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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贝贝觉得自己真的特别对不起顾言清。
这么多年来,好像除了给顾言清添麻烦,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称头的事情。
想到这里,有忍不住埋着头,哭起来。
突然听到有人敲她房间围栏的声音。
宋贝贝吓了一跳。
但是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顾言清一双沉邃的眸子。
宋贝贝连忙下床走了过去,声音哽咽:“你怎么过来了?”
顾言清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宠溺的笑,从窗栏中伸手给宋贝贝擦眼泪:“我来陪你,我不会离开你一步的。”
隔着围栏,宋贝贝抓住顾言清的手,抓的紧紧的。
像是抓着外面的自由和希望一样。
后来顾言清又出去了一会儿。
然后有一个警察小哥过来,将宋贝贝那个单间的门打开了。
那个看守的警察小哥说:“顾先生,我过会儿再去给你拿一条被子过来。”
顾言清淡淡的:“麻烦了。”
宋贝贝十分惊愕:“你要做什么?”
顾言清揉了揉宋贝贝的脑袋:“夫训第十六条,妇唱夫随,老婆睡在哪里,老公当然要睡在哪里。”
宋贝贝只觉得心脏被重重一击。
眼泪瞬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砸了下来。
夫训是前两天姜菲菲和陆欢子帮她写着玩的。
说是结婚之前一定要顾言清画押签字才同意举办婚礼。
宋贝贝当时也一时好玩的拿回去了。
上面足足裂了有一百条。
当时宋贝贝拿给顾言清看的时候,顾言清瞥了一眼:“宋贝贝,你是皮痒了?”
宋贝贝当时丢下纸张落荒而逃。
这事儿她早忘了。
但是宋贝贝没想到顾言清真的看了那个纸张。
竟然还记下来了。
顾言清将宋贝贝搂在怀里:“不要哭了,眼睛都肿了。”
拘留间里的床是一个很小的单人床。
一个人躺下来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位置。
于是顾言清躺在上面,而宋贝贝仰面躺在顾言清的身上。
宋贝贝的身子小小的。
被顾言清像是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洋娃娃的一样圈在怀里
她的头发上有发香,令人心底发软。
宋贝贝躺在顾言清的身上看着那扇天窗,突然伸手一指:“有星星。”
顾言清顺着宋贝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小小的一方空间,却有密密麻麻的繁星。
宋贝贝高兴了一会儿又特别的失落:“顾言清,如果我真的要坐牢怎么办?你会等我吗?会不会等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重新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宋贝贝的担心是有根据的。
她知道顾言清特别想要个孩子。
顾言清说:“你瞎想什么呢,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宋贝贝说:“我只是说如果。”
顾言清说:“没有如果。”
宋贝贝撇了撇嘴:“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你不会娶老婆,算我坐牢,你也会等到我天荒地老,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顾言清说:“如果你真的坐牢的话,我陪你好了。”
宋贝贝大为吃惊:“你怎么陪我?”
“我不能将你从那里弄出去的话,总能将自己弄进去。”
“顾言清,你疯了吧。”
顾言清呵呵笑了一声:“我这样说,不是更符合你小女生的幻想?”
宋贝贝却一点都不高兴的:“我不要你坐牢,算我坐牢的话,我也不希望你坐牢。”
顾言清圈紧手臂:“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坐牢呢,你不要瞎想,事情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你不相信我吗?”
宋贝贝说:“我相信你,顾言清,我一直很相信你,你知道吗?你是我心里的007,可是顾言清,我觉得我自己是上天派来折磨你的,我总是给你惹一大堆麻烦,我是一个闯祸精。”
顾言清一只手环在宋贝贝的腰上,另一只手抚在宋贝贝的头顶:“怎么会,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何况,你并没有闯祸,不要自责。”
他吻了吻宋贝贝的头发:“贝贝,睡吧,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在宋贝贝的记忆里,那真是她人生中很糟糕的一天,第一次进拘留所,呆在那个像是监狱的地方,隔壁有着奇奇怪怪的声音,未来一片渺茫,担心自己真的可能要在牢里呆上几年。
但是,很多年后,宋贝贝想到那个原本最糟糕的夜晚,却因为顾言清的怀抱,而让记忆变得温暖而难忘。
宋贝贝又在局里呆了几天。
顾言清每天都在外面忙碌。
但是晚上的时候一定会过来陪着她。
顾宛靖也来过几次,但是并没有和宋贝贝多做交流。
但是有一次却是带了一个女人过来。
那个女人宋贝贝曾经见过。
是有一次在商场里面和她看上同一件衬衫的那个顾言清的某个女客户。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来做什么,也不过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宋贝贝一眼,便走了。
姜菲菲和陆欢子倒是天天过来。
给她带好吃的,一直陪着她。
宋贝贝是在6月4日,从拘留所里面被放出来的。
那天是她的生日,也原本,是她身披白纱,嫁给顾言清的日子。
钟骏杰来接她的时候,告诉她:“所有一切都处理好了,王家已经撤掉了起诉,齐家那边也消停了起来,媒体上所有的报道痕迹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这件事情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彻底的翻篇了。”
宋贝贝有一瞬间的恍惚,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这几天,她来来回回听着警局里面的人议论纷纷。
都已经麻木了。
心里也渐渐的绝望。
她在拘留所呆了整整七天。
顾言清每天都过来。
但是宋贝贝从拘留所出去的时候,顾言清却没有来接。
姜菲菲和陆欢子分别挽着宋贝贝的手臂。
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外面的阳光。
那样的耀眼强烈。
宋贝贝盯着太阳看了一会儿,眼泪几乎都要夺眶而出。
这七天对她来说,是一种彻底的煎熬
而现在,连空气中都仿佛带着一种自由的味道。
姜菲菲抹着眼泪,不知道从门口哪里拿了一个火盆过来,放在宋贝贝的门前:“贝贝,这是我们夏城的习俗,从这种地方出来,跨过火盆,以后永远不会再来这里,霉运都会走的远远的。”
宋贝贝也噙着泪跨了火盆。
宋贝贝问:“顾言清在哪里?”
她不懂,为什么她出来的时候,顾言清没有过来。
钟骏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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