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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北方,十万大山某边缘的一座山腰上,一个衣着普通的少年正缓缓向山上行去,他的头发很长,披在肩上,俊美的脸庞就算是让女子看了,也会嫉妒。他的双眼深邃,充满了怨毒,脚上的登山鞋已经破开了一道口子,双腿也已经被山上的荆棘划破,整条裤腿都被染成了绿sè,跟血红的颜sè,破烂不堪,但是他依然坚持着,右手拄着一根木棍,一步一步,缓缓向山上行去,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后的树林里,一双灵动的双眸,正悄悄的注视着他。
走在半山腰,一颗七八人环抱的大树旁时,他忽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双眼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忽然,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紧接着便扣住他的手腕,同时消失在大树之前。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广场,广场用大理石铺成,阳光照在上面,竟然散发着点点金光,大理石中,却是不知道还掺杂了什么。
广场的四周有八只青铜鼎,鼎内有不知道焚着什么香料,有淡淡的青烟从鼎盖飘出,凝而不散,整个广场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正中间有八面铜鼓,每一面铜鼓有七八张长德直径,这些铜鼓按八卦之型排列,最中间是一尊雕像,雕塑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广场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十分的俊俏,另一个则身穿道袍,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炼血门每年的大比都是在这里举行。”身穿道袍的男子缓缓开口,此时的广场,只有他跟身旁的这个少年,“入门以后要小心一些,我不可能事事都照顾你。在炼血门,从没有禁止私斗的条例,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少年点了点头,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他们把木木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身穿道袍的男子一听这话,轻轻叹息一声,“炼血门共有四峰,分别为仙柱峰、通天峰、九黎峰跟秋水风,每一峰都有阳神巅峰的强者坐镇,外人绝不敢来此造次。她是被秋水师叔带去了秋水峰,其他三峰去得,唯独这秋水峰去不得,一旦有男弟子潜入百丈范围,立即就会被发觉,轻则废除修为,重则动辄杀人。”
“我现在该怎么做?”少年轻轻问道。
“秋水师叔把她带到秋水峰,自然会亲自教导一段时间,这期间,她不可能离开秋水峰。所以只能等,等待七个月后的大比,届时,炼血门四峰将挑选出优秀弟子在此处进行大比,每一峰的弟子都会赶到。至于何晓木,她不会有事,相反会过得更好,她……已经被秋水师叔收为亲传弟子。秋水师叔的亲传弟子到目前为止也不到两位数,或许别的弟子出了事她回不闻不问,可若是亲传弟子出事,就算那人是养身巅峰的高手,也绝落不了好下场,秋水师叔一旦制定一人为自己的亲传弟子,那就会将她视为自己的子女,她护起短来,十分的可怕。”身穿道袍的男子轻声说道,“这几天,师傅他老人家去了西城查探天宝的下落,我便代师收徒。”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何致远一眼,“仙柱峰的后山有一个药谷,多年没有人打理,多数禁制已经破损,门内弟子没有人去那里,很安静。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
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眼深邃,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任何想法。
“七个月……药谷……”少年默默地叨念一句,双眼微微眯起,一道杀气从他的眼中shè出,但是转瞬间,又被他隐藏的很深很深,然后点了点头,“就那里吧,我也想去十万大山走走。”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不在意,自己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不是要给谁好脸sè看。
穿过广场,便是四座拱桥,建在广场尽头的峭壁之上,向下看,竟然是湿漉漉的云层。云层中有仙鹤盘旋,偶尔发出清脆的啼鸣,再回望广场尽头的悬崖峭壁,峭壁上有石洞数座,洞中有仙禽走兽出入,赫然便是这些异兽的门户。
“这四座桥传言是血魔老祖以大法力建造而成,不过这也只是传言,无法考证。”青年男子缓缓开口,他终于有些忍不住而开口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径自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后这才转过身来,“之前我叫什么名字你无需知道,对你没有好处,你只需要知道,从今以后,我叫逍遥。”
他,便是何致远,独孤傲雪帮他改头换面之后,他身上的气息全部收敛,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但是就在他发怒的当口,忽然一件物事映入他的眼帘,一枚小小的,红玉铜钱。
他的心中震惊万分,也许别人不知道那枚红玉铜钱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却是十分清楚。
“五诛令!”他的心中震惊异常,差点惊呼出声。他清楚地知道,九州龙一会到底有哪些人的手中才有可能持有五诛令。
“红龙主,绿龙堂,五诛一现需血洗。”
整个九州龙一会,只有堂主跟龙主才有可能持有五诛令,而堂主只有四个,龙主却是只有一个……不对,他不是龙主,难道是……龙主继承人?少龙主?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此时,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让自己少知道一点才有可能对自己好点,这句话,原来一点不假啊。如果是少龙主,那么,暗中保护他的人有多少?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肯定有,而且还是异常强大的存在,强大到连炼血门几位阳神巅峰的高手都没有察觉的地步。
“原来,自己还真是不配知道他的名字。”他轻轻一声叹息,却是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殊不知,他叹息声落下的时候,他的身后,一根恍若透明的尖针悄悄从他鸠尾穴几毫米的地方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