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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远周站在不远处,他听不到许情深和丁然的对话,只是看到许情深站在那,留了一张侧脸给他,寒风将她从马尾中漏下的一缕碎发吹打在脸上,蒋远周别的感觉没有,觉得有些疼。
丁然听完许情深的那句话,目光中透出难以置信,她唇角哆嗦,“不,不可能。”
“我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来骗你。”许情深往旁边挪了步,然后坐到边缘处,丁然抿紧唇瓣看了眼。
“你知道吗?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不管闲事的人,但我那天在门诊室看到你……要不是有相同的经历,我干嘛要给你名片?”
丁然脑袋无意识轻摇,整个人仍旧处在崩溃边缘,“但是你看着……那么好。”
好?
许情深嘴角往上轻扯,笑得牵强,“如果我当初跟你一样纵身往下跳,你看不到我今日的好了。”
丁然坐在那不住地哭,“可是,我没脸见人了,我没法回到学校去。”
“这件事难道还能过不去吗?我可以帮你。”
丁然撑在身侧的手臂发抖,许情深朝楼底下看了眼,“我当初那样,我都没想过自杀,算要死,死的人为什么必须是我?”
丁然止住哭声,抽泣着看向她。
楼底下,一辆醒目的红色跑车缓缓而来,前方被堵住了,万毓宁根本过不去。
她落下车窗,看到警察和消防员都在,余光扫过一辆熟悉的车,那不是蒋远周的吗?
外面的人议论纷纷,万毓宁下了车,抬头望去,看到两个人坐在天台的边缘,她眉头紧锁,问了旁边人一句,“出什么事了?”
“一个女学生要跳楼,另一个好像是去劝。”
“劝的人是谁?”
“不知道。”
这时,有一早开始看热闹的人聚过来,“她跟警察说她是个医生。”
万毓宁目光不由落向蒋远周的那辆车,医生?万毓宁明白了,是许情深!
她坐回车内,快速拨通一个手机号,“喂,阿梅,我在中心大厦,你赶紧过来,有件事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
万毓宁挂了电话,听到人群中有人松口气,“没事喽,总算劝下来了。”
她抬头看去,看见几人正小心翼翼将那名女孩往里拖,许情深也在其中。
很快,人群被疏散开,万毓宁约的人也到了。
阿梅坐进她的车内,“查什么事?”
“待会有个女孩下来,你帮我查查她跟许情深什么关系。”
“好。”
警察带着丁然很快下来,许情深和蒋远周在后面。丁然害怕极了,拉着许情深一定要让她陪着。
许情深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你先上车吧,我们在后面。”
蒋远周将车子开过来,许情深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进去,她朝男人看了眼,“蒋先生,你能帮我件事吗?”
“什么事?”
“那个视频可能真的上传到上了,有办法撤下来吗?”
蒋远周专注望向前方,眼角余光好像看到辆熟悉的红色跑车,他视线紧随而去,但万毓宁的车已经消失在了街角处。
“你能给我一个你必须帮她的理由吗?”蒋远周这才回了许情深的话。
“她是个女孩子,这样会把她的一辈子都毁掉的。”
“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你说了什么话,才把她劝回来的?”蒋远周神态悠闲,怎么说呢,毕竟事不关己,他迟迟等不到答案,扭过头看了眼许情深。
她太多的情绪都被藏匿起来,许情深双手绞在一起,蒋远周眉头微皱。“校园暴力,近年来这样的新闻越来越多,那女孩子的事也不是个例。”
“那,你怎么看?”
蒋远周继续开车,话语懒散,“没过多关注,不过你能把她劝下来,自然是好事一桩。”
许情深手心里都是汗,开口之时,嗓音如砂砾般带着厚厚的质感,“蒋先生,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得到庇佑,当悲恸、绝望,这样的东西砸到头上的时候,别人的伸手帮一把,也许是最有用的一根救命稻草。”
蒋远周一字一语听在耳中,她语调哀凉,犹如对他施了魔咒,蒋远周不由轻点头,“好,我帮她。”
去了警局之后,丁然的父母很快赶来,丁然妈妈几乎疯了一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孩子说要转学,可还有半年要毕业了,我怕影响她的学习,我让她再忍忍……”
忍忍,多么悲哀而无力啊?
丁然浑身是伤,又很快被送去近的医院,许情深和蒋远周回到九龙苍时,都快晚上九点了。
夜间,卧室内漆黑一片,窗帘拉得丝毫不留缝隙,将景观灯的光挡在了外头。
蒋远周以为许情深睡了,身子躺下时触碰到她柔软的手臂,蒋远周后背刚贴着被褥,一双手犹如藤蔓般缠紧过来。
他呼吸微紧,感觉到耳畔有细微的声音,许情深吻着他的嘴,口齿不清,“吻我。”
蒋远周脑子里仿佛被掷了枚惊雷,全身的热源集中往上窜,他回吻过去。
许情深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蒋远周顺势撑在她上方,许情深热烈地探向他的腰,“抱紧我。”
沐浴后的清新香气刺激着蒋远周绷紧的神经,一把火很明显经许情深的手挑了起来,仿佛还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她咬住他的耳朵,这一下好像是致命的,蒋远周轻吼出声,身体绷到了极点。
“要我。”
男人最后的一根弦崩断,这是他最做的一件事,只是这话经过许情深的嘴巴说出来,撩的他浑身都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