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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蜕变后的皇昴流更加符合他的期待,但那张脸上再也不曾浮现的笑容,却是让他有些怀念。
那时候的小昴流又软又萌,稍微逗一逗小脸都红成的番茄。
成为地龙并非是所谓的责任使然,什么地球的哀鸣,即将崩溃的痛楚,对于一位樱塚护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的愿望,只能够由皇昴流来满足。
那是……死在昴流的手上。
曾经他不明白母亲死在他的手上时还笑得那么开心,而如今,他明白了。
能死在喜欢的人手上,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是啊,喜欢。
那一场赌约的匆匆结束,未尝不是他隐约意识到,再继续下去,输的人会是他。
只是,他错估了一点。
昴流的愿望,不是杀死他为姐姐报仇,而是……死在他的手上。而他的死,注定让昴流的愿望无法实现。
樱塚星史郎本以为,似他这样的人,死后必下地狱。
当然,地狱也没什么不好,比起乏味的世界,地狱没准儿更合他的口味。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尸骨无存只给昴流留下一只封印了他全部力量的眼睛后,他的灵魂似乎被困在了皇昴流的身边,无法成佛。
樱塚星史郎很坦然,虽然昴流看不到他有些遗憾,但跟在他身边,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因为换上他的眼睛,继承他的力量,由天龙变为地龙的皇昴流。坦白说,在桃生封真对昴流下手,戳瞎他的右眼时,樱塚星史郎是十分不悦的。
那种感觉大抵是,本来属于他的所有物被别人碰了,还留下了难看的印记。
昴流是他的!他的痛苦也好,欢愉也罢,都应该由他一人来给予。
但当他死去的时候,最后一点不满也被弥补了。
他的眼睛在昴流的眼眶中呈现的是一种金色的色泽,很漂亮。
地龙神威到底没能够完成他的使命,司狼神威以生命铸的结界笼罩了整个世界,不仅恢复了所有的毁坏,还唤回了桃生封真的意识。只是,他虽然还活着,但心已经死去。
从小宠的亲生妹妹是他亲手杀死的,视作兄弟挚友的司狼神威同样死在他的神剑之下,他活着,茕茕**,偌大世界他始终是孤身一人。
当然,桃生封真如何,他并不在意。
灵魂被束缚在皇昴流身边却不被任何人察觉的生活,时日久了,樱塚星史郎也没觉得单调腻歪。始终注视着昴流的日子,其实很有趣。
看着他按部班地成为皇氏第十三代掌门,婉拒皇紫苑要他娶妻的要求,整日除了祈福是除灵,要么是在樱树下一坐是一天,指间夹着香烟,他看着袅袅的烟雾出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皇昴流本是皇氏一族历代灵力最强的阴阳师,在接受了樱塚护的力量后,虽然他无法再制造结界,但他的阴阳术实力更上了一个台阶。不客气地说,日本的阴阳道已经无人是他的对手。
灵力是好东西,即使不像皇紫苑那般以禁术续命,在浓厚灵力的蕴养下,皇昴流的寿命也会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漫长。
比普通人健康,比普通人长寿。
但皇昴流却只活了五十岁。
他身体衰败的速度太快了,无论是医生还是阴阳师都查看不出半点端倪,但他却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他的脸上蒙上了死亡的阴影,但他的眼神里却带着如释重负。
挥退从皇家分家挑选出来的继承人,俨然弥留之际的皇昴流侧头看向屋外,用最后的法力催生出满树樱花。二十六年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唤出了那个名字。
“阿星……”
而立在一旁的樱塚星史郎第一次萌生出名为后悔的情绪。
无法挽回他的生命,无法握住他的手,无法让他知道,他一直都在。
若是他有身体,若是他没有死去……
在昴流死去后,他被困在了这座院子里。这可能与昴流的尸体并未葬入皇家祖坟,而是遵循他的遗愿葬在这棵樱树下有关。
看着那棵樱花树,樱塚星史郎不自觉回想起初见的一幕。
他满怀着恶意,揭露美丽樱花下的残忍。而年幼的昴流仰头看向他,碧眸因满含泪水而越发澄澈,问道:“那埋在樱花树下的人,不痛苦吗?”
你呢,昴流?
如今正睡在樱花树下的你,痛苦吗?
之后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正如他莫名其妙地成了所有人都看不到,只能跟着昴流的背后灵,再睁开眼的时候,他成了过去的自己的背后灵。
二十五的樱塚星史郎,无无恨,正在为那一场有趣的赌约谋划着,只要猎物掉入中,等待着猎物的是死亡。只是不同于在昴流身后,当他集中精力注视过去的自己时,他能够感觉到窥视感,却仍旧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樱塚星史郎看着过去的自己,慢慢地笑了起来。即使面对着曾经的自己,他的眼神中依旧毫无温度。
既然回到了过去,那么,不将梦见预言的未来搅成一团乱,岂不是枉费了回来这一遭?
而这不存在于记忆中,却实力莫测的两人,或许是关键也说不定。
只是,即使身处下风,樱塚星史郎也不愿示弱半分。
宇智波斑认真地看了一眼樱塚星史郎,笑了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展开桧扇,优雅而富有古韵,仿若自平安时代走出来的贵公子。
他干脆承认了樱塚星史郎的推测,道:“我和柱间,的确已经算不得这个世界的人。”
宇智波斑看向樱塚星史郎,道:“你可听说‘泰山府君祭’?”
樱塚星史郎立刻明白了,或者说,是被误导了。
宇智波斑在心里满意地笑了。
他根本不必多说什么,只要提一下“泰山府君祭”,樱塚星史郎立刻和皇紫苑想到了一处去。
樱塚星史郎:难怪,原来是从黄泉里爬出来的老怪物。
千手柱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斑忽悠只重生了一半的樱塚星史郎。
听斑提及“重生”的时候,千手柱间有一瞬间是心慌的。毕竟,他是一个重生的鲜活例子,他真的真的不知道过去的自己哪里去了。反正一睁眼,他是二十出头的千手柱间了。
还惨闻斑的死讯。
阴影,默默地笼罩在千手柱间的头顶。
不经意间,千手柱间的头发间冒出一枚草菇。
宇智波斑没注意千手柱间又,他在专心地忽悠樱塚星史郎。
手中的桧扇合拢,轻敲手心,宇智波斑的笑容无懈可击,道:“我能站在此处,皇拓真的功-劳不小。而他唯一记挂在心的,便是他那可怜的,被樱塚护盯上的孙子。”
“昴流是个好孩子,若能护得他一生顺遂,也算全了皇拓真的护孙之心。”宇智波斑的神情不变,但气势陡然变得幽深起来,深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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