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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附身在凌啸汀身上的燕姐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发出最后一声嘶吼,从身体里脱离了。
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燕姐走了,而凌啸汀也“嘭”的一声,头颅重重的磕在法坛上。把法坛上的两根蜡烛摔到地上,熄灭了。
清晨的阳光瞬间整个厕所!
燕姐走了好久,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陶静,这个可怜的傻女人!她一次次的相信这个和她说过要相依相伴到天长地久的男人,可是却又一次次被这个心的男人伤害。
沦落到这个地步,为的,是那个男人的那一句:“我会娶你!”
她等了一辈子,付出了一辈子,没有等到那一句我娶你,等来的却是心男人一脚踩入了地狱的深渊的绝望......
凌啸汀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自言自语说怎么突然睡着了。
我告诉他之前燕姐来过,上他的身,所有发生过得事他都不会有记忆。
听到上身,凌啸汀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面带惊恐之色。
我懒得理他,满脑子都是之前和燕姐的对话。
本以为和燕姐沟通之后会知道陶静是怎么死的,可没想到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陶静疯了。
想要解除这一切的谜底,必须要知道陶静真正的死因。她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
燕姐最后说了一句,说想知道什么到蟒蛇山的乱坟岗,难不成陶静葬在那儿?
还有,陶静的男人究竟是谁?
看着我愁眉苦脸的,凌啸汀问我在想什么。我把和燕姐的谈话告诉他。
没想到这家伙听陶静的那个男人,比我还激动,满脸通红,脖子上的血管涨得都要爆了,说要是让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弄死他。
完了他问我,还能不能在把燕姐给请上来。
我摇头,叹了口气说燕姐要等待轮回的时间,不能总是来阳间跑,人有人路,鬼有鬼道。再说了她总是上你的身对你也不好,万一她不想走了,你是她,她是你。
这句话把凌啸汀吓得不轻,连说算了算了,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对了!”凌啸汀突然一拍大腿,说以前陶静又不是仅有燕姐这个同事,我们可以找别人啊!
我心里也是一喜,说可以这样,你人脉广,你去打听一下陶静以前的姐妹,问出来那个男人的名字,我怀疑陶静的死和他有关。只有解了陶静心里的结,再把她安葬,你才会好起来。
凌啸汀连拍胸脯,说没问题,完了还问我,是不是要去蟒蛇山。
我点头,说去是肯定要去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要陪我去,毕竟和关乎他生命的头等大事。他还要安排人去调查陶静男人的身份。
说完他苦笑一下,说这两天都他在忙着这事,他家老爷子见他不务正业,要找他谈话,三天后我们在行动。
我说好,然后又吩咐他回去用柚子叶洗洗手,还给了他一张符纸挂在脖子上,说无论洗澡还是上厕所都不能摘下来。
三天后出门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把黄符烧了。
......
这三天,我和蓝紫嫣又去了一次月儿的家里,她还是老样子,整天抱着一个娃娃,看到我们来了也不打招呼。
和上次进门前一样,我拿出指鬼针看了一眼,发现在进月儿房间之前,指鬼针指着她的房间,但是进屋指鬼针不动了。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是第二次,绝对不在是巧合。
可惜我道行不高,《阴阳二十四·本脏篇》里也没有记载,弄得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三天后,凌啸汀驾着一辆路虎来蓝天旅社接我。
我问他知不知道这蟒蛇山在哪,我昨晚在地图上找,又找了蓝胖子问也不知道这地方。
凌啸汀得意一笑,“这个地方知道的人不多,我是其中一个。”
我赶紧摆手打断他的话,这家伙以前冷酷的不行,连杀人都只说两句话,怎么现在那么骚包了?话那么多。难不成是燕姐上身之后留下的后遗症?被传染了?
我说你抓重点的说,还想不想活命了?
他这才严肃下来,指着西边的方向,“蟒蛇山距离羊城有三百多公里,是一个挺偏僻的地方,那儿有个小村庄,村子里都是杂姓户,至于乱坟岗在哪儿要问当地的村民了。”
三百多公里的路开了足足七个多小时,除了之前出市区,剩下的全都是山路。
有的露面根本走不了,要人在后面推着走,才勉强能跑得动。
好在凌啸汀这家伙开的是路虎,要是普通的车,估计早叫拖车了。
到蟒蛇山的时候已经是伴晚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吐了几次,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一整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两人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想进村子里看看有没有吃饭的地方,但我估计很悬。
这村子是在是太小了,一眼望过去一片荒凉,估计只有几十户人,很多房子都已经破旧不堪,砖瓦盖得房顶摇摇欲坠。
刚刚下过雨,进村子这段路的坑洼中积满了黄色的泥水,我们走起来是步步为艰,鞋子已经沾满黄泥,走得快些,一不小心会被泥水溅到裤脚。
凌啸汀看着自己从意大利定制的皮鞋和西裤沾满了黄泥巴,脸色铁青的要发作,忽然从村子里传来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声。
唢呐声,喇叭上,桥铜鼓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这村子死人了?对于送葬音乐我是在熟悉不过了。
别人都是听流行音乐长大,我是听哀乐长大的,什么《哀乐》《葬礼进行曲》,我是熟的不行。
凌啸汀问我,现在还进不进村。
我说先等等,阴魂借路,可千万不能让我们冲撞了,免得霉运缠身。
从古至今,只要是出殡的,不是亲朋好友,谁敢多看两眼?恨不得躲的远远的,算是心里也不敢多想。
慢慢的,出殡的队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队伍倒不是很长,二十几号人,所有人都穿着黑衣服。
只有前边几个是头戴白巾,手臂缠白布的,这是家人才可以,称之为戴孝。
领头的是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死者的遗照,可不知道为什么,遗照用一张白色的补盖着,看不见死者的遗容。
更怪的是,还没有人举着招魂幡!
难道是他们这的习俗?但不应该啊!招魂幡都是带到坟墓前,等下葬之后插在坟头的,作为魂魄头七回家时的指引灯。
没有指引灯这鬼回不了家,岂不是变成无家可归的鬼魂?
在小女孩的身后,六个孔武有力的男性抬着一口厚重的黑色棺材,棺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一路人从我们面前走过,没有人看我们一眼。哭声凄凄惨惨的围绕在我们的耳边。
看着出殡的队伍,我想起了过世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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