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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元明清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翻滚的一片难过。
若是世间的一切不是那么难以选择,那好了……
“师傅,徒儿想和师傅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都在一起。”
随后,便被扑倒了,被紧紧地抱住了。
感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温暖,元明清先是一愣,正想将他给推出去,教导他,让他知道何为**时,他却在想到日后的事情时,沉默了下来,双手只是动弹了下,随后,回抱着这个温暖而又乖巧的俊美少年。
算了……
还是多感受两下。
毕竟,这个温暖的拥抱也算是徒儿师傅的一片心意,不是?
虽然,也许很久以后,一切都会物是人非。
可是,至少此刻的自己,却能感受到徒儿对为师的意。
如此,便够了。
想及,元明清微勾唇,嘴边泛起丝无奈。
可他没发现的是,自己的眼底不知何时,早已浮现出一丝悲伤与难过。
这抹悲伤与难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他更没有发现的是,当他如此无奈而又宠溺地笑着时,当他如此温情脉脉地凝望着徒儿时,当他如此紧紧地拥抱着徒儿时,他怀中的俊美少年碎发却被寒风微微吹拂起来,那犹如深渊般漆黑不见底的幽瞳却闪过一丝幽火,可不过片刻,却又倏地熄灭。
似乎它不曾出现过。
他只是微挪了挪头颅,倚靠着这个师傅。
他感觉得到师傅的心跳声,是如此地有力,
“怦怦!”
他微吸一口,嗅着独属于师傅的香味,嗅着师傅身上沾染上的竹香。
这种香味,是只有师傅才有的。
也是只有师傅才能够拥有的。
如此美好……
如此完美……
如此无暇……
师傅……
如梦如幻……
宛若神人……
真怕师傅有一日会悄无声息地跃入仙境,不再重返人间,伸出那温暖的双手再次抚摸徒儿……
徒儿不想师傅离去……
不想师傅犹如一阵风般……
如此虚无缥缈……
似乎随时都可以随风飘走……
师傅……
徒儿可是……
只见寒风突然骤起,吹散了他的碎发,遮挡住了他那浮现着一丝诡异的眼瞳。
这时,蔚蓝的天空已经不再掉下悲哀的泪水。
也许是蔚蓝的天空已经振作起来了,亦或是他已经流干了悲哀了。
在这悲哀亦或不悲哀的蔚蓝天空下,在这充满着希望的蔚蓝天空下,一处四周都充满着悲哀的泪水的竹林之中,有两人相互紧紧拥抱着。
而正将头埋进师傅脖颈间,不经意噌了噌师傅的俊美少年,却只是在那乖巧而又温顺的面容上,微勾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师傅……
他的师傅不会知道,他半张乖巧而又温顺的脸庞早已被鬼魅与黑暗所笼罩,如他那已经被那黑暗所吞噬的心灵般。
师傅……
徒儿……将是您最重要的人……
日后您只会看着徒儿……
也只会有徒儿……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元明清自然不知道元渊曜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徒儿正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倚靠着他。
徒儿定是疲惫了……
倦了……
日后看来得对徒儿更好……
至少这段时光,得更加好好地珍惜……
元明清紧蹙眉,微抿唇,他正在沉思着。
他不会知道元渊曜在想什么。
曾经不会知道,现在不会知道,日后也不会知道。
因为,他根本无法从任何地方得知自己徒儿在想什么。
他只能沉思着,不断地反省自己。
因此,他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究竟又是谁……
良久后,寒风已经不再有了,替换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沙子的狂风。
也不知为何这狂风之中带有沙,可元明清知道的是,这狂风若是打在脸上,会引起火辣辣的疼痛。
所以,元明清便牵着元渊曜的手,往之前大石头走去。
大石头那里是处于竹林中央的位置。
虽说大石头上面的天空没有被树枝遮挡,无法避雨,可现在他又不需要避雨。
他们需要的仅仅只是避开这狂风。
待元明清让这俊美少年坐在石头上时,俊美少年还睁着一双纯真而又无邪的黑瞳,摇头乖巧道:“师傅,您坐。”
说着,俊美少年便起身,想要给师傅端茶倒水。
看到这个俊美少年如今都身受重伤,还只知道端茶倒水,元明清瞬间心如刀割。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过于虐待这个徒儿了。
到了如斯地步,徒儿还只知道照顾自己,伺候自己,简直是……
唉……
想得太多,元明清更是忍不住低叹起来,他一把抓住元渊曜的手,认真道:“徒儿,你且坐下,将衣袍给换上。”
可元渊曜却只是一怔,随后,他的面容上充满了踌躇与不安,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在想到什么时,又咽了回去,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到徒儿这副模样,为人师表的元明清,自然得上前询问道:“怎么了?大可说出来,为师定不会怪罪于你。”
听到这话,元渊曜似乎被鼓励了般,他不再踌躇,他只是抬起头,睁着犹如深渊般的幽瞳,定定地看着师傅,一字一字道:“师傅,徒儿没有衣袍。”
元明清愣了起来,他感觉脑袋似乎被人打了一棒似的。
他有点无法理解这字面的意思。
明明分开一个个地听都能理解,可凑到一块儿,他却开始迟疑了。
他不知道这个徒儿在说什么。
“师傅,徒儿让您失望了。”说着,元渊曜便垂首紧紧地抓住拳头,一副难过之态。
而看到徒儿如此模样,元明清却只是艰难地吐出,
“岂会没有衣袍?莫不是他人将你的衣袍给抢走不成?”
这个徒儿按理来说应该会给自己买衣袍,他怎么会没有衣袍呢?
可下一刻,徒儿的话语却深深地刺进了元明清的心灵。
“徒儿的衣袍,向来都是师傅打理。
师傅曾经说过,徒儿日后不用担心衣袍靴鞋之类。
因为,师傅会好好地对徒儿,每年会为徒儿添新衣新鞋。
所以,徒儿不用去浪费时间想这些。”说着,元渊曜便侧开俊脸,他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又似乎觉得很难堪,他只是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徒儿没有衣袍,除了身上这套,其他的皆已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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