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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将要面临的是夺嫡之争,她追求的却只是平乐自由。
她接受了,等同于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放弃原本平乐的生活,跟着他步步惊险。
如果这个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又怎可能只是为了一丝懵懂的欣赏搭上自己的人生?
昏暗的光芒下,她清晰的看见眼前人的眸光凝滞了下。苏霁月忽的一笑,随后伸出手来贴上楼宸的眉宇道:“看,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是放不下他。王爷,既是放不下,又何必拉上另一人陪你承受这份得而不到的痛?是不是?”
楼宸沉默了下来,苏霁月看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来将他推开,随即从榻上起身:“王爷醉了,我让人送点水来给王爷洗漱。”
说完,苏霁月便重新裹上袍子走到了门口。
等她再回来,刚刚还躺在那里的楼宸已然闭上了眼睛。苏霁月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没醉,等下人送了热水来,她给楼宸简单擦洗之后便自己抱了被子到一旁的矮榻上睡去了,而这一整晚,两人都相安无事。
次日早上醒来,床榻的位置已经没了人,楼宸干什么去了苏霁月也没问,不过到了晚上他会准时回来歇息,不过却再没有那晚的情况发生。
而自那晚之后,楼宸都会自动的睡到矮榻上,把床榻留给了她。苏霁月也心照不宣安然睡着。
这一段时日来许是因为日久生情才至于让两人之间有了不清不楚的暧昧,但自那日之后,一切归于原点,她无遐想,他也无过分行动,如此一来清楚干脆,与他们而言是最好的了!
现如今,她反倒希望莫秦早点行动,如此一来,速战速决之后,她才好离开。
不过按照楼宸这几日的早出早归来看,应该不远了。
这几日碧蓝也过来伺候她了,是她的安排。而且营帐内多了一个人,楼宸便更不会做什么了,不过他白日一向不在营中,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不过这天倒是早上起来,楼宸居然难得的没有早出门,还陪她用了个早膳。之后的时间里他在军营里头呆着,也不知道在干嘛,但是晚间一到的时候,他又迅速调集了不少人离开,并且一去未归。
苏霁月隐约猜出应该是同莫秦那边有关,她没问,楼宸也没说。
直至夜里,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营帐口有什么动静,她惊觉起身,刚刚走到营帐门口,便忽见着一帮人扑面而来,中间一个正是楼宸。
夜太黑,她没弄清楚状况,但是当这些人过,她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
有人受伤了?
谁受伤了?
她急步跟上去,在室内烛火的光晕下,她才发现这一群人正是云深几个,可他们身上居然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好似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而坐在椅子上的楼宸。
苏霁月猛然一窒,这时她才发现楼宸面色的不对劲来。此时此刻,他的心口边上插着一把箭,伤口的血已经把里面的衣服染红,而他面色苍白,唇色诡异,显然是中毒在身。
一支临近心脏的箭,再加上中毒在身,楼宸此刻的奄奄一息让她一下子惊觉事情的严重性,面色微变。
她快步走过去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云岫抹了一把泪道:“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我们也不至于身中埋伏,让王爷受伤!”
云深看了他一眼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箭上有毒,王爷此刻性命攸关。莫秦的人应该已经知道王爷受伤,若是他们大军压过来,城安门危矣!”
一声轻咳,几人同一时间看向楼宸。
他竟直接咳出一口血来,苏霁月心惊胆战,但见他伤口鲜血如柱,苏霁月急忙道:“我去找大夫!”
手腕却忽的被握住,苏霁月一回头,只见得楼宸面色苍白似有话要说。
一旁的云深却先一步道:“王爷受伤的事情不能传出去,王妃若深夜急召大夫入账,恐人心不稳!”
“可是王爷现在这样必须找大夫来!”
“不急。”楼宸似乎是忍着痛,声音极低。
他抬起头来向来冷峻的面容因为此刻透着苍白,再没有往日威风霸气,但一双眸子却依旧深沉似海,好似要直抵她的内心一般,然后,苏霁月听到了他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苏霁月,本王……可以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