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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队伍从美国大使馆走到rì本大使馆,一路喊着口号,唱着爱国歌曲,足足行进了两个小时。
除了少数知识分子外,大多数市民都只是观望,这年头随意游行集会是要获罪的。也有一些小商贩自发地送来饮水和食物,以表达自己的心意。最牛的一人送来几十个铁皮喇叭,在游行队伍里到处分发。
路边上,两人穿着大学生服的年轻人正望着这一切。
“习田,真的要动手吗?这样做组织会很被动的。”其中一人小声地问道。
那个叫做习田的年轻人沉声道:“佐助君,请振奋起来吧。rì本chi军从来不怕牺牲,我们的困难只是暂时的。”
佐助说:“不,我并不是怕牺牲,而是反感无谓的牺牲。去年劫持客机的命令,完全就是一个错误,它让我们过早的暴露出来了。”
“佐助君,你错了。”习田纠正说,“去年的劫机事件证实了我们的能力,也证实了联合chi军和chi军派的软弱,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国际主义战士!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可以冒充右yi分子在台造成混乱,就能离间台美rì三方面的关系。也可以激起台湾岛内的民族情绪,从而让自民党的施政策略搁浅,然后社会党和rì共就会趁机发难。这样就离我们的革命目标更近一步了……”
佐助看着红光满面的习田,摇头叹息:“习田,你想得太完美、太天真了。你所描绘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要试试看。”习田坚定地说,然后装成学生的模样混进游行队伍,举手高喊,“中华民G万岁!”
游行的队伍停留在rì本大使馆前,学生代表拿着扩音器宣读《对rì抗议书》,直到抗议书念完,大使馆依旧紧闭着大门。
游行的学生愤怒了,开始有人抓起石块砸大使馆的玻璃,治安队赶紧上来劝阻。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王梓钧深处在队伍之中,跟随周围的同伴一起高唱着《满江红》,唱着唱着,喉咙就哽咽起来。要说,他一直表现都是个很理xìng的人,却常常在某些时候变得感情用事。
“中华民族万岁!”
“J总统万岁!”
郑振坤站在一家酒店的楼顶,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观察着事态的变化。
一辆黑sè的轿车缓缓驶来,停留在远处的街口。
车内后座上,一个剃着光头的老人透过玻璃,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建丰啊,民心可用,但也要可控,不能让某些人利用了。”老人告诫身边的中年人道。
那中年人点头说:“父亲教训得是。”
“你想做的事情,放心地去做,不要畏首畏尾!”
“我会做好的。”
两人对话的过程中,只见游行队伍一个青年突然跳上车顶,就像是乐队指挥一样挥着手,口中唱道:“……我不管生在哪里,我是中国人,不论死在何处,誓做中国魂,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会挺身而出,统一中华完整国土……”
雄壮的歌声传到车里,老人突然一笑,说道:“这个年轻人,歌唱得还是不错地。”
……
习田和佐助混在游行的人群中,他们将一个书包交给身边的大学生,说道:“同学,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要去上个厕所。”
“行,你们快去快回。”那人笑着将书包挂在自己肩上,浑没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习田和佐助慢慢往人群外退出,走进原处一家冷饮店中,等待着那“书包”的爆炸。
等了近五分钟,两人预想中的爆炸声却没有传来。
佐助小声问:“那东西你在哪里买的?”
习田急道:“我找本地帮派买的材料,自己制作的,可能是计时器出故障了。”
“计划撤销吧。”佐助说,“快去把书包要回来,别被发现了。”
“只有这样了。”习田买了一包冷饮,和佐助渐渐地走了回去。
“同学,真是谢谢你,来吃一根冰棍。”回到原处,佐助讨过书包笑着说。
习田正准备离开,却见一个青年站在车顶指挥着,无数人跟着他一起高唱着爱国歌曲。
这人就是他们的学生领袖吧,习田心想。
鬼使神差中,习田退到一辆汽车后面,摸出身上那把自制手枪,悄悄地瞄准那个唱歌的青年。
“嘭!”
一声枪响,车顶上那个青年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隔王梓钧最近的学生,很快就发现他背上开始冒出鲜血,纷纷大喊:“有人中枪了!”
那枪声夹杂在雄壮的歌声中,并不是非常明显,大家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打来的。
佐助心中一惊,知道是习田忍不住动手了,他立即大喊道:“jǐng察开枪打人了,大家快跑啊!”
“轰!”原本还有秩序的游行队伍突然乱起来,有些胆小的更是慌不择路地逃跑,但更多人则是愤怒地朝王梓钧围过去。
王梓钧只觉得背上一痛,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这是重生以来第几次受伤了?王梓钧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哪个穿越者有我这么惨!
资料里没说这次游行会有人开枪啊!
我死不了吧?我一定不会死!我是穿越者,我永远不会死的!
王梓钧撑着身体勉强站着,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胸口火辣辣地痛。他四下一扫,朦胧中看见远处一个年轻人正慌忙地后退。暗中冲出十多个便衣大汉,突然扑出来将那人按在地上。
“噗!”王梓钧嘴里突然吐出一口血沫,然后猛地往后倒去,落在人群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
远处那辆车很快被七八个大汉围起来。
车中,老人面sè冷静如水,却让副驾驶室里那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心中发毛。天啦,居然在总统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看来自己的官算是当到头了。
“回去。”老人冷冷地说道。
轿车缓缓地发动,悄无声息地离开,但整个台湾接下来的三个月,却刮起了剧烈的风暴。
大陆、rì本、美国、苏联、欧洲……无数情报人员受了无妄之灾。
一天以后。
一个身着军服的将官来到老人面前,递上一分材料:“报告总统,那两个凶手已经确定了是rì本人。但无论怎么审讯,他们都咬死自己是自民党的情报员。”
“不用问了,肯定是自民党的对手做的。”老人拿起资料随便翻了一下,问道,“那个中枪的学生调查清楚没有?”
“已经查清了。中枪的学生叫做王梓钧,不是台大的学生,而是恒毅高中高三2班的插班生。民国四十二年出生于中和乡,父亲是**军官,现在理发为生,母亲是小学教员,已于四年前去世。他有一个大哥叫王梓荣,曾做过竹联帮豹堂堂主,有一个姐姐王梓芸,现在是纺织厂的女工……”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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