高上一大截,虽说今日的他只有当年的五分实力,但也不容小觑。花朝姑娘,你有所不知,流江城并不是一开始建有城主府的,城主府的建立、乃至流江城主的诞生,都与江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别说那地下水牢,是当年的江简极力促成的,他在那牢中掩埋了一个大秘密。”
他看向我,沉声道:“自从尊主死后,数十年来,我一直都想挖掘出这地下水牢的秘密,只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而今日,或许是那个秘密大白于天下的日子。花朝姑娘,金仙已将你和云霄公子视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唯有赶在他之前出手,你们才有制胜的机会,而今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时机。”
“更何况那地下水牢陷阱重重,连潜心钻研其构造阵法的我也只能深入它约莫三分之二的地方,我对少公子的实力自然是有信心的,可惜他依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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