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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凌启宁纠缠的手,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烦闷,低声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对着我哭,你哭丧呢?滚开。”
眼瞳收缩的瞬间,倾念趁其不备快速地闪身擒住抓着她的那个打手,稍一用力,被她擒住的男人的手腕咔嚓一声,似乎是折断了,惊得另外几个打手顿时煞白了脸,然后好像是那么一瞬间,她便冲到了冷峻跟前,扬起手毫不留情的扇了他一巴掌。
顿时,冷峻苍白的脸上泛起红色的指印,他感到脸颊阵阵发烫。不论他的表情多么的无动于衷,仍然掩饰不住他眼中的错愕。
冷峻猛然挨了这一巴掌,有些措手不及,脸上明显有了怒容,低声却森然的呵斥站成雕像似的打手们:“你们是死的吗?”
方才那个失手让倾念挣脱的打手知道闯祸了,吓得险些跪下去认错,被何潇亦一个眼神瞪回去,斥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把沈倾念绑起来,傻站着干嘛?难道要让冷先生亲自动手吗?”
“冷峻,何潇亦,你们真是卑鄙!竟然抓了小天,你们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能伤害一个小孩子,如果小天有什么事,我一定……”
一个打手突然猛地击打倾念的后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昏死过去,软趴趴的被两个打手架住。
冷峻面无表情的抬起倾念的下巴,怨恨的瞧着晕过去的她,她是如此安静,她的皮肤是如此白希,仿佛美丽的泡沫,一触即破,这么美丽的女人,难怪黎业尊会念念不忘。
是不是只要看着这个女人痛苦,黎业尊也同样会痛不欲生?呵,冷峻不禁在心中冷笑。那么黎业尊,让我冷家这些年来因你而承受的所有痛苦,也一一让你品尝一遍吧。
“沈倾念,我并不想伤你,可你不该让黎业尊上你。”冷峻松开捏着倾念下巴的手指,顺势抚摸上她的脸颊,森冷的继续自言自语,“我要好好想想待会怎么折磨你,只有你痛,黎业尊才会更痛。黎业尊,我给过你机会,我曾想原谅你,可是找了这么多年,最后冰儿还是死了。如果当年不是你自作主张,冰儿不会死,我母亲不会自杀,我父亲不会撞车身亡,我也不会变得孤身一人,我要让你当年对我冷家造成的一切伤害付出应有的代价,咯咯咯咯咯……”边说边发出夜枭般恐怖瘆人的笑声。
冷峻还陶醉在他自己的计划里,何潇亦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请示:“冷先生,接下来要怎么做?请您吩咐。”
冷峻略低着头斜眼看何潇亦,何潇亦只觉一股寒光射来,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回避着那束令他不舒服的目光。
冷峻那么看了何潇亦足足五分钟,才开口说道:“把沈倾念、凌启宁和那个讨厌的孩子带到后院去。”说完独自往后院走去。
何潇亦默默注视着冷峻离去的背影,落在何潇亦眼底的冷峻的背影一点点拉长,显得形单影只,好像离群的大雁,孤独而悲伤。
想想这么多年来冷家历经的坎坷、承受的痛,以及冷峻对父母的思念,对妹妹执着的守候,何潇亦不禁红了眼眶。比起冷家人丁的败落,他自己对沈倾念的那一点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何况她还是别人的女人,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忠于冷家,要不惜一切代价。
偷偷用余光溜了眼倾念,收回目光狠下心,对两个黑衣打手说:“你们带沈倾念和凌启宁到后院,把沈倾念捆好吊在树上。”然后又一指旁边的打手:“你,去把那个小孩儿也带去后院。”
打手们立刻按照吩咐的去做好。
倾念双手被绑,吊在冷家后院那棵历经沧桑的老树伸出的粗大枝桠上,打手顺便将她弄醒过来,她只有脚尖能勉强着地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一会儿手腕出现了深深的瘀痕。
凌启宁和她的儿子则由两个彪形大汉看守,分别站在冷峻两侧。
冷峻缓步踱到凌启宁旁边,颇是玩味的讽刺她:“没想到你这凌家鼎鼎大名的千金也会活得如此悲哀。嫁给黎业尊两年了,他竟然真的为了别的女人两年都没进过你的房间也没再碰过你一下,我真是好奇啊,你当初是怎么怀上那个孩子的?”说着指了指那边吓得连哭都不会了的黎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