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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一步一步登上来的,船是一橹一橹摇出去的。
……
悠哉游哉!
驾驶着飞船翱游宇宙,不rì子过的真是有滋有味,既如痴如梦,又如堕五里雾中!
苏醒那一瞬间,觉得寝宫的光线调节的十分柔和,浑然中有一种心旷神怡。
菊蜷缩玉体,躺在一边仍在甜滋滋酣睡,那张俏丽的脸蛋儿布满红晕,可能做了什么好梦,笑容如菊花般美丽。
想到梦,我又想到梦想。不同年龄段有不同梦想,最让人魂牵梦萦的小时候的一个神奇梦想,现在想起来,仍是觉得不可思议,百思不解。也许,我小时候就和外星人有缘分。
我清晰记得刚上小学第一天的情形,当时穿着一件土了掉渣的马裤,背只用油帆布缝补而成的书包,那脏兮兮的布鞋子上还绣有两块“菊花”——补丁。
那年我刚刚七岁,是一个幼稚可笑的乡下傻小子,瘦不拉唧,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整个人就像块黑炭。因为,夏天刚刚过嘛!
那时候,在偏僻的小山村没有令人羡慕的幼儿园,而且家境贫寒的小孩,很少有机会上幼儿园。大多数贫苦人家的小孩,直接报名读一年级,反正农民家的孩子,将来大多数还是当农民,不用识太多字。
入学第一节课,漂亮的班主任女老师问我:“霍天然小朋友,你有什么梦想?”
我虽然目不识丁,在同学眼中又有点儿痴瞪瞪,但是我也知道梦想指啥。当时我反应十分迟钝,慌张失措站起来,没有想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老师会提问我。于是,我昂首挺胸说了一句:“当一名流……浪星球的乞丐!”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惹起班上同学们啼笑皆非。当时,我并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也傻乎乎跟着大笑起来。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恐怕不知道丢人现眼啥意思,当然也不明白乞丐会遭人吐骂。其实不然,我当然也有原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年夏天非常炎热,中国境内干旱四起,百年难遇的旱季。终于有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如雪中送炭,给大地添加一份凉意。
某天午后,火辣辣的炎阳当头叫嚣,稀稀落落的乡道上人影寥寥无几。我们村头倒是多了位游山玩水的乞丐,他一声不吭坐在村头那百年老树下,抽着一支不知从哪里捡到的烟头,目光呆滞,却投向苍茫的天空。
真是难得一见的风景,调皮的村童围绕着他取笑道:“乞丐臭,乞丐脏,乞丐是个放屁虫……”
我顶着热rì,爬上树梢,饶有兴趣打量那名其貌不扬的乞丐。因为山村地处偏僻,很少见到外人,偶尔有过路的货郎,一般流浪的乞丐不会来这穷山村讨饭,他究竟是什么人?
那乞丐,那年轻的乞丐,反正当时我觉得他并不苍老,至少比老爸还要年轻。
神秘的乞丐在老树下整整坐了一天,不吃不喝,我也未察觉到他被晒的满头大汗,jīng神焕发的反而如绿茸茸的树林。我坐在他身旁,反而感觉到chūn风满面,他就像一块极寒之冰那般冷酷。
乞丐的眼珠子炯炯有神,漫不经心扫视路过老树的村民。可能是武侠电视看多了,我觉得他眉宇之间有仙风道骨的气凡,颇像武侠电视中的世外高人。
夜幕降临,我壮大胆子,颤颤巍巍靠近他,吞吐问他:“乞……乞丐叔叔,你打哪来,你饿……饿不饿?”我把手中咬剩一半的诱人红薯递给他。
那乞丐有点吃惊,一脸或然,愣了片刻笑了笑,那种笑容很诡秘很神奇,他伸出手指了指天,又按了按鼓鼓的肚子,摇了摇头,继续把目光投向星罗棋布的夜空,好像在寻找什么。
天空一片漆黑,连一片碗大的云朵也不曾见到,乞丐究竟在寻找什么。
普天之下,可能只有我这种傻瓜才会做出以下举动——我也痴痴呆呆地坐在老树下,若无其事的仰望天空,这一仰就是一夜。
我陪着神秘乞丐在老林下坐了两天两夜,甚至梦想他能够传授一两招绝学给我。第四天的午后,一场暴风雨过后,乞丐突然欣喜若狂,他终于开口说话:“小朋友,外面的世界很jīng彩,想不想听叔叔讲故事……”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乞丐简单讲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故事,而且还不是地球上的故事,他说什么驾驶飞船从这颗星星飞到那颗星星,反正当时我听的迷迷糊糊,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乞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接下来的十多天,我每天晚上躺在屋后草坪下,仰望满天星斗,回味乞丐的神奇故事,他的经历多么让人羡慕啊!
那时候我真是年幼无知,懵懂无知,哪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后来老师问我梦想是什么,当然是当乞丐了。
这只是一个孩提时的朦胧故事,虽然时隔多年,但是仍清晰印在脑海,仿佛历历在目。现在深度想想,那乞丐说不定就是外星人,或者他是一位科幻作家,那次是下乡体会山村生活,寻找创作灵感。
离开地球已有十多天,通过晶粒子遥感通信寄了几封家书回地球,告诉他们沿途的所见所闻,告诉地球人类并不孤独,有更多的外星人等着他们拜访。言外之意,那些外星人文明非常落后。
离开枯燥乏味的地球,闲云野鹤闯荡星际,是多么让人羡慕呀!如果那位乞丐得知当初的小傻瓜已经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不知道他有所感想。
遥望光彩照人的星辰,带着那份若即若离的心情观察深邃的外太空。不由自主想起那《明rì歌》:
明rì复明rì,明rì何其多!rìrì待明rì,万世成蹉跎。世上皆被明rì累,明rì无穷老将至。晨昏滚滚水东流,今古悠悠rì西坠。百年明rì能几何?请君听我《明rì歌》。
明rì何去何从,我能否再见到妈妈?
“天然,你在想什么?”菊不知何时苏醒。
我笑了笑:“在想你昨夜的疯狂……”昨夜我被菊纠缠、折腾了一夜,导致jīng力枯竭。
菊脸一红,也笑了笑:“有其夫必有其妻!”
菊渐渐富有幽默感,越来越像地球人类,情感溢于言表。我心中一片欢喜,紧紧搂住菊,嬉笑问她:“亲爱的,我们到哪里了?”
菊把头深深埋进我的胸膛,摆了摆头:“不知道,现在是爱琴在领航!”
这时,一个甜滋滋的声音清晰入耳,那是爱琴的声音:“指挥官司,前方突然出现覆盖面积达十光年的巨型流星雨……”
“家琴,怎么回事……”我慌张跳起来。
菊不解问我:“出了什么事?”
“系统,立刻传送我们到战船指挥中心。”我心急火燎,在深渊星际航行中,最怕的就是巨型流星雨,听说任何坚硬船体也经受不住它的撞击。
于是,我和菊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战船指挥中心,霸海“唏嘘”一声,几名龙族士兵目瞪口呆。
清晨之际,战船内外非常宁静,人造的自然天籁之音悠然回荡到战船的角角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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