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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杀人的剑法其实很简单。”
白少央微笑着替他接了下去:“而他刚刚的剑看着吓人,却有一些多余的变化,所以这样的剑招其实并不要命,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郭暖律看着他的眼睛也仿佛带了一点俏皮的笑意。
他其实是个很英俊的少年,不过看着比别人黑了一点,像是常年风吹日晒地一般。
白少央看向郭暖律的时候,那跑堂的李贵儿也已上了门。
他眼见客人跑得精光,菜食洒了一地,桌子少了一角,柱子被砍了一记,骇得几乎要厥过去。
陆羡之笑着在桌上放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道:“贵儿哥对不住了,我这两位朋友是有点调皮,竟在这打牙祭的地方玩起刀剑了,我在这儿替他们给你陪个不是。”
李贵儿见终于出了个懂事理的人,慌慌忙忙地跑过去,可他脚下一滑,竟直直地朝着陆羡之摔了过去。
陆羡之刚想接住这可怜人,却忽然愣住了。
因为李贵儿还未碰到他,已被郭暖律一剑洞穿了喉咙。
这跑堂伙计仿佛还不知自己是如何丧命的,喉咙处咯咯作响,似要说出一句遗言来,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陆羡之眼见这一条无辜的人命这么断送,立时断喝一声:“郭暖律!你……”
可他说到一半,竟怎么也说不下去。
原来这李贵儿向他扑来的同时,手里还握着一颗圆溜溜的铁弹,看形制竟是蜀地出产的烈云霹雳弹。若不是郭暖律那一剑,算陆羡之能给躲开,也难免要受这**波及。
他刚刚便握得紧紧的,可郭暖律这一刺,他的手竟松了一松,那铁弹随时都会掉下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陆羡之一脚踢向他的手,逼得他松手的同时,也将那烈火霹雳弹朝着窗口方向踢去。
他踢得是快,但郭暖律的剑却更快。
只听“唰唰”几下,那铁弹子被他的剑粉碎得干净,落在地上时只剩下一地的铁屑和火药灰了。
陆羡之这才松了口气,向郭暖律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烈云霹雳弹到了外面还是可能会爆炸,届时又要伤到普通百姓,还是弄个粉碎来得稳妥。
白少央看了看李贵儿倒在地上的尸体,忍不住上前一探,这轻轻一探,竟扯下一张□□来。这面具下的面孔看着眼生,但却充满惊恐之色。
白少央抬头看向郭暖律道:“这人潜伏于这金镶玉满楼,应是程秋绪派来杀小陆的杀手,你本该留他活口,让我好好审问一番的。”
郭暖律淡淡道:“我是想留个活口,可惜我的剑停不下来。”
这似乎是个很好的借口,好到白少央也说不出话来。
陆羡之却仿佛有很多话说。
他用一种满含歉意的目光看向郭暖律和白少央道:“我本想请白兄和小郭在此小聚,可如今出了人命,这金镶玉满楼便成了是非之地,不如你们先走,我在此停留片刻。”
若他们再多在此刻停留一会儿,那县衙里的捕快要找上门来询问了。这些人陆羡之倒是可以应付过去,但他并不想给白少央和郭暖律添麻烦。
白少央不是个蠢蛋,自然通晓其中关窍,立刻问道:“若有公门捕快问你这里发生何事,你要如何回答?”
陆羡之笑道:“照实说好了。”
郭暖律淡淡道:“我们若是走了,你便没了人证,口说无凭,他们怎会信你?”
陆羡之笑道:“他们若不信我,那我便去云州大狱里游一趟。要知道我长这么大,可从未坐过牢呢。”
瞧他那副闲适自得的模样,仿佛说的不是那不见天日的云州大狱,而是一处藏着美人的销金窝。
他这话说得轻巧,可未免太过天真。
各州大狱里都有专门对付武林高手的狱卒,那些名为“断锥子”、“鱼骨梳”、“下珠砂”的大刑,这些个金花水里泡大的少爷小姐们只怕连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