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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和他做个交易。他要我帮忙解开寒冷诅咒,首先毁去这具尸体,一个细胞都不留。”卫霖曲起指节,敲击尸体的手背,岩石一样叩叩作响。
“……做交易?知不知道寒冷领主的称号,在两百年前震慑一方?即使只剩下灵体,也不是普通的恶灵可比。连加摩尔都心存忌惮,轻易不和他正面对抗,想方设法地用年轻人当祭品,引他入套,虽然从没成功过。现在你跟我说,你想跟这样的角色做交易?”白骑士一脸的不赞同,却不显得疾言厉色,最后一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上次我能重创他,也是借用一件消耗性的圣器,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容易。现在我拖住他,你趁机逃离修道院,快!”
“试试嘛。”卫霖摇了摇白骑士覆盖着臂甲的胳膊。后者似乎有点承受不住这个近乎撒娇的亲昵动作,想抽手,又莫名的有点舍不得,严肃的神色被耳根的一点红晕出卖。
——连耳根那点红晕,都与白源相同呢。卫霖不禁想窃笑,要不是大敌当前,他非好好调戏一番这位正直自律、不苟言笑的圣殿骑士不可。
恶灵发出了不耐烦地催促:“摧毁她!”
“既然是交易,自然得有契约,空口说白话怎么行?”卫霖笑眯眯地伸出食指摆了摆,“这样吧,咱们签个合同,谁违约,关进书里去。”
锢灵之书在他手中哗啦啦地翻动起来,在其中一页停住了。纸面上一圈花纹繁复的图案泛起微芒,在上空投射出血红色光影,迅速扩大,变成悬空的巨大符文。卫霖将那根伸出的食指摁在了符文上,招呼道:“来,签个合同,保证童叟无欺。”
法利斯兰踌躇了一下。
现在轮到卫霖催他了:“你只是灵体,没法亲手毁掉这具尸体,而加摩尔又想利用她。这里除了我和白骑士,没人能帮你解除这个诅咒。来吧,你会暖和起来的——我是个信守承诺的老实人。”
法利斯兰被他说动了,飘过去,将一根铁青冰冷的食指按在了符文上。
“至高神在上。”卫霖用混灵古语说。
法利斯兰应道:“见证世间一切。”
符文旋动起来,放出浓烈的亮光,然后裂成两半,光影猛地收缩回去,在双方指尖留下微缩的印记。
法利斯兰感受了一下半枚契约符文,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僵冷的语气缓和了些,说:“摧毁她。”
卫霖的匕首上腾起一丛火焰,试着触碰阿德莱德。火焰烧掉了巴掌大的一块衣料,然而内中的尸体依然铜皮铁骨,只是皮肤熏黑了一点。
“砍不动、烧不掉,这下有点难办了。”卫霖为难地挠了挠额角,问白骑士,“你们有啥圣火之类的可以用吗?”
白骑士说:“没有。我们使用至高神赐予的圣光之力。”
卫霖不甘心地追问:“那烧死女巫时用什么火呢?”
白骑士板脸道:“我们骑士团不烧女巫,那是黑教会干的事。”
卫霖没辙了,转而对法利斯兰说:“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两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听完后发现了什么线索,或者忽然有了灵感,能找出咒语的弱点。”
法利斯兰脸色不快,但还是勉强开口答道:“两百年前,我路过这座修道院,受到阿德莱德的蛊惑和勾引,一时意乱情迷,住了三天。”
卫霖小声嘀咕:“干柴怪烈火。”
“三天后我惊觉身负的使命尚未完成,国王新赐的封地还等待我的治理,于是准备次日早上离开,问她要不要和我同去。阿德莱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当时真的很开心……”法利斯兰陷入回忆,冰冷空寂的灰色眼珠也仿佛有了点光彩,但随即转为更加切骨的厌恶与仇恨,“但我没想到,她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晚餐时我喝了杯饮料后不省人事,醒来后发现被绑在祭台上——”
“是之前绑我的那个祭台?”卫霖插嘴。
法利斯兰点头:“我成了祭灵仪式的祭品。”
“祭灵仪式到底是什么?”
“用青春健康的血肉之躯供奉祭灵。这座修道院中圈养着不少灵体,能力有强有弱,只有最强的才能成为祭灵,接受血肉供奉,获得短暂无痛的安宁与强大不稳定的力量,然后被阿德莱德拿来作为圣魂唤醒的能量材料,像烧水要用的木头。”
“我知道了。‘祭品’是引火绒,‘祭灵’是燃烧的木头,‘容器’呢,装水的锅?那么唤醒的圣魂是被烧开的水了?”卫霖问,“想喝水的是阿德莱德?她并不是修道院收养的弃婴,而是幕后掌权者?”
法利斯兰说:“不错。当初她用天真柔弱的少女姿态,可骗了不少人。不过她还是低估了我,身为能以战斗功勋换取封地的第一骑士,怎么可能束手擒,于是我也耍了她一把。”
“怎么耍?”卫霖好奇地问。
法利斯兰停顿了一下,仿佛觉得这事不甚光彩,或是不堪回首。但契约敦促着他继续讲述下去,他只能尽量简略:“我装出对她迷恋到丧失理智,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请求再和她最后温存一次。她似乎有点怀念那些……同意了。”
卫霖想起光溜溜、冷飕飕地被绑在石台上,下身只搭一条白布的场景……好吧,这种情况下也能对着想杀自己的敌人一柱擎天、让对方**中烧,这位第一骑士果然天赋异禀。
“打住,后面的我自行想象。总之,你反过来勾引了她,趁机砍掉了她的脑袋?”
“她善用法术与咒语,但毕竟只是个*孱弱的术士。而我的技术的确很好,无论是长/枪,还是……”
“打住!不要在同性面前对某方面自吹自擂。总之,你栽在了美色上,而阿德莱德栽在了情/欲上,你俩半斤八两地渣完对方,她棋差一招被你砍了脑袋,而临死前对你下了个恶毒的诅咒。因为那个诅咒,你苟延残喘十多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死后成了修道院里的新祭灵。”卫霖总结。
法利斯兰反驳:“我才是受害者!她是恶魔!”
卫霖问:“如果她真是个天真单纯的修道院少女,又不肯和你去领地呢?”
法利斯兰噎了一下,说:“使命在身,无奈也得离开。我不能损害骑士的荣耀。”
“睡了跑真刺激,对吧。骑士的荣耀。”卫霖再次吐槽完,翻了个白眼,感觉这应该是当年“情”故事的真相。
白骑士听不到恶灵的语声,但聪明地从卫霖的话中推测出七七八八,皱眉道:“这不是荣耀,是玷污!真正的骑士会对自己的行为负全部责任。”
卫霖笑起来,意有所指地瞟他,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白骑士像被雷劈到一般,后退两步,带着惭色认命地低下了头。
卫霖在心底哈哈哈哈地狂笑不止。
法利斯兰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们,仿佛又带了点资深者对入门新手的鄙夷。
“还有加摩尔,他和阿德莱德是什么关系?圣魂唤醒怎么进行?‘育种人’是什么意思?”
法利斯兰转动灰冷的眼珠,狡猾地说:“等你把她挫骨扬灰后,我再告诉你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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