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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王潇传来了大学城避难点那边的联络:他们终于要搬走了。
还有一个让人不得不感叹某人幸运值的消息:司马少飞始终没有激发变异。
最终有幸活着躲入大学城的难民不如预想中多,但也有几十万,末世刚过一个星期,能逃出来的基本上逃出来了,一个星期之后还没能从临海市出来的,接下去希望会越来越渺茫,。
大学城距离临海市太近,这方便了初期他们接收难民,但临海市过来的丧尸潮也让人不堪其扰,幸而难民基数大,激发突变的也不少,虽然刚有了力量运用还谈不上,好在早期厉害丧尸也不多,只以数量取胜。
司马少飞早在末世开始后一周有搬走的打算,然而难民人数实在太多,光是做各种准备一路拖到了现在。
几十万人,走陆路没那么多车,走水路船不够,飞机更是想也别想,唯一可能装得下的是火车,万一半路撞到丧尸拦路,火车一出轨,车厢里的人也差不多小命玩完了。
算来算去只有最可靠的11路,这么多人铺在平地上完全是应了那句人山人海,想要迁徙何其艰难?光是途中可能遇到的各种岔子,想想能让人头疼死。司马少飞还没任何突变,即便他从一开始走的不是以力压人路线,想镇住那些变异人类,也非得心力交瘁不可。
不过那是他该烦恼的事了,陈骄阳一边指挥人准备水——江南省地下水资源丰富,李家村家家户户都有水井,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去向。
当初她选李家村落脚可不是随便指哪儿是的,从地图上能看出来,临海市、大学城、李家村之间正好连成一条直线,这当然不是恰巧。临海市如果起了尸潮往这个方向来,必须得先经过大学城才行,有司马少飞在前线挡灾,他们无疑轻松许多。
陈骄阳对蹭光党没什么感觉,也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大学城来说,他们不也相当于一拨蹭光党么?
司马少飞一搬走,这里不安全了。因为他们虽然搬了,丧尸可不会搬走,被大学城避难点几十万新鲜血肉吸引而来的丧尸们,继续往这个方向前进的话,肯定会撞上李家村。
想了想,陈骄阳叫来一个女孩子,“小君,你去把荆不言找来。”
“好的,师父。”小君点点头,拿着长|枪,往蹭光党的驻地方向过去了。
小君是被挑进团队的这批女性中,最年轻的一个,不过实际上她的年纪也比陈骄阳小一岁,跟她相处,陈骄阳却很自然地以长辈自居。
小君全名叫林婉君,陈骄阳觉得不管是叫小婉、婉儿还是婉君,都给人一种过柔的印象,这在末世中可不是什么好事,算是无关紧要的心理暗示也好,最后决定叫她小君了。
小君是唯一一个陈骄阳亲自挑出来的,虽然算她不挑,小君大概也会被选中——因为她是蹭光党女性中为数不多的变异人类。
她不多话,双眼却很坚定有神,既不会小心翼翼到卑微,也不显得自大,交代她什么事,算有点难办也从来不会抱怨,而是自己想办法解决,陈骄阳喜欢她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够省心,常常带她在身边,枪法也是她亲自教的。
第一次教完她之后,小君一本正经地改口叫她师父,陈骄阳明白她不会甘心依附其他人而活,也有心拉她一把,默许了这个称呼。却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捶胸顿足,早知道这样可以,我们也能叫啊!
跟以往一样,小君去了不到半个小时,陈骄阳在堂屋里见到了荆不言。
荆不言大概二十四五岁,头发微长,身型板正,眉心常皱着,留着一道纹路,这样的人如果穿上笔挺的衬衫领带西装,必定很有那种职业精英风范,但此刻他只是裹着一件不伦不类的棉大衣,臃肿得像一只肥熊,气质和穿着的不协调,让他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可笑。
看到他的表情,陈骄阳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怎么样,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对于自己被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这件事,荆不言心中义愤难平,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小自己几岁的女人,但再难平也要平,再不高兴他还是来了。
自己生自己的气,只是让他气得更厉害而已。
荆不言不得不来,别看陈骄阳和她的团队没有插手蹭光党,只是默许他们住在附近而已,双方更是摩擦多多,可两者的实力值并不在一个档次上。
证据是陈骄阳说要挑人的时候,那些女人半分矜持没有,欢天喜地地跟过去了。
蹭光党聚集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成了一个小团体,里面也分出三六九等。
荆不言并不是这个小团体的首领,只是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军师角色,他是晶壁系异能者,可这种异能偏重防御,他自己的个性又是这样,即便是在蹭光党之中也是个不和谐的音符。
蹭光党的首领是一个有幸较早觉醒异能的火系异能者,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能耐了,不过好在他还有点识人之明,把“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句话贯彻到了极致——显然,荆不言是那个“钟无艳”,甚至他比钟无艳还要不讨喜,首领遇上难事会仰仗他出主意,可也不喜欢乃至忌惮他,不让他经手一件实事,因此荆不言在团队中没有分毫实权。
不得不提的一点是,这里面陈骄阳也起到了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她看重荆不言超过那个蹭光党首领,并且也从不隐瞒这一点。
任何上位者都不会喜欢别人重视属下甚于自己的,那个首领会对荆不言越来越冷淡也是难免的,以前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尊重,现在基本上是用完了扔。
像这次,陈骄阳也是让小君直接绕过首领去找荆不言,至于这么做会不会造成他在团队中更加步履维艰,这关她什么事?
“你来了。”
陈骄阳正坐着看手里展开的地图,见他来了,也不站起来,平平地招呼了一声,脸上带着荆不言最讨厌的表情:她露出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