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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看了段晓天手上的木偶人,其实是一块木头裹着两层红布,木头中间掏了一个小洞,里面塞了些面部棉花杂草,木偶人也是被做成了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只不过这木偶的五官画的其丑无比,跟苏雨晴本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另外木偶的背后贴了一张符咒,段晓天说符咒的夹层里面是苏雨晴的生辰八字。
段晓天说他晚上实在禁不住诱惑,对着木偶念了两句咒语,跟木偶念叨让苏雨晴晚上来找他,可他真的没想到会招来一只鬼,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敢招惹鬼魂啊。
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但我倒是在《梅花天决》上见过这种木偶人的记载,这种秘术要回溯到公元前的宋朝,在木偶人的身上下咒、刻八字再由道人念咒施法,能在特殊时刻操控对方的意识,对方会如同一只木偶一般被人操控,从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梅花天决》中这种法术被称之为灵偶术,也是邪术的一种。
至于段晓天为什么招来了一只女鬼恐怕只有他心里最清楚其中的原因,我把邪偶术相关的知识分别说给段晓天、胖子几个人听,几个人也是听的目瞪口呆,他们一开始都没把我当回事,更没想到我一向沉默不语的我居然懂得这方面的知识。
我说邪偶术本来是邪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用这邪术控制了别人,也至少折寿十年八年,招来了一只鬼那是对你的惩罚,连着我们三个人也跟着一起遭殃,说明这只鬼不是那么好惹的。
段晓天蹲在地上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一刀你懂这个!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把它给毁了!”
段晓天掏出苏雨晴的那个木偶很是懊恼,激动的要把它给砸掉,我一把拦住了他:“这事儿你们得听我的,木偶不是这么处理的,你现在砸了我们几个人马上得见光死……”
我记得《梅花天决》上也记载了相关的处理事宜,让段晓天去外面买一些香烛纸钱、金宝银宝,今天晚上找个僻静的地方把这个木偶人送走,诚心诚意给人家道个歉,说不定这事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另外这事儿也不是段晓天一个人的错,算命街上的那个神婆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符咒是她下的,晚上还必须是她给送走,其他人谁也不能代替。
段晓天、胖子几个人忙不迭的点头,说他们一定会把这些东西凑齐,也一定会把神婆找回来,接着几个人课都没上,直接下楼往算命街方向跑了出去。
出校门的时候我们意外的遇到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段晓天几个人心颤的苏雨晴,今天的苏雨晴穿了一件简单的条纹毛衣,肩膀上拎着一只黑的小包,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清新脱俗的清纯劲儿,跟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只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打扮。
段晓天几个人当即腿软了下来,拔腿跑,几个人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苏雨晴,都嚷嚷说苏雨晴是那个索命的女鬼……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昨天晚上那个女鬼绝不是苏雨晴,那女鬼双脚离地、没有影子、而眼前这个苏雨晴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但有一点却不可否认,那个女鬼跟苏雨晴一模一样绝非偶然,她们两个人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本来这事是段晓天做的不对,再加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我们也没脸去打搅苏雨晴了,毕竟从头到尾对方都毫不知情,她也是个受害者,可当我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却发现了有些异样。
我意外的看到苏雨晴右边脸颊的虎耳**上长了一颗青痣,这在其他人看来也许并没有什么,但这在我看来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梅花天决》在面相中有过详细的记载,虎耳**乃是一把双刃剑,男至左、女至右、上有灭顶、下有缺弊,意思是说虎耳**跳痔乃是不祥之兆的象征,男的左边跳痔便又会灭顶之灾,女的右边跳痔将会有缺弊之凶,这其中缺弊又包含了好几种的解释,按照我们现在的说法,是断手断脚、精血耗尽。
我当时也是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应是自己看走了眼,故意放慢脚步重新看了一眼,确定那颗痔跳在苏雨晴的右边虎耳**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断弊的灾祸掉在谁的头上都是残酷的,更何况是苏雨晴?我傻愣在原地足足一分钟都没缓过神来。
段晓天他们拉着我去算命街找那个神婆,我说你们三个去够了,反正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把神婆请过来,这事儿跟她有脱不了的关系,送不走木偶那鬼搞不好会缠着我们一辈子。
我没跟着去算命街是因为我有心事,我心里在寻思,苏雨晴的断弊之灾会不会跟段晓天那木偶、跟那女鬼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段晓天这祸可算惹大了,自己被鬼缠了不说,还要连累苏雨晴遭到天灾。
仔细琢磨了一番我觉得这事不能这么耗着,虽说我跟苏雨晴之间平时没什么交流,但我们好歹是同学的关系,我再怎么说也不能见死不救,我得去找苏雨晴,哪怕是提醒她注意一下也行,八爷生前曾经叮嘱过我,干我们这行的人见死不救等于行凶杀人,不能昧着良心做人,否则没资格替人算命称骨、窥探天机。
但是问题来了,我这人比较腼腆,在班上一直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那种,除了我们宿舍那几个,跟班上其他人基本上没什么交流,突然去提醒苏雨晴这么个漂亮女孩说明情况,这对我来说是个头大的问题。
上午上了两节基础课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直在琢磨怎么跟苏雨晴说清楚这事儿,到了下午我才鼓起勇气跟着苏雨晴到了学校小卖部,感觉自己像做贼似得,一想起要跟苏雨晴说话我心里头砰砰乱跳。
终于看到苏雨晴和一个闺蜜从小卖部出来,我迎了了上去:“苏雨晴……”
苏雨晴和那闺蜜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是我在喊她,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刘一刀?你在喊我?”
我看到苏雨晴那双透亮的双瞳忍不住脸红了,平时总感觉我跟她距离很远,突然跟她说话觉得身上到处痒痒,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刘一刀?找我有事?”
我点头小声说有,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旁边的那个闺蜜叫吴静倩,她似乎看出来些什么,笑着说刘一刀你是不是要跟苏雨晴表白?表表,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真没想到你个木头人也会来表白啊……”
我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之前想了很多理由都语塞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苏雨晴,我以前学过看相,我看出你面相上有厄运,最近可能要出事……”
苏雨晴和吴静倩两个人都傻了眼,苏雨晴说刘一刀你没事,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在诅咒我!
我这人嘴笨,尤其在她们俩面前更说不来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虎头玉佩,这虎头玉佩是当年八爷给我护身的:“这个玉佩你先留着护身,三天……三天后没出事儿的话你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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