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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萨塔和终于带了薛安然来到府上。
自从上次宫中一别之后,两人并未再见过,此番相聚也是苏霁月回来之后第一次。
薛安然先是给她行了礼,随后例行公事一般询问患者所在。
因为一早便特意交代过是给女子看病,所以薛安然并未带任何随从。
苏霁月看着下头行礼的她,轻笑一声:“薛御医,别来安好?”
薛安然抬起头来,当眉目触及堂上之人巧笑倩兮的脸,眸底似有瞬间的疑惑,随后似想到什么,严重迷雾划开,已被惊讶代替:“你……站……”
猛然意识到不妥,她当即改口:“你是?”
苏霁月从上头走下,缓缓来到她跟前:“薛御医还记得从前你对我说过的南疆之事么?说起来,我必须得感谢薛御医,因为没有薛御医的话,我绝对不知道南疆的存在,更不知道去南疆找药。如今我能恢复容貌,又寻到了亲人,这一切都是薛御医的功劳。”
薛安然眸底掠过诧异之色:“你的意思是……可是战王妃明明已经……”
“此事说来话长,容后我慢慢同你解释!”
苏霁月做了一个手势请她坐,随后才道:“此番请薛御医来,其实并非看病,主要是想要同薛御医了解一些昔年之事。”
薛安然在看见她的时候,显然已了然。闻言,疑惑道:“这么说来,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是,如你所言,此药出自南疆,确只有南疆可解。若不然,你给我号号脉?”
薛安然身为医女,自然对这些事感兴趣,闻言顿时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她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分明多了几丝光彩:“竟果真解了!王妃……不对,公主,那你可以跟我说说解药的制法吗?”
苏霁月微微一笑:“正如薛御医所言,七伏散是我南疆特制的毒药,虽然我手中并无解药的配方,但若薛医女感兴趣,回头我派人回去取便是。”
薛安然眸色亮了又亮:“听说南疆巫术十分出色,不知公主可知晓一二?”
苏霁月看她一眼,薛安然顿觉自己嘴快,急忙道:“我没有探知南疆秘密的意思,只是因了自身的缘故,喜欢这些医术之类,公主莫要见怪!”
苏霁月顿时又笑了起来:“都说学海无涯,薛医女有求学之心是好事。只不过南疆巫术与我这个并不在南疆长大的人而言,知之甚少。不过我的手下穆昆却是懂这些的,而且他会的东西不少,如果薛御医着实感兴趣,我可以介绍他与你认识,这些都不成问题。只是此番特意请薛御医前来,却是有事情想要请教薛医女,不知薛医女可否告知一二?”
薛安然一听可以学到南疆的巫术,眉眼已如星辰般明亮:“公主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以内,必定告知公主。”
苏霁月得她此言,顿时松一口气。
“我记得薛御医曾经说过,在二十多年前,宫中曾有一位贵人也因中了七伏散而死,不知道薛御医可知那人究竟是谁?”
薛御医一惊,随后想起苏霁月现在的身份。既然她是南疆公主,那她娘亲……
她猛然间明白过来,也是说,那个昔日贵人所中之毒是她娘亲下的?可是不对啊,苏霁月身上也有那个毒,当娘的不可能给自己孩子下毒吧?
她稍稍压了压心神:“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不知公主缘何打听这个?”
苏霁月轻叹一声:“既然死的人所中之毒是七伏散,那必然与南疆脱不开关系。可七伏散只会出自我娘亲之手,但是我娘亲和我却都身中此毒,此番,我不过是想查出幕后之人,替我娘还有我自己找出曾经陷害我们的真凶!”
苏霁月也不欲瞒她,薛安然身为宫中御医,如果她随便编个理由,固然可以让人相信,却没有太大意义。尤其薛安然知晓她曾经身上的毒,而且薛安然的医品她足以信服,从当初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十分正直之人。
与人交道,若想要别人真心待你,必先真心待别人。这是她苏霁月的准则。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她也不怕薛安然会说出去!
果然,她这个理由,顷刻让薛安然信服。
她轻声一叹:“公主要查清当年之事,人之常情。毕竟苏夫人也是因此而死。但那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入宫的年头加起来也不足十年,当年之事知之甚少。”
“但公主既然开了口,我会尽力一试。那卷宗只怕是再难找到,不过我会问一问师父。他老人家身居御医院多年,又是院首,想来对当年之事该是知晓一二的。”
苏霁月眉目一亮,当即对着薛安然一拜:“若能如此,薛御医待我可是大恩,请受我一拜!”
“公主使不得!”薛安然扶起她,轻道,“公主既然相信我,我也自会尽力,只是,公主说得那位穆昆是何许人也?”
果然是学医的,时刻都不能忘记这个。
苏霁月一笑,直接朝着外头喊道:“穆昆,你进来。”
外头之人应了一声,随后房间的门便被人推开。穆昆目不斜视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王爷,你找我?”
苏霁月微微一笑:“这位是薛御医,宫里唯一的女官,她医术过人,早前也是她知晓七伏散的来历,告知我去往南疆寻解药。此番她想了解一下南疆的巫术,你不妨与她探讨探讨,互相学习。”
苏霁月用的是南疆话,末了又用汉话对着薛安然介绍道:“这位是穆昆,南疆巫医,相当于南朝御医,见多识广,是我的左膀右臂!”
薛安然闻言,视线一亮,当即朝穆昆一礼道:“见过穆大人。”
穆昆起先还有几分傲娇的姿态,因为南疆的巫医神秘复杂,非中原医术可比,但此刻瞧见薛安然如此姿态,仿佛以对崇拜者的目光来看他,顿时面色缓和了几分,又碍于苏霁月在场,只能也回以一礼:“薛御医客气了。”
薛安然听到他的话眼睛更亮了几分:“穆大人会讲汉话?那日后交流起来更方便了!”
苏霁月能听出她声音中的雀跃。薛安然固然身为御医院的人,但年纪并不大,到底还是有几分孩子心性。尤其现在遇到了自己想要探寻的医术领域,自然是开心得很。
穆昆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苏霁月见状便道:“那这样,穆昆,送薛御医回去的工作由你负责了,正好,你可以跟薛御医好好聊聊,交流一下彼此的医术。”
“是。”
穆昆即便不怎么情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薛安然闻言,朝苏霁月低声行了礼,这才告辞道:“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公主。”
苏霁月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薛安然离开夜已深了。苏霁月返回房中,却并未放下心来。
当年之事,苏雁南既然敢做,必然是做得不留痕迹,所以她不能将希望放在薛安然一个人身上。
宫里宫妃太多,每年去世的自然都有不少,而要查询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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