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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到片刻,还没待符墨反应过来,宁如玉便像一阵风似的退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他正想鼓起勇气,那“如玉”二字的话音尚未落,便被她的一连串的动作打断了,又见她此时隔着半步远的距离小脸羞怯又无措,不知怎么的,脸色也逐渐跟着发烫了。他忙有些慌乱的道:“怎么了?”
只见对面的小人儿低着头,露出一段优美的弧度,看他的眼神却闪闪躲躲,片刻后才终于下定决心般,道:“大人,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大人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什么?”此时的符墨还沉浸在刚刚被打断的失落中,听了她这吞吞吐吐的话,一时间有些懵,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却没想到佳人听了这话,脸色更红了,跺了一下脚,看他的眼神似嗔似怯,“是,是…刚刚我不小心帮大人…擦了脸上的灰的事……”
迟钝的符大人终于反应过来了,顿时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脸上,幸好他是背对着夕阳,这才没让前面的人看出他的异常,忙道:“没事,我不介意…不是,我的意思是……”符大人心里那个急啊,本来想解释自己并没有责怪她好让她宽心,却发现自己的解释似乎更让人误会,脑门后顿时渗出了细汗,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越急越是一片空白。
宁如玉看着他急得一脸无措的的样子,垂下眼眸掩住眼中的笑意,并没有出言解围,反而内心怡然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她在心里闲闲的摊手,符大人,这次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弄成这样的哦。
憋了半天,他才终于将话解释清楚,“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姑娘不是故意的,不会放在心上的……”直到看到她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暗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
“大人不会在意好。”她故作松了口气的拍了拍胸口,脸色又恢复了原来自若的样子。明明是最正常不过的举动,却让他眼神一黯。他嚼着内心逐渐蔓延上来的酸涩,“嗯”了一声。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难道刚刚的举动她真的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吗?他黯然神伤,压下心里的闷涩,脑子里却不断的放映刚才她靠过来时,他们之间挨得那么近,她的手还拂在自己的脸上,为他擦去尘埃,只要他稍一用力,便能将她拥住她娇小的身子,甚至微微低头,便可一亲芳泽……
可她只当是冒犯了自己……
符大人愣愣的看着她脸上毫无芥蒂的笑容,内心却已翻涌得如滔天波浪。良久,他勉强地从挤出一个笑回应她。
宁如玉全当没看到,拿过他手上的瓷碗,“大人还渴吗?要不我再去给你倒一碗?”
“不了。”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看着屋顶,对她道:“漏水的地方我已经补好了。因当初建屋子时那个角落放少了瓦片,前几天下雨的时候大风便将那里吹松了,这才导致出现了缝隙,如今我已经重新将瓦片压好,以后不会再漏水了。”不但如此,他还顺便将整个屋顶都翻修了一遍,把上面的杂草拔掉了。
她对这些修葺之类的并不是很懂,听得她雾里云里的,不过知晓结果好了,她顺势的点头,向他道谢,“今天真是麻烦大人了,还不知如何多谢大人呢……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不若大人留在这里吃晚饭吧。”
“不,不用了。”符墨这日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起起伏伏,哪里还敢在她这里呆下去,生怕自己还会继续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忙找了个借口推辞掉了。
说完后,他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向她拱手告辞:“那我先走了。”
“那好吧,”宁如玉也不在为难他,爽快的送他出门。若是她真想让他留下来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但念在他今日受了这么多次“惊吓”的份上,想想还是放过他了。
欲速则不达,要是把他吓跑了,那得不偿失了。
“姑娘留步,”出了门后,他转过身,“我走了。”他紧了紧手上的拳,朝她颔首,这才大步朝前面而去了。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转角,从衙门回来的路上憋到现在,她终于忍不住捂嘴笑了。特别是想到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的那一副认真慎重的模样,她忍俊不禁,心里骤然生出一种“他怎么那么好骗”的感觉。末了,她揉着笑得不得了的小肚子,这才怡悦的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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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符大人对昨日发生的事还耿耿于怀,这几天宁如玉在衙门账房工作时,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不但减少了去账房的次数,且每次跟她说话时似乎总在无意的避过她的眼眸,是对视也不过一瞬便又移开目光。
但是当她说有什么不懂要请教他时,他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她耐心解释,偷偷瞧他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是刻意拉开了距离。
盯着他的背影,她若有所思的想道,莫非上次她逗弄他的话不小心逼急了他,反而让他变得谨慎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当时也没做什么太惊世骇族的事吧?是在言语上调/戏了几句,还有是摸了一把他的脸嘛,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她顿时有些不满,她还没对他做什么呢,他一副贞洁烈夫的样子,若是她什么时候受不了美色的诱惑对他吧唧几口,那他岂不是惊得要当场跑掉?
宁如玉叹了口气,算了,谁让自己选的是这么一个闷骚禁欲系忠犬呢?她不禁脑补了一下若自己大胆调/戏他的画面以及他的几种反应,顿时乐了。越想心里越痒痒的,随即愈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甚至她觉得待她老时可以写上一本“论如何调/教禁欲系忠犬”的大作流传百世。
宁如玉想通之后,也不再纠结了。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他如何如何吧,过几天等他自己缓过来好了。难不成还要她跑到他面前跟他说,符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调戏你了,你赶紧恢复过来吧
——他想得美。
像他这样的闷骚的性子,不逼一逼呀,他永远会是万年不变的乌龟不知变通。她对他这样的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虽说一开始的过程是痛苦了些,但一旦开了窍…她微微翘起唇角,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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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符墨正立在书架前从上面抽了一本书,故作认真看着,但眼角却是一直在暗暗留意着前面正俯在案几上书写的宁如玉。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鲜红欲滴的唇上,心一跳,忙慌乱的移开。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速起来,脸色发烫,他忙用书遮挡。
这几天他一直主动不敢与她说话,甚至连目光不敢对视,恨不得远远的逃离这个让他梦牵魂绕的地方,但脚下却总是不听使唤,空闲了下来又忍不住往她这边来。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头。
这一切全因他的一场襄王一梦。
这事还等从那日从宁如玉家里走了后说起。那日他揣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从她家里大步出去后,在回衙门的路上,一阵凉风拂过他有些发烫的脸,他慢下脚步,静静的感受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心里的燥热逐渐降了,很快便恢复了如常。
一亲芳泽…他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能有这么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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