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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映式】
卢聪是台南一家电影行公司的老板,由于在香港有人脉,平时都是靠经营行港片赚钱,同时也代理一些岛内热映的影片。
《喋血孤城》这部电影他在几个月前就有看到了广告,不过直接将其当成了政治宣传片。爱国政宣片在7o年代中期展到高峰,如《英烈千秋》、《大摩天嶺》、《戰地英豪》、《nv兵rì記》、《八百壯士》、《梅hua》、《筧橋英烈傳》、《黃埔軍魂》等等片子,都是因为台湾处于政治孤立后,当局投资拍摄的。
不过政宣片从**南撤台湾就开始拍了,而且投资都还不俗,中影(zhōng yāng电影公司)、台制(台湾省电影制片厂)这些大型电影公司都是国民党党营,几乎每年都会拍摄这种片子。
对于政宣片,卢聪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商业xìng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最头疼的还不是他们这种行商,而是院线的老板,不管当时有多火爆的片子上市,但只要碰到政宣片,统统得把影院空出来。
所以说,对于《喋血孤城》这种抗战片,不管宣传有多大的投资,院线老板和行商都兴趣缺缺。
就在半个月前,卢聪突然收到一张从台北寄来的请柬,邀请他参加什么电影映式,居然把车票钱都一并给他寄来了。
卢聪想了一下,还是去为好,拍政宣片的都是大爷,许多政宣片的监制直接就是台湾省新闻处的处长。若是这次收到请柬而没去得罪了他们,那么下次代理的电影指不定就给你指出什么地方违禁,哭也哭死你。
映式就在上次王梓钧举行演唱会的中山堂举行。
“卢老板,你也来了?”卢聪还在中山堂mén口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是台南一家院线的老板陈凤科。
大的院线基本分部在大城市,但乡镇电影院多不胜数,电影制片公司不可能一家一家的去联系,所以才有了行商的活路。
“是啊,陈总你不也过来了。”卢聪热情地和他握手。
陈凤科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说道:“这是宣传党国的大事,我怎么敢不来。”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突然,卢聪指着远处惊讶道:“咦,那不是李行和白景瑞吗?怎么连导演也请来?”
“难道要变政策了?”陈凤科脸sè难看地嘀咕道。
卢聪显然和他想到了一处,两人背心都在凉:莫不是因为去年民国退出联合国、今年年初的尼克松访华等事件,当局要限制娱乐片,大量拍摄政宣片了?这次把行、影院和导演都请来了,估计是打招呼吧……
哎,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两人垂头丧气地走进中山堂,居然现来了许多当红演员,越觉得恐怖:连演员都得听招呼了!
“咦,不对,坐前面的那不是海山唱片公司的老板吗?还有那个叫刘家昌的歌手也在。”卢聪惊讶地说。
“还真是,难道这次是整个娱乐圈的通气会?”陈凤科越想越可怕。
两人现在满头雾水,愈搞不懂今晚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四处打量,现居然还有一排记者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中国时报》的记者郑元,去年开着船去钓鱼岛cha青天白rì旗,结果被rì本人扣押,遣返回台湾以后,所带来的轰动比王梓钧游行被刺还要大。
记者前边,则全是大佬级人物,文化局的局长、新闻局的局长、几大党营制片公司的董事长,许多搞不清楚情况的业内人都在暗中不停擦汗。
郑振坤与洪建全也在应邀之列,看着这些主管文化形态的官员不断到场,就连他们俩心跳都加剧了。
洪建全惊问道:“这xiao子不会是和那位攀上关系了吧?一下子请这几位全部到场,连我都做不到。”
郑振坤笑道:“是不是后悔没有投资这部电影?”
洪建全无意识地点点头,若知道能nong出这么大排场,hua个几百万去投资,就算赔了又如何?
郑振坤道:“这后生我也看不懂他。不过自我第一次和他接触,就觉得其人腹有经纶。到后来他身上的那种气质越来越明显。这么多年,只有两个人给我这种感觉,你知道另外一人是谁吗?”
“谁?”洪建全下意识问。
“香港的何东老爷子。”郑振坤道。
何东是谁?香港开埠以来的富,半个香港的地都是他的,何氏家族的创始人,赌王何鸿燊和特何厚铧都出自这个家族。
“郑兄你说笑吧。”洪建全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实在没有想到郑振坤对王梓钧评价如此之高。
郑振坤吹嘘道:“告诉你,我做生意其实不在行,在行的是看人很准。”
突然,大厅mén口起了一阵sao动,却是一干穿着军服的将军和老兵入场,乍一看还以为是军队开进来了,把里面敏感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再有一bo却是余程万的家人,他的大夫人因为眼睛瞎了没来,儿媳在家照顾也没来,但孙nv却是来了。另外则是二夫人那一家,基本全都到齐。
这二夫人乃是苏州一美nv,在看了《虎贲万岁》一书后,敬佩余程万的为人,于是千里相投,成就一段佳话。不过最惹王梓钧注意的乃是二夫人15岁的xiaonv儿余佩芳,此nv便是7o年代香港的著名yan星余莎莉,不过此时应该还在读书。
这些人都由王梓钧的父亲和姐姐相陪。
映式除了这些人外,王梓钧还邀请了一些朋友、普通影mí、mí、歌mí、电影专业的老师和学生。
孙希弼现在就读的是台**律系的司法组,他的志愿是当一个公正的律师。今天他姐姐没和他一起来,同来的却是一个男青年。
王梓钧总感觉这人很面熟,不由地打招呼道:“你好,王梓钧。”
那青年笑着握手道:“你好,我叫**。”
王梓钧听了这名字,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水!
孙希弼介绍道:“梓钧,这是我在司法组的阿扁师兄,对我很照顾的。”
“你好,你好!”王梓钧握着**的手有些找不到话说。
别看**rì后被万人唾骂蹲班房,其实年轻时却是个非常努力的有志青年。
**以第一名成绩从隆田xiao学毕业,并获得“县长奖”,被保送至曾文中学初中部;又以初中第一名的成绩直升至曾文中学高中部;后来又以高中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考取台大商学系工商管理组。
读了半年大学,在听了一次司法演讲后,不顾家人反对退学重考,次年以唯一志愿,全系最高成绩考入台**律系司法组。大三时,**以全台湾第一名的成绩通过律师资格考试,成为当时最年轻的律师。次年,又以第一名成绩自台**律系毕业。
从他整个就学历程来看,**永远是第一,从没做过第二。
王梓钧搞不明白孙希弼怎么和他nong在一起,不过他却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此时还是个优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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