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 出手(第1/2页)上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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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一怔,道:“你说什么?”

    那人哈哈一笑,道:“就你们这点浅薄的见识,也学人推测来由。从百龄果仁推测山人马要闭关炼丹,那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吗?百龄果仁固然保存不易,但是世就没有保存的方法了么?”

    秦越摇摇头,道:“这个我一窍不通。”

    那人道:“是了。我不该跟你说。你也只是个听得,应该叫那狂妄小子亲耳听见,看他还敢小觑天下修士。若你以后有机会,不妨替我问问他,知道红鉴玉么?”

    秦越再次摇头,料想他也看不见。

    那人冷冷道:“红鉴玉原产昆仑山阴,乃是万载寒玉,能保存任何材料,区区百龄果仁何足道哉。山人有此宝在手,可藏万物。自然要拿百龄果仁,而不拿那青涩不化的百龄果,竟也被你们拿来取笑。你还罢了,可笑那小子,无知不知自己无知,反而沾沾自喜,真该给他两个老大的耳刮子,叫他清醒清醒。自然,你们闭门掩户,在自家发表些浅陋见识,虽然贻笑大方,但也非罪不容诛。但若是以此推断山人的来去过往,就要你们用性命去换。”

    秦越低声道:“这倒是说的不错。”又道,“这么说,我们其他也推断错误了?”

    那人淡淡道:“其他,其他就更加可笑,不知一驳。凭借蛛丝马迹推断旁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可笑。居然凭借我两个时辰不出去。断定我没有要事。你可知道,昆仑山阴离着这里有多远,山阴和山阳又有多少恩怨。没有大事、要事,山人会赶几万里路,穿越十余个和我们敌对的道统,冒着禁令穿越两界。尔等说说出来的话,也不过过脑子。”

    秦越垂下头,仿佛凛然受教,突然抬头,道:“你若不是为了在本地炼丹。为什么要滞留两个时辰不去?难不成真的和我说的一样,你在山里迷路了两个时辰?”

    那人一阵不语,突然狠狠一拳,把秦越打得向后便倒。接着刷的一声。一道寒光抵住了秦越的脖子,就听那人怒道:“你胡说八道!”

    秦越咬住牙,把呻吟声咽了下去,脑子中闪过了“恼羞成怒”四个字。就听那人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定叫你吃足苦头。闲言少叙。我有话问你,你也该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事。”

    秦越想要起身,但是因为被束缚着,没能成功,但心头本来笼罩的一层紧张反而散去不少——他突然感觉,就因为这一拳。那人辛苦营造的桀骜高人形象,出现了崩溃。心思电转,道:“你不是说我是见识浅薄,胡说八道么?既然如此,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什么?”

    那人在黑暗中静了一会儿,道:“你跟我装傻么?我问你离开九雁山的通道在哪里。”

    秦越道:“通道……早就坏了。”

    那人道:“嗯,你不说。那也是寻常,这种机密大事,我也不指望你平白说出来。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山人必不亏待与你。我昆仑界有的东西,你做梦都没想过。”

    秦越道:“那倒是可能,我从来不做梦。”

    那人哼了一声,道:“很好。看来不见识点真东西。你是不会说的。我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秦越突然道:“不必了。我还没蠢到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地步,如今我的修为也吃不起罚酒。不如还是先吃敬酒的好。”

    那人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道:“你愿意说了?倒也干脆利落,很好,山人越来越欣赏你了。那你把地方指出来把。”

    秦越道:“地方说出来,我怕你找不到,九雁山九曲十八弯,我说个地址,凭你在山里迷路两个时辰的水准,能找得到?还是我带你去。”

    那人目光中寒光一闪,道:“我看你是不打算说。带路?你一个堂堂的修士,说出带路这样的蠢话来,真丢脸。拿出点诚意来。这里有一块玉简,你把地图印下来。还有……”他抬起手来,给了秦越一耳光。道:“谁让你提我迷路的事了?”

    秦越倒在地,喃喃道:“我真想弄死你。”

    那人一怔,怒道:“你敢……”

    话音未落,只听嗤嗤嗤嗤几声轻响,骤然,光芒大亮!

    那并非天光,而是剑光。

    数不清的剑光从楼落下,插在泥土中,光芒不散,如同一个金色大牢笼,将那人整个的笼在里面。

    另一边,秦越仍是在原地动弹不得,却被一阵风倒拖数尺,拖出了剑阁的底层,一直拖到了剑阁外的悬崖边。

    程钧站在悬崖,山风吹着他的衣带向后飘起,在他身后,是大片大片烁烁剑光,无数飞剑浮在身后,亮如白昼,宛如奇迹。

    秦越被拖出来之后,程钧挥手,用剑光在他身虚劈了几下,就像是割断了他身看不见的绳索,秦越浑身是土,勉强起身,看来并无大碍,只是姿态不好看罢了。他缓过神来,第一个动作是去袖子里抽扇子,掏摸半天也没套出来,程钧随手递给他一把。

    秦越打开扇子,扇了几下,道:“你可以早出手的。”

    程钧含笑道:“我本来早就该放你出来,可是我刚刚听到你要弄死我。不得已,只好让你吃点苦头。”

    秦越揉了揉脸,道:“胡说八道,我是先挨得打,后说要弄死你的。”

    程钧含笑道:“那是你嘴贱。到了这个时候,还口齿轻浮,活该挨打。”他一挥手,剑光更胜,找的面前一片雪白,道:“让我们看看剑阁的不速之客。是如何的风采?”

    这时候的剑阁地下。是真正的牢笼,数根铜柱之间,密密麻麻插满了光剑,形成了一个森严的牢狱。而对方就在最下面坐着。

    借着剑光,只见那人年纪甚轻,从相貌看,也不过弱冠年纪,一身纯黑的衣衫从头覆盖到脚,只留下一张苍白的脸,五官绷紧。毫无表情,连活气也不剩下几丝。整个人像一个包裹好的僵尸。

    秦越微感惊讶,从刚才那人的表现来看,他还以为对方是个故作老气。拿腔作势其实情绪冲动甚至偏于幼稚的人,没想到此人虽然确实年纪不大,但面相如此阴沉。

    那人面对如此情形,脸肌肉没有丝毫抽动,反而看不过刚才拿捏的样子,声音冷冷道:“是你们凑巧发现了我的行迹,还是早就做好了圈套?”

    秦越扇了扇风,将额头的冷汗蒸干,道:“你猜呢?”

    那人哼了一声,道:“看你轻松得意的样子。想来是故意引我当的。这么说,你们早就猜到我会提前来逼问你。说什么七日之后再做打算,都是胡说八道的。一切都是圈套。”

    秦越赞道:“不错,我越发觉得错怪你了。其实你不如我想的那么蠢。”

    那人目光狠狠地盯着秦越,倒也没骂出什么难听话,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我在附近,开始做这个圈套的?”

    秦越转头看着程钧,道:“你问他。他是主谋。我只是配合。我对他的计划,知道的不比你多。”

    那人咦道:“什么意思?”

    程钧慢吞吞道:“意思是,在这剑阁里面。我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见了。我在之后也没有单独交代给他什么。所以你们对我的计划所知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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