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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密的汗珠,心想那头狼果然回去召集同伴了,幸好跑的及时,否则他们三个全都得葬身狼腹。
这时凌启安才来得及检查倾念的伤势,发现她身上除了双手手腕被割开外,没有其他伤口,他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撕成布条做紧急止血,血流的少了,人却还在昏迷,倾念的体温也正在逐渐降低。
“小念的两只手腕都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伤口不是很深,但会保持让血一直缓慢流着,我想这个人这么做,并不是要直接要了小念的命,而是用她的血引来野狼,更是想让小念在死前经受恐惧的折磨。如果刚才我们来得再晚一点儿,后果不堪设想。”凌启安松了一口气:“血暂时止住了,但还是要立刻送去医院,她失血过多,嘴唇都开始发白了。”
“冷峻。”这个名字几乎是从黎业尊的牙缝中挤出的。
“能确定是他吗?”凌启安的内心对冷峻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不希望这真的是冷峻做的。
黎业尊红了眼睛,又气又恨:“除了冷峻,没人会这么没人性。”
“可小念跟他并没有什么仇怨。”
黎业尊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以为十九年过去了,他也该放下了。原来是我错了,冷峻一直在记恨,只要冰儿一天没找到,他一天不会放过我,不,应该说不放过我身边的女人。”
凌启安无言以对,车内沉寂着,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倾念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深度昏迷,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要看她的意志,由于失血过度,现在只能输血控制生命体征。
倾念属于稀少的rh阴性血,还好老天垂帘,医院里有足够的rh阴性o型血,不然没有血源恐怕倾念再也无法醒来了。
黎业尊决定去找何潇亦,便对凌启安说:“启安,倾念这里你照顾着我放心,我想我有必要去见一见何潇亦,听听他怎么说。”
“去吧,小念这里有我,不过你还是尽快回来,如果她醒了,一定希望第一眼能看见你。”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心痛,黎业尊看在眼里,也是一阵不忍。
倾念昏迷了两天两夜后幽幽转醒,凌启安那么守着她两天两夜不曾合眼,而黎业尊这两天一直在查这件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痛吗?”
凌启安激动的抱住倾念,热泪盈眶,完全顾不得他已经不是她的男人。
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能活下来,一切都不重要。
“我妈妈呢,我妈妈她怎么样了?”倾念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母亲的状况。
凌启安迷茫,反问道:“你妈妈?你妈妈不在家里吗?”
“不是,我妈妈她患了胰腺癌,刚刚做的手术,快,快把手机给我。”
没想到她家中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凌启安边去拿手机边问:“伯母是哪天动的手术?”
“十二号。”
凌启安将手机递给倾念,“今天已经十五号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你的电话可能已经丢了,先用我的吧。”
“什么?我昏迷了两天两夜?不行,我得去看我妈妈。”说着想要下床。
还没坐起身,眼前一片空白,又跌了回去。
“你别着急,先打个电话问问。”
倾念缓了缓,头晕的感觉减轻了些,接过凌启安的手机拨了父亲的号码。
“爸,我妈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度过危险期?”
“小念,你这两天去哪儿了?电话关机,人又找不到,急死我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爸你先告诉我妈妈怎么样了?”倾念迫切想知道母亲的状况,顾不得解释自己这两天的行踪。
“你妈妈没事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打了针现在正睡着。”
“没事好,没事好。”倾念心中一块巨石算是落了地,“爸,我暂时有点事,过两天去看妈妈,你让妈妈好好休养,不要惦记我。”
“好,你照顾好自己,这里不用太担心。”
挂了电话,倾念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躺倒在病床上,提不起一丁点儿气力。
倾念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忘不了他冷血无情的双眼,忘不了他那如夜枭般的可怖笑声,忘不了他在她额头告别式的轻吻,更忘不了他身上那仿佛不是人间该有的可怕气息。
脑海中,那男人苍白病态的面孔不断盘旋,好似一个梦魇,不论挣扎与否,都无法逃离。
倾念浑身颤抖,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
“你怎么了?”凌启安急忙按了铃,伸手想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却被倾念激动的一把挥开。
“不要,不要,救命啊!”倾念凄惨的叫着,情绪激动起来,胡乱抓着病床上的枕头、被子无目的的向前方砸去。
凌启安过来制止,却被倾念抓伤,这时护士赶来,替倾念打了镇静剂,她才渐渐安静的睡下。
护士收拾好针管嘱咐道:“凌先生,沈小姐的情绪波动很大,她刚刚醒过来,还是不要再刺激到她,让她静养有利于恢复。”
凌启安把倾念的手放进被子里,送护士出去,顺便询问了倾念多久才能完全康复。
何潇亦知道黎业尊一定会来找他,早等在家门口了。
远远的看见黎业尊的车,何潇亦狠下心迎上去,不等黎业尊开口,他已经自己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像是如释重负的说:“我知道你会来。”
“知道好,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何潇亦答非所问:“她……她怎么样了?”
黎业尊默默吸着烟,良久才说:“失血过多,还在昏迷。是不是他做的?”
“黎业尊,我虽恨你,虽想得到沈倾念,虽然之前报复她、打击她,甚至找人污蔑她,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她的命,我也是无意间撞见,你若有证据是他做的,大可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其他的我别无可说,你也不要白费心机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说完开门下车,临走又丢下一句“只要你跟倾念在一起一天,她不会有一天的安生日子,你自己好好考虑吧,你的,你的情意,是会害死人的。”
“报警?呵呵。”黎业尊一个人坐在车里苦笑,“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岂是警察可以解决的。”
医院里,倾念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凌启安目不转睛的看护着她,仿佛一眨眼她从此永远消失不见了。
倾念这才用余光瞄了眼手腕上厚厚的一圈绷带,脸上不见喜悲。
看着倾念沉默寡言,凌启安的心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揪得生疼,原本想安慰的话语那么生生被逼回了喉咙深处,他扶她坐起,又在她后背垫了枕头。
倾念眼神呆滞的任由凌启安扶着靠在病床上,转头望向窗外。
凌启安不敢再问倾念发生了什么,生怕她情绪再度激动。
倾念足足看着窗外一个小时不曾开口说话,直到凌启安给她倒了杯水,才幽幽开口:“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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