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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一轻,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施睿隐也朝我一笑:“多谢姑娘。”
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这么又走了一段路,我们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又是一堵墙,一堵被设下了一层结界禁制的墙。
看见那堵墙,我眼前一亮,觉得又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顿时摩拳擦掌,正想把施睿隐再度弄昏过去,见施睿隐上前几步,伸掌抵住那堵墙,低声默念了几句什么,又从怀中掏出一开始的那个玉瓶,往手指上倒了一滴血,缓缓在土墙上画了个符咒。
随着他最后的一笔收尾,禁制逐渐破碎,那面墙也开始抖动起来,淅淅沥沥的土屑泥块不断往下掉落,到最后竟是以那血符为中心化出了一个一人高大小的山洞来,中间的那部分全部都化为了土灰,让我愣在当场。
施睿隐望着那墙洞,浅浅笑了,带着几分怀念与敬畏:“尊主果然法力通天。”
尊主?这血符是当年的魔尊教他的?
看来那前任魔尊当真不简单,施睿隐只凭一个小小的符咒破了江简设下的结界,弄塌了半面墙,真不知当日的魔尊是何等风采,世道又是如何面貌。
我跟在施睿隐身后钻过墙洞,尚未来得及看清这面墙后有什么,身子一僵,被人定住了身。
几条藤蔓自我脚下啪地一声跃起,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与此同时,一柄匕首也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冰冷的匕首贴着我的脖颈,带出几分凉意。
“不要出声。”一个声音冷冷地道,“要不然我割破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