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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已经给蒋家生了睿睿,可他们至今没有遵守承诺,这算什么意思?儿子倒是要的,偏偏不要儿子的妈妈是吗?”
“我难得带睿睿回来一趟,能不能说些开心的事?”凌时吟想要将话题扯开。
“怎么开心得了?”凌母反问,“实在不行,你带着睿睿回家吧,算丢人,我们也认了。”
凌时吟听闻,毫不犹豫回绝,“不行。”
“为什么?”
“睿睿是我跟远周的孩子,谁都舍不得离开他,我要把孩子抱回凌家,远周怎么办?”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考虑做什么?”
凌时吟朝着床上正在熟睡的睿睿看去,“妈,这一年多以来,远周过得并不好,开心的时候很少,我不能再给他雪上加霜了。”
“那你倒是让他给你名分啊!你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儿,你是我凌家的千金,你看看你现在……”
面对凌母的义愤填膺,凌时吟也只能适时劝慰,“妈,当初的事情,凌家和蒋家都有错,我当是赎罪吧,他迟早有天会接受我的。”
凌母伸手朝她指了指,气得牙痒痒,“要这么说的话,你也是受害者!再说,千错万错,蒋远周不也抱上儿子了吗?这么可的睿睿,他难道不喜欢?”
“妈,你别再说远周了。”
“你还护着他!”
“他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我不护着他,还能护着谁?”
凌时吟的大姨听到这,轻叹口气,“时吟,我们都是为你好,看你这样子心疼啊,多少人问过你妈妈,问你和蒋远周到底结婚了没有。很多难听的话,你是没有听到而已……”
“我知道,”凌时吟伸手捂住半边面颊。“也有人骂过我,说我不知廉耻,说我是倒贴,但我一遍遍对自己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她们不是我的亲人,所以不会懂我。”
“那你被骂,蒋远周知道吗?”
“他不用知道,”凌时吟轻摇头,“妈,我想每天跟我的孩子在一起,别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蒋远周站在外面,听到凌时吟继续说道,“等睿睿再长大些,他会懂事,一个家里面,爸爸和妈妈都是不能缺失的,我不想我的儿子比别人不幸福,我受不了。”
蒋远周推开了房门,凌母听到门口的动静,赶忙噤声,凌时吟抬起视线一看,忙背过身擦拭着湿润的眼眶。
男人大步上前,凌母从床沿站了起来,“远周,你来了。”
蒋远周一语不发,凌时吟朝床上的睿睿看去,“刚睡着不久,让他睡吧。”
“是啊,远周,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这让管家去准备,正好,吃过晚饭后睿睿也该醒了。”凌母笑意盈盈,方才的那些埋怨好像从来没针对过蒋远周一样。
只是男人没将这些好话听进去,他俯下身,小心翼翼把孩子抱起来,凌母面色微变,“这是做什么?”
“吃你们凌家的饭?我怕里头放了药。”
屋内的几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凌时吟拿过旁边的披肩和包,她走上前,将披肩给睿睿披上,蒋远周抱紧了孩子快步出去,凌时吟朝另外两人看看,“妈,大姨,我们走了。”
蒋远周一路来到楼下,凌父站在楼梯口,“这要走了?我已经吩咐了厨房……”
蒋远周步子迈得飞快,穿过客厅,高大的身影来到门口,凌父满目吃紧,眼底显露出怒意来,他朝着蒋远周的背后指了指。
“爸,对不起,我们先走了。”
凌时吟说完,也在快步跟上,凌父气得怒吼出声,“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蒋远周的车等在外面,男人坐进车内,司机并没有将车门关上,蒋远周提了下嗓音,“开车!”
司机见状,忙砰地关上门,然后坐进驾驶座内。
凌时吟来到车旁,手指在车窗上轻叩,“远周,你别生气,我带睿睿过来只是因为我爸妈想他了。”
司机双手握紧方向盘,不敢乱动,也不知道这是要开车,还是要下去开门。
男人怀里的睿睿醒了,忽然哇地大哭起来,双手擦着眼睛,嘴里模模糊糊喊着,“妈妈,妈妈——”
“睿睿别哭,妈妈在这。”凌时吟说完,拉开了车门,她看眼蒋远周的侧脸,只见他面容肃冷,像是覆了层冰似的。凌时吟坐进去,然后将门带上。
司机见状,立马发动车子。
凌时吟朝他看看,“远周,算你不过来,我也会很快带着睿睿回去的。”
蒋远周将孩子放在腿上,睿睿张开手要妈妈,凌时吟没有白疼他,她忙伸手接过睿睿。
“其实现在看到你这样紧张睿睿,我挺开心的,真的,我刚开始带睿睿回东城的时候,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他。”
蒋远周看了眼身侧的孩子,确实,凌时吟带着睿睿回来的时候,蒋远周只想要把他带在身边,可一看到睿睿后,他对他是排斥的。
很多事情逼着他一遍遍去回忆,他和许情深的决裂、小姨的死,以及最后许情深被他绑在殡仪馆门口的一幕幕,都被这个孩子的出现而唤醒了。
他试图以一个父亲的角色去接纳他,但蒋远周发现,这一点很难。
他知道睿睿是他的孩子,但只要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会想起许情深。
蒋远周甚至想过,如果没有那一晚的错误,他跟许情深会不会已经结婚了,并且也有了一个孩子,可而招人喜欢?
他最能肯定的是,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会疼那个孩子,超过睿睿十倍百倍。许情深接到闵总电话的时候,是傍晚五点钟。
家里的晚饭都准备好了,也刚喂过霖霖,许情深出门时,霖霖趴在沙发前,可乖可乖地陪着付京笙在看书。
许情深笑了笑,拿了包出门。
来到闵家,闵总还在换衣服,许情深等了会,出门的时候保姆将一个药箱递给她,让她随身带着。
两人坐上车,闵总笑容和蔼,也算是比较会说话的那一种,“这样的家庭医生,以前是不是没当过?”
“是。”
女人示意司机开车,“像别人出门带保镖一样,许小姐,你也是我的保镖。”
许情深笑着回道,“是,这是我的荣幸。”
车子很快来到一家酒店,许情深下了车,抬头一看,得月楼三个字映入眼中。
原本还正常的心跳忽然加快起来,许情深跟了闵总进去,服务员引领着她们一路进到包厢内,里头有好几个人已经到了。闵总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让许情深坐下来。
大家各自入座,许情深一看,偌大的圆桌前坐得差不多了,只有自己的右手边还有两个空位。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开口,“差蒋先生了吧?”
许情深一惊,在东城,蒋先生是那个人的标志,许情深紧张地握下手掌,然后抬头时,看到包厢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