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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第一次见到被肥皂砸晕的人，那个人还刚好是她自己，要换在别人，她绝壁会把它当做笑柄，不笑过年绝不罢休，可现在捂住热毛巾躺在床上敷脸的人是她，她不能笑，还要哭给某人看。
“某人”压根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她在见到萧月倒下去的瞬间，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穿衣服，萧月的心好痛，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完全没有了人权。
“晴晴，我也想吃苹果。”萧月弱弱的开口，提醒某个沉迷在络世界的大龄妇女她还活着：“我也想吃嘛。”
“自己削。”徐放晴喜欢在苹果里面放盐，她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拿着叉子，完全不为所动地回答着萧月：“冰箱里还有。”
“你刚刚拿那么大的肥皂扔我，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帮我削一个嘛。”萧月洞悉这女人虽然软硬都不吃，但她下午尝到了苦肉计带给她的好处，再次装可怜说：“你看我脸，都肿的跟猪头一样。”
“谁让你乱跑？”徐放晴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的脸的的确确肿的跟发酵的馒头一样，撇开目光，声音软下来了不少：“你该庆幸我手里没拿刀。”
萧月讪讪地笑了起来，想到徐放晴这种抽刀必见血的性格，也感觉到了些后怕：“我哪知道你洗澡不关门。”
徐放晴一个白眼杀了过去，捻起盘子里的小块苹果，直接塞进了萧月的嘴里：“给你了，闭嘴。”
苹果其实并不好吃，好吃的是徐放晴的手指，萧月在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快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指头，完了后意犹未尽地感慨道：“真软。”
徐放晴感觉到了她的春心不死，一巴掌拍了过去，落到了另外一边没肿的脸蛋：“萧月，你都长成小王八羔子了，你还想做什么？”
“做你啊。”萧月没被打痛，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期待地问道：“晴晴，我们什么时候做、啊？”
徐放晴认真地回答着她的提问：“等我有性趣的那天。”
“可是你都没有性趣啊。”萧月沮丧了：“你为什么没有性趣呢？”
“萧月，你照过镜子吗？”徐放晴突然放下手机，转过脸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刚刚洗澡的时候照镜子了吗？”
“照，照了啊。”
徐放晴点点头，打开手机里的相机功能，把它调成自拍模式，举到了萧月的面前：“萧月，只有脑子里面全是交、配的人，才会对你现在的脸有性、趣吧？不幸的是我现在还是个人类，也许某天变作大猩猩，会喜欢脸比盘还大的母猩猩。”
相机里的那张脸肿的比刚刚洗澡的时候还大，萧月也被自己吓到了，嘴唇上下颤抖了几秒，捂住脸蹭的一下躲进了被子里：“我睡觉了。”
徐放晴很满意她的自觉：“先敷脸消肿再睡，我不想看到明天一大早有动物园的人到我家来带走你。”
敷脸的效果还是有的，一大早起来，萧月站在镜子面前化妆，试图用粉底掩盖比右脸大三分之一的左脸，徐放晴站在门口不耐烦的催她：“萧月，你把粉底吃下去也是这样，已经可以了，走吧。”
她说的也没错，萧月尽力了，甩手掌柜徐放晴同志自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萧月昨天一路白教了，她终于明白过来这女人不是不能开车，主要的是她更喜欢看别人开车，真是现代徐扒皮啊，徐扒皮！
徐扒皮女士今天非常忙，人还没到公司，她的电话在路上被打爆了，萧月还想跟她在停车场温存一下，她的车子还没停稳，徐放晴一摔车门，拿起外套，飞一样的消失在了萧月的面前。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大家都这么忙？季文粤端着一杯咖啡在萧月身边一闪而过，她的步伐匆忙，很显然在赶时间，萧月抬起头问门口的小安：“小安，季总今天怎么这么急啊？”
“开会呀，董事长召开的临时会议。”小安走到她身边，把一杯咖啡放在了她的桌上：“萧姐，我请客。”
临时会议十点开始，现在才刚到九点半，季文粤那么急有点不太寻常，萧月上午约了程军坤去新客户的公司送样品，也没有多做他想，喝完小安请她的咖啡离开了公司。
样品这种东西寄快递其实可以了，程军坤带她去见客户，主要也是为了给她介绍人认识，跟上次与王自发出去时不同，程军坤开了一辆宝马出门，他教给萧月的销售观念与王自发的也有很大的差别，王自发重在到处撒，程军坤则是淡淡地说了一段：“我们做生意，满足客户的需要是一点，不能把自己放的太低，也是一点，你越卑微，人家越看不起你，价格压的死低，一点利润都没有，让你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我们是大公司，小萧，漏之鱼只能说明鱼太小，该松的时候松，该紧的时候紧，你慢慢学着，你哥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萧月细思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心里面对他的怨气消失了不少，她态度诚恳地跟在他的后面察言观色，一上午下来，懵懵懂懂的还真学到了不少知识。
程军坤下午有私事要办，把萧月扔在公司门口走了，萧月还想给徐放晴打个电话问她吃什么，又想到公司的会议，猜测她应该也叫了外卖，在餐厅里晃悠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回了公司。
结果季文粤还没走，她好像在特意等萧月回来，萧月刚在位置上坐下，她扬起手，对着萧月的方向召唤了一下：“小萧，你进来。”
“季总，怎么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关上办公室房门，萧月感受到屋里一股暖气向她袭来，她轻轻地舒了口气，小声问道：“是我的业务方面出问题了吗？”
“东科是你自己找的客户吗？”季文粤开门见山，指着桌子上的购销合同问萧月：“这真的是你自己谈的吗？”
“嗯~”东科是程军坤以萧月的名义签订的那家客户，萧月不明白季文粤是什么意思，避重轻道：“以后它是我的。”
“你刚进公司的时候，王经理应该跟你讲过我们销售部有试用期。”季文粤看出来了她的迟疑，间而转移话题问道：“小萧，你自己评估一下你适合销售部吗？”
“我一直在努力。”
“努力不是借口。”季文粤今天破天荒地用上司的身份来质问自己的下属，她的脸色依然柔和，即使现在气氛这么严肃，她仍然没有加重语气：“小萧，做我们这行不能全靠忽悠。”
“所以我被开除了吗？”萧月终于理清了她话里的意思，别扭地问道：“两个月试用期啊，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季文粤脸色凝重地看着门外：“徐总有跟你谈过她把股份全部转让给我的事情吗？”
“没有。”萧月很吃惊，也很老实：“从来没有。”
季文粤深深地叹了口气：“股东大会开完了，我们都结束了，她现在要走，小萧，现在不是我要开除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也会走吗？”
萧月耳朵里面轰隆隆的一阵过后有点发晕：“我，季总，我...”
“罢了。”半天没等到她的回答，季文粤摆摆手，脸上的情绪错综复杂：“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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