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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看到池裳的时候,宫女还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狂喜,“娘娘,奴婢寻到娘娘了,娘娘在这儿!”
一瞬间,她周围围满了人。从江祁,到宫女,到侍卫。
所有人看到她的时候,都是长久的松了一口气。
江祁看着池裳,如释重负,“娘娘,您怎么在这儿,快随属下回去吧。”
池裳看着江祁,看着他身后的一众人等,“你们,没事吧,顾宅……”
池裳没有问完,但是江祁知道池裳想要说什么,“娘娘放心,知道找到了您,大家都会没事。”
“好。”池裳知道自己也是躲不过去,没有牵连到别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由着宫女将自己给扶起来。
脸色惨白的不像话。
“皇上在,凤仪宫等您。”江祁开口,随即人已经离开。
池裳知道,他这是回去禀报荣轲了。
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的。
她其实很害怕现在的荣轲,方才在草丛里面躲着的时候,她其实有想过的,很想要回到骊山。
似乎只有在骊山的时候,她和荣轲才可以是最好的时候。
过去在王府,在诛圣阁,如今在皇宫。
听了,说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只有在骊山的时候,才是她最放松的时候。
只是她不敢,也离不开这偌大的皇宫。
凤仪宫。
寝殿。
分明已经是接近盛夏的天气,可是屋内的空气,冷冽的似乎要冰冻起来一般。
荣轲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甚至于连进屋的池裳,都没有丢过去一个眼神。
可是这种无形之中的压迫感,偏偏是最折磨人的。
池裳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身后的屋门被关上,才终于的在屋内站定脚步。
屋外,江祁带着所有的属下,都识趣的离开了寝殿,连暗中的暗卫,也都退到了院落的外面。
但是却是比寻常时候更加严密百倍的看护,唯独,不会打扰到屋内的人。
如今,谁也帮不了娘娘。
娘娘被寻回来的消息人尽皆知,公主和付文渊都被扣在了顾宅之中,不让她们冲动。
皇帝的怒火因娘娘而起,其实只有娘娘一人,可以灭的掉。
“回来了?”荣轲听到屋外的人都退远了,才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和池裳开口说话。
他一贯如此。越是生气,越是冷静。
因为这样,你越发的猜不到,他冷静的语气背后,是怎样滔天的怒火。
池裳咬着唇瓣,一颗心紧张的都快要跳出来一样,可是还是不得的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她宁愿荣轲直接的爆发,这种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才是真的让人崩溃。
“回,回了。”荣轲对她的压迫感,远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一张口,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声调。
“去哪儿了。”荣轲慢条斯理,越发的折磨人。
“出去,出去走了走。”
“天色晚了,来用膳。”荣轲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看着池裳,只是将面前的食物给呈了上来。
看样子是早做好的,温温热的,偶尔的冒着热气。
“我不饿。”池裳下意识的拒绝,她有些害怕靠近现在的荣轲。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恐惧的气息。
“过来,用膳。”荣轲的声音沉了几分,不是商讨,是命令。
池裳亦步亦趋的走过去,接过荣轲递过来的碗,感觉好像是有千斤重,碗里的饭食都是她平日里吃的,但是此刻,却是食之乏味。
一点胃口都没有。
只吃了两口,池裳吃不下了。
“我,我吃饱了。”
荣轲只淡淡的扫了一眼,知道池裳没有吃多少,“再吃些。”
池裳摇头,她是真的吃不下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荣轲一只手指轻轻的搭在碗边,推到了池裳的面前,“现在不吃,等下,你可不要反悔。”
池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想要退后。
可是荣轲脚下一勾,直接的是将池裳给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危险的因子,瞬间的靠近。
“我,我饿了,我吃,我吃。”池裳后悔了。
哪怕再拖延一刻,也是好的。
“现在要吃,晚了。”荣轲冷笑,那种笑容落在池裳的眼中,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荣轲一下子的将池裳给打横抱起,声音冷冽,“池裳,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过了这村没这店么。让你乖乖的,你不愿意,朕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也怪不得朕了。”
池裳浑身紧绷,极力的想要挣脱开来。
荣轲一语双关,话里面的意思,她怎么会听不明白。
她承认,她一直都是怕的。尤其是害怕,这样不正常的荣轲。
一时间,内心的恐惧占了上风,荣轲还没有说话,池裳已经先行开口求饶,“我错了,荣轲,我今日真的不是故意跑出去的,我没有想离开你,真的没有。”
荣轲置若罔闻,眼底像是盛满了冰渣子。只一眼,足矣让人退避千里。
“现在求饶,早了些吧。”
说话间,池裳已经被荣轲丢在了大床之上。
身后,是绵软的锦被。
池裳知道随即而来的是什么,可是是知道,才会让她越发的恐惧。
那一夜,不过是与他吵了一架,最后自己是什么下场,她清楚的很。
今日……
池裳害怕的不行,随即开始剧烈的反抗,“荣轲,你放开我,你生气我知道,你,你不能对我还……”
她那里还没有好全,她害怕。
更加害怕,那种比疼还要难受的折磨。
那种感觉,会将人给逼疯。
池裳想要起来,荣轲一掌,直接的压着她,制止了她全部的行动。
此时,才终于对上池裳的双眸。
双目赤红,像是要杀人一般。
“荣轲,我错了,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那里,还很疼……”池裳开始服软。这种时候,她哪里还敢继续的和荣轲对着干?
疼?
听到这个词,荣轲不但没有半点的心疼,反而是浓厚的嘲讽。
“若是真疼,你怎会还不顾朕的意思,跑出去?你这么想得到解药?朕今日会好好告诉你,何为真的疼。”
他是太过于的心慈手软,所以才会给她那么大的胆子。
想要解药,想要离开?
除非他死了,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
解药?什么解药?
池裳立刻的听明白了,荣轲以为她是为了解药才偷偷的溜出去的么?
不是的,她知道解药是荣轲心里的魔,她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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