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悲惨的医院(第1/2页)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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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快走。

    斯文白大褂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那是一把手术刀,已经扭头走了回去,碰的一声带上了大门。

    紧紧锁着的大门里还在传来尖叫声,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那些尖叫声显得诡异凄惨,打斗的声音中还传来刀子割东西的声音。

    :这东西果然管用。

    姨父低声骂了句,接着扶着我便开始往回跑,穿过最开始的走廊来到了电梯门口。进阶则我们都傻了眼。电梯显示停在三楼,却无论如何亮不了灯,不仅是他,连我去按,这一次也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我们要永远的留在这里?

    这一层楼根本没有楼梯,离开的方法只有这唯一的一个破旧电梯。

    碰的一声,远处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身影发疯一般的冲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斯文医生。他身后还跟着密密麻麻的白大褂,老旧诡异的电梯像是有了反应一般,突然打开了。带着我们进去,在最后一刻,关上了电梯门。

    在看这人,他身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斯文白大褂是满身的裂口,但那双皱着皮的眼睛,却只是盯着姨父手里,那张发黄的工作证。似乎此刻,他在意的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他问,你们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姨父的声音没有什么情感:一个很久以前在报社登过寻人启事的人,听说我在打听宏光医院尸皮上的符号。他联系到了我,给了我这个工作,让我帮他找一个人。他叫孙达耀,他的哥哥叫孙达凯,失踪前是宏光医院最年轻有为的主治医生。

    斯文医生呆住了,电梯昏黄的灯光下,我也看清楚了姨父手里的那张工作证,那是一个有些羞涩的年轻人,上面写着孙达凯三个字。

    :达耀?他,他还好么?

    姨父皱着眉,说一直在登寻人启事的那个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听到这句话,面前白大褂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

    :三十年,我们在这儿待了整整三十年了,不知道这家医院现在外面是什么样子。

    :当年,这里刚刚建立,我是它的第一个学生。她教我医术,教我植皮,那些方法我一辈子都没见过。我太相信它,它是我的老师。我的毕生梦想,是当一个好医生。

    我惊呆了,他口中的老师,肯定是那一只麻仙。

    白大褂笑了,笑的有些凄然。

    谁知他突然扭头看着我:我以为我们永远都会这样下去,但前段时间,它回来告诉我们,只要做了这一场手术,我们都可以得到解脱。做手术的人,名字叫于术。

    这个孙达凯,嘴里已经在流着黑血。身上的皮已经全是恐怖的伤口。

    :解脱?呵呵,那个东西,它怎么可能让我们解脱?我们死的时候,都丢掉了自己的人皮。如果你们要帮我,在白天一定要找到那一本病历,那是这家医院的第一本病历,我们的名字都在上面。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话太过恐怖,姨父着急的问了两句,这人躺在电梯角落,声音已经有些模糊。

    :有办法可以看出来的,之前这些灯一直在闪。说明它在盯着这儿。它已经回来了,在这附近,可能是任何人的样子。

    碰的一声,似乎已经到了楼层,电梯停住了。

    :听说你还没结过婚,我知道城南有家纸铺的女纸人做的很逼真,有空给你烧一个。

    这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嘴里小声的说了句什么,那眼神中,居然带着一丝祈求和渴望。

    姨父愣了愣,懂了什么似得点了点头,掰着我的头转了过来,我们两同时背过身去,眼睛的余光中我感觉到这个人抹下了自己的脸,按在了电梯的按钮上。

    只是我始终没看到他抹下那发皱脸皮的样子。

    电梯门打开了,我们走了出去,在我们身后,一个身影似乎还依旧坐在角落,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那一把手术刀。

    出来后是现代化的一楼大厅。电梯叮的一声,我全身一个机灵,似乎身子突然轻松了好多。踉跄的摔在地上,我和姨父第一时间扭过头回去看。

    大厅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过,身后的电梯里,哪里有什么人。只有一件已经发黄白大褂,静静的摆在角落里。

    一旁有保安追了过来,骂道你们两个还没走?

    终于出来了,我和姨父惊魂未定,那保安骂着骂着也觉得不对劲。走进电梯里,拿起那一件白大褂,

    :这,这是这医院很久以前的医服,你们两个刚才去了什么地方,从哪个老柜子里偷出来的?

    叮的一声,一样东西从旧大褂的衣兜里掉在了地上。我呆住了,那是一把已经生锈了的手术刀。

    姨父走过去,把两样东西抢了过来。

    凌晨三点过,我们离开了宏光医院的大楼。

    姨父打了个电话,我们两人等在了医院对面的一家大排档门口,半个小时之后,一辆车急匆匆的开了过来。下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看到姨父之后几乎立刻便跑了过来。

    拿过那把生锈的手术刀,大半夜的,这个叫孙达耀的男子,几乎是突然哭了出来。

    :这,这是我哥的手术刀。你真的找到他了?

    大排档里的人纷纷侧目,但这个中年男子却管也不管,捧着一把手术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姨父去拉他,谁知这穿着体面的男子惊恐的看了眼远处还亮着霓虹的宏光医院,他似乎非常的害怕,死死的拿着这把手术刀,带着我们进了一旁大排档的包间。

    刚刚一坐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人便伸手过来捏了捏我和姨父的脸皮,使出全力,想要把我们的脸扯下来一般。

    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别见怪,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姨父呵呵直笑,露出了理解的神,突然反手狠狠一巴掌扇了回去,嘴里还骂了句狗日的。这人呆住了,想说什么的时候,姨父已经点了根烟,似乎刚才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来到乌锡之后,在小旅馆里,姨父确实单独出去过几次,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样联系上面前的这个人的。之后的那一次去报社后,他便带着我直奔了宏光医院。

    孙达耀生生忍住了要骂人,接着喝了口茶,他看着桌上的东西,发了好一会代才自言自语道。

    :我哥他可了不得,你别看我现在人模狗样的,跟他比差远了,他是这家医院最年轻的主任,也是那第一任院长的得意弟子。你们能带回来这东西,说明你们去那地方。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来,在这家医院附近,失踪了很多人,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传言说他们被关在那栋医院的一层楼了,但是从来没人找到过。

    他告诉我们,曾经有人亲眼看到过,一个刚做完植皮手术的病人,半夜突然从病床上站起来,从楼梯走上那栋楼三层和四层之间的过道。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家医院的第一任院长,那东西根本,不是人。你们,是我听说的这些年的第一个,能活着从那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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