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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宣提着个油纸包一路走到学堂附近看到秦先生站在门口一边张望,一边搓着手哈气。他走上去作了个揖,然后才说道,“先生知道我要来?”
秦先生拢着袖子示意他跟上,边走边说,“那是自然,陈家夫妇先是来我这里找过,如果最后还不见人的话自然会找上你。所以走之前我稍微提醒了他们一番,别因为着急而失去理智。”
果真是一个老狐狸。他大概猜到陈家夫妇会去找他,情急之下会口不择言,提醒之后他们反而会时刻想着自己儿子本理亏在先的事情。
如此便是帮着容宣省去不少麻烦,这个场面也不至于太难看。
这么一想,容宣忍不住问,“先生一开始知道陈启生去了哪?”
“你觉得呢?”秦先生捻着胡子反问他。
容宣轻声笑了,“学生愚钝,猜不透先生的想法。不过有一点学生可以肯定,先生知道我承这个情必然会有所回报,这点薄礼还请先生笑纳。”
秦先生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里的油纸包,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相当满意,“小容儿,你是个聪明人,而我一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毫不客气的说一句,便是有人捧来这金山银山我都不一定稀罕,但是你家的桂花酒和这腊肉,我可是喜欢得紧。”
“容宣便在此多谢先生的厚。”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沾了这个壳子的光,如果他不姓容……好吧,这种假设并没有意义。
秦先生把腊肉放好,拿起一壶热茶走过来,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你最近可有在村子里感受到什么气息?”
“有……倒是有。”容宣双手捧着被子取暖,一边回忆着一边慢慢的说,“总觉得院子里似乎有几个黑影,我觉得跟团子有关没去理会了。”
秦先生略带可惜的扫了他一眼,本来他还想借映沉来证实自己心中所想。但是那个白渊非要把下属带来,这周围全是他们的气息,这个寒冬容宣门都没出也没法指望他能看出什么异象。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容宣好奇的问道,“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是,倒也不是。”秦先生也不瞒他,徐徐说道,“昨日我在村子外设下的禁制被破坏了,乍看倒有几分像是野兽所为,然而今日我却察觉到一股妖气。它隐藏极深,我一时也找不到踪影。”
“先生看起来并不着急。”
秦先生拿起杯子啜了一口热茶,他当然不着急。如果是什么了不得的妖怪破坏禁制跑进来,恐怕不用他察觉,那位紫阙尊上会先出手解决了。
但是昨夜那一卦分明是大凶之兆,如果不是指的这个妖怪又是什么意思?
内心的思绪收起来,秦先生把茶杯放下,“这个小妖怪并不妨事,我这几日四处走走,把它揪出来便是。”
夜半之时,月色隐于乌云之后,静谧的村子里一片漆黑。几个黑漆漆的身影轻而易举的破坏了村子外的结界,直接摸到了容宣所住的院子外。
几个人分散开来,从不同的方向潜入院子。其中一人顺利到了容宣的房间,悄悄推开门便看到两个熟睡的身影,举起匕首正要刺下去的时候躺在里面的容宣忽然睁开眼,大喝道,“什么人?!”
从枕头底下抽出短刀的同时把白渊护在了怀里,这时候容宣的脑子其实还是有些混沌。陌生的杀气越来越靠近时,身体自然而然作出反应,清醒的那一瞬间便是护着旁边的白渊。
已经在暗处做好准备的要出来解决的夜鸦在收到尊上的眼神示意后默默隐匿起来。
几乎毫不犹豫,黑衣人拿着匕首再次向容宣刺过去。他把白渊推到一旁,然后手持短刀格挡,交手的过程中容宣似乎觉得这个对手有些不自然。
他抬脚在那人的脖子上狠狠踢了一脚把人撂翻在地之后,趁着空隙出了房门。那个黑衣人站起来之后也紧跟其后。
白渊抱着手臂坐在床边,夜鸦恭敬的候在一旁。
看了一会容宣和黑衣人的过招,然后才说道,“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既然来了给容宣练练手。”说着又抬起头看向屋顶,“还有另外三个……”
停顿了一下,夜鸦会意的接话,“尊上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去解决了。”
“你等会看情况再出手,如果那个老酒鬼能早点察觉到最好。”
但是容宣显然还没等到秦先生出现已经体力不支了,他们的交手并没有使用法术、符箓或者法宝之类的东西,要等他察觉并且赶过来还是得一点时间。
容宣半躬着身体,单手撑在膝盖上喘气。对面的人仍然蒙着脸,气息毫不紊乱,那双眸子平静如同一潭死水。
在刚才的交手间,他几乎可以判断出自己的实力和对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对方并不只有这近身战斗的本事,也许是在顾忌什么所以没有使出全部实力,否则的话他哪能撑到现在?
他的刀刺在对方的身上像刺到一堵肉墙,真是……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如同他一开始感受到的违和感一样。黑衣人手持匕首的每一招一式都不是为了置他于死地反倒像是冲着他的眼睛而来,容宣只能想到映沉这个原因。
又交起手来的容宣反手握住短刀,双臂上抬撑住对方的逐渐向下压的刀尖。身上的力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膝盖已经曲了起来。
在这时,一条长鞭凭空飞了出来在黑衣人的脖子绕了好几圈。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一跃而起,在黑衣人背后的远处落下,单手猛地一拽长鞭——
黑衣人虽然被长鞭扯着往后退,但却看不见丝毫的痛苦之色。他解不开颈脖缠绕的长鞭,干脆把目标放到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
总算能喘口气的容宣稍微一放松脚软的坐到地上,一想到房间里的白渊便猛地回头。看到白渊好端端的站在门槛边,那颗跳得七上八下的心脏也能稍微缓过来。
再看向院子里打得不分上下的两人,内心的疑惑也更深了。
最后的结果是,夜鸦扯着鞭子把那傻乎乎的黑衣人遛好了几圈之后,捆成一个粽子扔到容宣脚边。
容宣:……
好不容易有所察觉的秦先生大半夜只披了一件长袍出来,看到地上的黑衣人眉头顿时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情况?容宣,你受伤了?”
看到他脱力坐在地上,秦先生还有些担心。
容宣摇摇头,撑着地站了起来,“我只是体力耗尽,并没有受伤,先生放心。”
然后他们之间忽然沉默了,情况不互通的状态下一时间还真有些尴尬。也许容宣应该去感谢一下这个男人的救命之恩,只是内心被杂乱的情绪所缠绕,竟也忘了。
过了一会,又有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人从屋顶跳了下来,他们手里全都抱着一个昏迷的黑衣人。把这几个黑衣人扎堆一扔,为首的人眼神飘了一下然后才向夜鸦报告,“所有黑衣人都已经在此,倒是还有一只乱入的七尾狐……属下无能,让它给跑了。”
说起这七尾狐,秦先生倒是想起白日那被破坏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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